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实在是很酸痛,于是他破天荒地在会所前叫了辆计程车,送他到家。
师傅听了他报的目的地,又见他这好看的小脸和脸上掩盖不住的疲惫,叹了口气,“你们现在这小娃娃啊,做什么不好,非得去做这个。”
庄宴朝他笑了笑,用无奈的语气说:“来钱快嘛,不然谁想做这个啊。”还时时刻刻经受着被.上.的危险呢!
他这么沧桑的语气,再配上他那张委委屈屈、满藏心事的小脸儿,顿时把司机师傅的心给看软了,“得了,小娃子,我看你也不容易,今天这趟就给你打八折吧!”
庄宴一听,立马就笑开了:“这哪好意思呢!谢谢您啦!”
一路上,他就和这司机师傅说话谈天,师傅不但给他还有几公里的地方就撂了表,临下车,两人还把微.信都给加了。
于是庄宴下了车,就又开始像乌龟一样往小破居民楼里挪动。
他正挪着挪着,迎面就遇上了刚吃完饭,从居民楼里出来的小伙儿孙庆。孙庆今年十五岁,刚刚上高中,见到他就笑着打招呼:“庄哥,这么晚才回来啊。”他们都知道庄宴最近在上夜班,一般都是清早儿回家的。
庄宴也笑着回他:“是啊,昨天晚上临时加班,弄这么晚呢。”还没“加班费”,真糟糕。
孙庆见他那副有点奇怪的走路样子,有点同情:“真辛苦啊。”
庄宴笑了笑,背着包正要从他身旁走过,却被孙庆一把拉住:“诶?庄哥,你这衣服哪来的?”衣服?
庄宴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换了身衣服,不过大概是他昨天晚上那衣服坏了,会所给他重新放的吧。
“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庄宴就问道。他其实有点儿心虚,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他其实是在会所里上班。
孙庆两眼放光,摸着他的衣服,说:“这可都是名牌儿啊!”他家里虽然没什么钱,可他平时就爱看些时尚杂志什么的捯饬自个儿,因此对名牌儿倒也有那么些了解。
“名牌?”庄宴一时惊诧。这会所原来有钱到这个地步了吗?随便给员工弄的一套都是名牌儿?
“是啊,不是我说,”孙庆打量着他,啧啧夸道,“这身起码也得千儿上万了!”
上万?!庄宴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除了摸着舒服点,看起来和他那几十上百的衣服也没太大差别啊!
孙庆嘿嘿一笑,暗搓搓地问道:“说实话吧,庄哥,你是不是傍上什么大款啦?”
庄宴眼神一凛,立刻义正言辞地说:“瞎说什么呢!赶紧上学去!迟到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孙庆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他。庄宴只好站在那儿不动,等他走得没影儿了,才慢慢走进居民楼。
不行,等他到家了,他得好好打个电话问问宁姐。
回了家,他弟弟庄玥刚刚收拾完饭菜。听见他回来的声音,扬起担心又温柔的微笑,道:“哥哥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庄宴搁了包,应了声,道:“临时加班呢。”
庄玥问:“吃饭了吗?”
庄宴说“吃了”,他不想让弟弟担心。
庄玥就微微皱眉,说:“哥哥你也别太辛苦了,声音都哑了,我待会给你炖点雪梨汤吧。”
庄宴确实声音哑了,但那是叫的。
他自然不好意思和弟弟说,就匆匆应了声,进了厕所。一进厕所,他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宁澜的电话。
“喂,谁呀?”宁澜的声音带着些慵懒的怒意,明显是还没睡醒。
庄宴低声说:“是我,庄宴。”
“庄宴啊,”宁澜意识清醒了些,懒懒问道,“有什么事吗?”
庄宴就把昨天晚上的事儿和衣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末了,还担心地问:“宁姐,你不会怪我吧?”
宁澜就笑了一声,说:“我怪你什么?你这是走了大运啦!本来想今天晚上你来了我再和你说的,既然你都打电话来了,那我就先给你说了吧,昨天晚上那人叫颜诩,是江城最鼎鼎大名的黄金单身汉,他今天早上说了,他要包养你啦!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上班了,直接去他的别墅住着,只要你讨他欢心,每个月钱大把大把的——今天那一万块钱的衣服算什么!”
这消息内容实在太震撼太惊悚,庄宴一时竟然消化不过来,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抓住了几个关键词:“黄金单身汉”“包养”“钱”!
“可是我不能去他那儿住呀,不然我弟弟和我家怎么办!”虽然庄玥在家里的活计基本上都能做,但也仅仅限于家里,出门买东西什么的,都是他负责的。
“这个事情,就你自己斟酌了。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拒绝颜诩。第一,惹恼了他是什么后果,我们谁也不知道。第二,错过了这个大金主,你再想有更好的,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了。我待会把别墅地址发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宁澜说完这么一席话,就把电话撂了。
庄宴呆呆地坐着,握着电话,一时无措。
想了一会儿,他觉得,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正如宁澜所说,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翻身唯一的机会了。想到住在医院里的奶奶,和眼盲的弟弟,庄宴坚定了决心。
出了厕所,他弟弟正在擦桌子。听见他出来的声音,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对庄宴来说,那简直就是天使的微笑!他的弟弟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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