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墙、白大衣、白床。
硕大的“安静”二字,以及让人止步的“闲人免进”。
医院本就让人心情沉重,特别是病人进入后,护士面无表情的阻隔家属的视线,更为等候的人添了一份忧虑。
红色的“手术中”,让人的视线染上了一片红。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人们,很多人说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但是当它迎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让人感激。
妇产科基本上不会有闲人乱入,因为手术室经常因为生产发出的惨叫声,能让人做几天几夜噩梦,导致精神萎靡。
可现在,不知道会带来新生还是死亡县医院下午接收了一名被推倒导致早产的孕妇,血染红一大片担架上的布单,身穿白大袍的医生急匆匆的随孕妇进入手术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人出来,唯有孕妇由大到小的呻吟声,表示还在苦苦挣扎。
大汗淋漓的韩连厚在手术室外焦急的走来走去,一双眼通红,他的妻子、孩子在与他一墙之隔的手术室中,他是痛更是悲。
韩氏则抱着个用布在外面裹了一层又一层装着鸡汤的碗,五、六个小时,汤冷了便去医院食堂热一下,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几个轮回了,手术室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罪魁祸首的刘家一行六口人,刘家老俩口、刘欣、刘江及他的妻子和儿子也被强迫呆在医院,韩连弘和韩连宽两人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好像下一刻就要出拳把他们往死里揍。
“别太担心,安安吃了人参,应该也没多大问题,”韩氏安慰蹲在地上仿佛不堪重负的韩连厚。
韩连厚抹了一把汗水,还是悲痛的蹲着,他怎么能不担心安安流了那么多血。
刘欣撇了撇嘴,她就知道韩氏手中有好东西,当初分家时绝对没有拿出来,十个年份的野人参,有钱都没地儿买,就这么轻易的给了李安安,她当然不干,行动也表现出来她伸手去夺那人参,只是生孩子,哪能用这么珍贵的东西,可,刘欣瞄了一眼韩连宽,她的脸红肿,刚才韩连宽是真的想打死她。
李安安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已沙哑,双手紧紧抓着不知是被汗水还是鲜血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不可以放弃,那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那是她的宝贝。
“啊,”伴随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李安安才昏了过去。
“王医生,孩子不哭啊,”护士提着带有血迹一身青紫的婴儿,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这么辛苦才生下的孩子就这么夭折
“放到保暖台,”王医生退后一步,让另一名女医生进行伤口缝合,快速的取了早已准备好的温热帕子擦拭婴儿头部,抬高肩膀,使颈部轻微仰伸,埋头吸口腔和鼻部,不时的拍打足底,身体全凭机械动作,只知道要让孩子哭出来。
一声像小猫样的声音淡淡地响起,虽然很细很轻,却揪着在场所有医护人员的心。
“哭了,哭了,”有年轻护士流下喜悦的泪水,急忙推门出去,“平安,母女平安。”“平安,”韩连厚有些反应不过来,被韩氏推了一把,才醒悟般上前几步,“安安,安安,”顿觉脸庞一阵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泪如雨下。
如果以往有人在医院吵闹的话,护士绝对就是一阵骂,可看着面前哭个不停身高有一米七以上的男人,护士却没有阻止,脸上不禁也挂了个笑容。
虽然母女平安,可小婴儿毕竞早产又在母体内憋了太久,还没给众人看一眼就被护士抱去温室观察,而昏迷的李安安也被推去了病房。
“老太太,你儿媳己经吃了人参,最好别喝鸡汤,不下奶,喝一些红糖水、红枣汤就行,”王医生边写案例边对韩氏说。
韩连宽忙上去问了不少关于产妇及早产儿补充营养的问题,在看到护士打趣的眼神,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完自己所有的问题才让医生去巡视其他病房。
“大娘,这是红糖,开水在二楼,嫂子醒了才好喝,”才二十几岁的年轻护士跑进来,递给韩氏一个纸包,指了开水在哪,没等她们道谢又急匆匆的离开去做事。
“疼,”韩连翘有些微微挣扎,却被刘静嘉毫不留情的镇压将有些烫人的帕子搭在红肿的腰间。
“今晚不敷上,明天更痛,”又拿了药膏往韩连翘手臂上抹,“穿这么严实还这么多红点”也没让韩连翘回答,自顾自的说,“有时候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女的,”今天大半天在地里割麦子,刘静嘉割的最多,不仅做了自己那部分,还帮韩连翘做了一大半。
韩连翘也没心思说话,注意力全在腰上,一吸一吸的。
刘静嘉坐在床上,韩连翘趴着,从这个角度看,她的鼻子好似有着无法挑剔的最完弧度,这时韩连翘又回头盯她腰的方向,最要不得她的眼睛,是帕子上升腾热气的缘故吗又迷离又水滟,让人想要迷失其中。
刘静嘉回头吸了口气,有些不自然的粗声哑气的催促韩连翘,“看什么看把头转过去。”
你又发什么疯韩连翘碎碎念,老实的将头转过去,现在刘静嘉最大,还是不反驳她。
又是对着韩连翘的手臂及腰一阵揉捏,刚停下,韩连翘就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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