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小茶没等来她想等的人,反而等来了祝乐碧。
祝乐碧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一个看着大约二十出头,面目清秀,气质婉约的女子。
过来拜访的前一天,祝乐碧已经派人送过帖子了,而且也特意说明了那天会带一个人过来,所以小茶看见她们两个出现,一点也不意外,平静地请她们到一旁的花厅坐着。
待三人进入花厅,丫鬟奉上热茶之后,祝乐碧便向小茶介绍来人的身份:“小茶,这是我表姐杨薏儿,她夫君是工部侍郎,贺侍郎。”
“贺夫人好!”小茶起身,向贺宁微微欠了欠身。
杨薏儿急忙站起来,紧张地向小茶向了一个跪拜礼:“卫小姐,真是折煞臣妇了,卫小姐好!”
如果是平时,她们一个已经出嫁,是侍郎夫人,一个却尚未出阁,还是平民身份,双方见了面,该由小茶向杨薏儿行大礼的。
可小茶已经定了亲,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真要论起尊卑来,自然是她要比杨薏儿尊贵许多了。
更何况杨薏儿今日是有求而来,她在小茶面前哪里还敢摆什么官夫人的架子呀。
“贺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小茶虚虚扶起杨薏儿,并请她重新入座。
等到小茶和杨薏儿都坐好之后,三人便随意聊了起来。
杨薏儿是那种温柔娴静的女人,平时说话的声音都是细细小小的,手里紧张的攥着帕子,动不动就羞涩得满脸通红,跟小茶说话时把姿态放得尤其低。
小茶和她说话时都不敢放太大声了,就怕一个不小心吓得她眼泪汪汪的。
况且她一直说些有的没的,不肯直接说明来意,小茶自然也懒推土机主动去问,所以极有耐心地陪着她东聊西聊,不管她说到什么,小茶都能接两句,倒也不会冷场。
反倒是一向心直口快的祝乐碧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对杨薏儿道:“表姐,你不是有事想请小茶帮忙吗?怎么在那儿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正事呀?”
杨薏儿被祝乐碧的话噎得一愣,须臾,脸上立即布满红晕,支吾道:“这……让我该如何开口……”
“哎呀,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咱们大家都是女人,直说又怎么了?”祝乐碧大大咧咧地一挥手,神态自若地对小茶说道。“小茶,我表姐成亲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孩子,你看……”
祝乐碧本就对小茶的医术极有信心,那一日跟着父亲去京城郊外看到了那场“男人生子”的大戏,对小茶的医术更加陷入一种盲目崇拜的地步,只觉得有小茶出马,没有什么是小茶解决不了的。
“碧儿……”杨薏儿被祝乐碧的直白堵得羞愤交加,看都不敢看小茶一眼,听到祝乐碧说出来意之后,更是羞得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脸。“你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嘿,表姐啊,你要是不说,那我带你来有什么用哟。”祝乐碧不耐烦的看向杨薏儿,觉得自家表姐这个怕事又爱害羞的性格真是没救了。
“你……那好吧……随便你了……”杨薏儿放下捂脸的帕子,继续低着头,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对小茶道:“卫小姐,其实我今日前来,就是想请你帮忙,不知你……”她飞快掀起眼皮看了小茶一眼,又飞快低下了头。
小茶慢悠悠的说道:“若是看病的事儿,我可以考虑考虑。”可如果是其他的事,那就不一定能帮的了。
祝乐碧听出了小茶的话外之意,朝小茶挑了挑眉头,不过没有说什么。
小茶回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平静地望着杨薏儿。
杨薏儿只顾着低头,根本没有听清小茶的话,自然也没有留意到小茶和祝乐碧的互动了。
内心纠结了好一会儿,杨薏儿最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倏地抬头望着小茶,说道:“卫小姐,我想请你帮忙看看,看问题是不是出在我的身上……”说到最后,她又避免不了的脸红了,紧张得把手中的帕子拧成了咸菜干。
小茶在祝乐碧说话的时候,已经隐隐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当杨薏儿说出来意之后,她才缓缓说道:“贺夫人,你应该明白,我如今已经被皇上赐婚了,正常情况下,是不便再帮人看病的。”
“那怎么办?”杨薏儿一听,眼眶顿时就红了,急得她猛地站了起来。“卫小姐……你……你就不能帮帮我吗?你刚才还说……还说……”她本来想说小茶已经答应了,可当她回想小茶的话,发现小茶只是说了考虑,并没有答应,不由得脸都白了。
小茶轻轻勾了勾唇,定定地望着她道:“我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她怎么回答?
这一回,杨薏儿是真的哭出来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哪!”
“不过……”小茶话锋一转,并没有把话说死。“既然你是碧儿带来的,又是她的表姐……”
杨薏儿欣喜地抬起头,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祝光碧,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小茶:“卫小姐,你愿意帮我?”
“你要明白,以我现在的身份,出诊费可是很高的。”小茶继续在那儿吊着胃口。
“我懂,我懂,只要你说个数目,但凡我能出得起的,我一定出!一定出!”杨薏儿信誓旦旦地说着,就差没有对着小茶举手发誓了。
“这样啊,那好吧,你捐一万两白银到女子学堂好了。”小茶见杨薏儿这么上道,也就大方说出了她的要求,还朝后者竖起了一根又直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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