就在太子和小茶在东宫的书房内自我反省时,天元帝在养心殿接受了曹统领和一位年轻英俊士兵的跪拜。
“曹安,说吧,昨日的事你可曾调查出什么了?”
“启禀皇上,臣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曹统领把他调查出来的结果一一禀告给天元帝知道,包括叶姓皇商和内务府一名太监有关等线索。
天元帝脸色微黑,握着笔的手一紧:“叶家?叶青?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顿了顿,他犀利的眸光看向曹统领。“朕记得他曾与顺王走得很近?”
曹统领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道:“之前似乎是听到这个风声,不过这段时间他们挺安分。”尤其是顺王,整日关在自己的顺王府,几乎不再出门了。
“哼,能不安分么,朕还没死哪。”天元帝烦躁地把手的笔一丢,双手交握放在腹部。“若是顺王再自不量力的在朕面前玩儿些手段,朕不介意让他连顺王都做不成。”也是他多年的宠爱纵容,才把顺王和于贵妃的野心养大了,现在让他们收回野心,只怕是不能了。
他现在只希望能慢慢收回他们手中的权力,看能不能为他们以后赢得一线生机,不然等太子登基后,第一个要收拾的便是顺王母子。
太子毕竟是正统嫡出,而且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要太子不作死,他不能也没有任何理由废黜一国储君。
可惜顺王和于贵妃都不了解他的良苦用心,还以为他是对他们有意见了,倒是把他给怨恨上了。
别以为他把他们关了禁闭,就不再理他们了,其实他们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他都一清二楚。
他不是不生气,不是不气恼,然而在太子的身子彻底好转之前,他却不能动他们,还得想办法护着他们,免得太子有个三长两短,天荣国连一个能撑得住场面的继任者都找不出来。
有时候想想,天元帝都觉得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做得挺憋屈的。
明明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势力,手握生杀予夺大权,却被于贵妃和顺王母子俩玩弄于股掌之间,明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却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真是……太气人了!
思及此,天元帝只觉得一阵头疼,用手指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头,待头疼症状缓解了一些,他才看向一旁的那名年轻士兵。
这位正是昨日刺杀事件事差点误杀了祝乐碧,被小茶及时制止的御林军。
“关默?你是礼部尚书关家的次子?”天元帝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才找到这位小士兵的资料。
“微臣正是!”关默受宠若惊的跪下,年轻的脸庞带着明显的激动之情。
他没想到天元帝会记得自己这名默默无闻的小御林军,说明天元帝是把他们记在心上的,这让他怎能不激动呢——骚年,你还是太天真了,他这是提前问过了曹统领才知道你的身份呀。
所以说嘛,年轻人就是好骗,一点点恩典就让他们鸡血上脑,立马变身热血青年,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你说,你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天元帝眼眸闪了闪,大概能猜出关默是想禀告什么事。
“是!”关默郑重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盒盖,露出里面装着的一枚肉眼难见的细小金针。“皇上请看,昨日微臣差点误伤人命,是这枚金针阻止了微臣,可惜微臣事后找不到它的主人。”
曹统领因事先已经得到关默的禀告,同时他也从其中一名死去的黑衣刺客的太阳穴中取出同样质地的金针,所以此刻见关默拿出金针时并不意外。
天元帝更是不会感到意外,因为他昨日亲眼见到金针是从谁的手中射出,不过他仍装出一脸震惊的模样:“哦?是谁有这等本事?”
关默惭愧地低下头:“微臣不知!”
天元帝对着曹统领使了个眼色:“既如此,你且把东西留下,朕会让曹爱卿帮你去调查金针的来历,此事你不必再管了。”
“微臣多谢皇上!”关默感激地再向天元帝叩首,随即小心地把盒子交到曹统领手中。“麻烦统领多费心。”
“好说,好说。”曹统领笑着接过盒子,看了看关默,突然正色道:“出去后,记住不可多言!”
关默神色一凛,抬头看了看曹统领和天元帝,发现他们都用凝重的表情回看着他,哪里还敢多想什么,急忙说道:“属下明白,请统领放心!”他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的谨慎,回去后并没有把这件事对家里人说,而是第一时间找上了统领,由统领带到了皇上的面前。
由此可见,接下来的发展已不是他们底下这些人有资格过问的了。
曹统领和关默离开后,天元帝才从龙案底下取出另一枚金针,再取出一块黑色的绒布,将两枚金针并排摆在上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它们。
不用说,另一枚金针正是曹统领从那名黑衣刺客身上取出的了。
这两枚全部金针细如牛毛,哪怕静心凝神地望去,也不一定能看得见它的存在,在黑色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的耀眼。
如此细小的一根金针,能用它刺入那往下砍的手腕中,还能用它来刺死一名成年男子,那人的手劲该有多大?
又或者可以说,那人的内力该有多强?
如果不是天元帝亲眼所见,他根本想像不到,小茶那具未成年的小身板里,居然蕴含着如此惊人的力量。
天元帝一边望着它们,一边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考,最后心中有了思量。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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