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小茶带着小叶子下山已经是临近下晌了,在家里与万氏闹了一场,又忙着跟朱家人谈谈天,联络联络感情什么的,等她们想起要回山上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山上野兽众多,连夜上山并不安全,最后小茶决定在自家的院子住一个晚上,明日再回去。
朱秀荷和朱秀薇本就不愿她们这么早回去,一听到她们要留下来,好么,大的立马拎着一床被子蹬蹬蹬跑到小茶家,硬是与小茶挤一个被窝,说是要与她说说小心事;小的嘛,则把小叶子拉到她的房间,说是有悄悄话要说。
把小茶和朱秀荷送回茅草屋,看着简陋的院门被关牢后,朱齐志才独自走回家里,刚把自家的院门栓好,正好看见张氏蹑手蹑脚地从朱秀薇的房间出来。
夫妻俩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眼波流转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朱齐志走到张氏面前,压低嗓音问:“她们睡下了?”
张氏回头看了看,才点点头,随即又问到小茶和自己的大女儿:“你把她们送到家了?可曾记得叫她们关好院门?”
“晓得咧,不关好哪能放心回来。”
“你说小茶也真是,咱家有啥不好,又不是没有炕给她睡,她非得回自个家。”张氏口中虽埋怨着小茶,倒也没有生气。不管怎么说,那里也算是小茶的家,小茶顾念着自己的小家总不是坏事。
“嘿嘿,你咋不说秀荷咧,非得跑去跟小茶一块儿睡。”朱齐志摸摸后脑勺,憨厚地笑了。“不然让秀荷把她留下来也行啊。”
“得了吧,咱家的女儿最喜欢往外跑,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怎么每次到镇子上送菜,她都得跟着去呢?”
“说的也是……我还是再到作坊那儿看看那些菜吧。”朱齐志嘿嘿一笑,话题一转,就转到了豆芽菜身上。
自从朱家给鸿福酒楼供应新鲜菜之后,每天晚上,朱齐志都要到那间发豆芽的小作坊检查一遍才能安心入睡,今日也不例外。
不说朱齐志紧张这些菜了,就是张氏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自然是要跟着去的:“成,我也跟你去。”
朱齐志早就习惯了张氏的跟随,笑得可开怀了,拉着张氏的手,两个人慢慢往院子后头的小作坊走去。
他们最近做生意赚了不少钱,生活有了盼头,夫妻之间的感情也跟着升温了许多,现在基本上同进同出的,俩人的关系比之新婚时更加的甜蜜,好得就跟蜜里调油似的,说是如胶似漆也不为过。
小作坊是一间大概四十平方米的房子,四面通风,却只开了一间小窗,光线几乎透不进来。房子里放着好几个架子,全都是小茶设计好之后到镇子上定做的,架子的边上还有几个用来泡豆子的大缸。
那些架子全都按日期逐一排好了顺序,上面放着的都是用来发豆芽和豆芽苗的筛子。有的豆子刚装到筛子上,有的豆子已经出了小芽,有的则长出了白白脆脆的细芽,还有的冒出了嫩绿的小叶子……这是为了确保每日都有新鲜发好的豆芽菜送到鸿福酒楼去,免得哪一天断了供应,既影响了酒楼的生意,也影响了他们的收入。
张氏提着油灯,一边仔细检查着作坊里的豆芽情况,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阿志哥,咱家现在生活好了,不如改日我到镇子上看看郎中,调理调理身子吧,总得给你朱家生下一个男丁,才能对得起你朱家啊。”她嫁到朱家这么多年,朱齐志一直对她很好,好得让村里的许多女人眼红,让她无数次庆幸自己当初的眼光,挑了这么一个老实憨厚善良的男人。
正因为这样,如今的她有多庆幸,就有多遗憾,在庆幸的同时又遗憾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无法给他生下一个儿子,让他至今膝下空虚,沦为村里男人的笑柄,每每被人拿这件事取笑他。
这不,家里刚有了点余钱,她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总想着趁现在还不算太老,身子骨还顶事的时候,还想再拼一拼,看能不能帮他生个儿子。
朱齐志听了一愣,急忙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不悦道:“瞎说什么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可是……”
“家里这样挺好,两个女儿孝顺又懂事,你还求什么呢?咱们啊,只要认真干活,替她们多存点嫁妆,将来帮她们找户好人家就是了,其他的,就不想那么多了。”
“阿志哥……”张氏感动得依偎在朱齐志的怀中,低低饮泣了起来。
她感动归感动,心下却暗暗打定了主意,不管朱齐志同不同意,有机会一定要请郎中帮她看看身子,看能不能再努力一把。
朱齐志不知道张氏的想法,只以为她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轻轻地拥着她,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昏暗的油灯下,两个身影紧紧地拥抱到一起,淡淡的温馨在小小的作坊中蔓延,岁月似乎停留在了这一刻。
翌日,天刚蒙蒙亮,朱家就响起了动静,朱齐志和张氏一起出了房门,再次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
朱齐志准备上山砍柴,张氏则在厨房准备早餐。
朱秀荷与小茶踏着晨雾走了过来,敲开了朱家的院门,两个人都神采奕奕的,小脸红润,看样子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朱齐志打开院门让她们进来后,自己独自上了山。
张氏在厨房听到小茶与朱齐志说话的声音,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边用围裙擦干手,边走出来问道:“小茶啊,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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