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微眉梢眼角又烧起那傲慢的红光。但越是目下无尘,他就越温声曼语:“什么细作不细作,人家可是正经的官身。只是这栖鹤城的塘报,不先过濯秀的眼,怎么能往上禀报?”
黑社会当到这份上,除了造反,也确实没有别的出路了。
我哭笑不得,把他给我的糖丢进嘴里嚼着:“说来你们是行贿了,还是抓了小辫子?”
沈识微摇摇头:“秦师兄又说得难听了。说是公门,但这栖鹤府上下受濯秀的好处怕要远胜天恩。只不过我这朋友未举时家父就赠过金,又靠濯秀才放回栖鹤,比其他人更感恩图报点罢了。”
说着又递过来一粒他试过的松仁馅儿的糖。
还玩的《无间道》。我道了谢一声,接过糖来:“沈师叔这么帅,怎么挑了曾志……”
话不及落。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我只觉从天灵盖到尾椎骨,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
等等!这事儿忒么的有点不对啊!
栖鹤人逐春逐得紧,店里早就撤了炭盆,我坐下时隐隐觉得有点冷,但现在却如几碗老酒在腹,额头背心都快要滴下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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