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草原上,白雪皑皑。薛延陀部的铁骑护送着迎亲的车队艰难地行进着。
万夫长铁力策马来到一辆豪华马车的前面,禀报道:“大汗,再有20里,就进入大唐的关内道了。”
片刻后,马车里传来了一个略显高亢的男中音:“知道了,继续赶路吧。”
凛冽的寒风中,狼头旗帜漫卷着雪花,发出哗哗的响声。车队继续前行。
梁王府里,炭盆里发出暗红的火光,温暖如春。
李愔正在吟诵诗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首唐代诗人孟郊的游子吟,被李愔抄袭出来了。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杨妃喃喃地复述着。她激动得站起来,抱住了李愔的头,流着眼泪说道:“愔儿,你真的长大了,懂得母妃的心了。好,好孩子。”
李恪暗暗吃惊,这首诗的水准,实在是太高了,他深深怀疑,李愔这货,平时连个打油诗都做不出来,他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佳作。
”肯定是抄袭的。“他心里马上认定到。他说道:“李愔,你是从哪里抄来的?”
李愔理直气壮地说道:“这就是我自己做的,你说我抄袭,你说说我从哪里抄来的?”他心道:“孟郊751年才出生呢,你上哪里找证据去。”
李恪无语了。
杨妃说道:“恪儿,你不要这么说你弟弟,他能够上进,应该多鼓励才是。好了,母妃也该回去了,愔儿你就再好好休息一下。”
杨妃和李恪走后不久,李愔的死党,长安“三害”的另外两害就来找他了。
河间郡王李孝恭的三儿子李旦,今年十三岁,比李愔小两个月,这家伙个子较矮,略显肥胖,鼻子很大。他性子比较软,脾气好,有些蔫啦吧唧的,心里却有主意,蔫坏。和李孝恭其他的两个儿子相比,在家里不受待见。不过,他有个优点,会装可怜,动不动眼泪巴巴的,让人同情。
另一位是右仆射(宰相)杜如晦的二儿子杜荷,这家伙是个夯货,武力值极高,他方脸盘,长着一对儿牛眼,今年只有12岁,个头却比他们两个高,块头也粗壮不少。
他心黑手狠,平时话不多,看上去很稳重,可是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狠。曾经有一次,他把一个开国县候15岁的儿子,打断了一条腿。
这三个家伙,出身相仿,在家里的地位都是没有继承权的庶子,心里都有些憋屈,没有追求,也就没有上进心。三人臭味相投,平时在一起到处惹祸,被称为长安三害。
历史上三人的结局一样,都受到了皇子争权的牵连,死于非命。
李旦见到李愔,说道:“愔哥,听说你病了,我们来看你,你现在好点了吗?”
李愔笑道:“得了,病个屁呀,还不是被罚跪时间长了,有点晕了。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你们被罚跪后,是不是也有点晕呀?”
杜荷笑道:“晕,不过,我早就练出来了。”
李旦说道:“我和愔哥比不了你,你壮的像一条牛似得。”
杜荷不屑地说道:“就你,才不会和我们一样呢,你会装傻,扮可怜,同样犯错,你就没事。不像我们实打实地受罚。”
李旦有些得意地说道:“那是你们太傻,犯错不要紧,要会说软话,就少挨罚。”
李愔说道:“这次挨罚后,我忽然觉得,咱们这么下去,也没意思,咱们干嘛要让人不待见呢?咱们要争口气,让那些小瞧咱们的人,看看咱们兄弟的威风。”
李旦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咱们得干一些漂亮事儿,露他几手。”李愔说道。
杜荷说道:“愔哥,你说具体点,咱们怎么干?”
李愔神秘地说道:“做学问。”
“啊?”李旦和杜荷同时鄙视了他。
李旦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摸,说道:“咦,没发烧呀,怎么说开了胡话?”
“啪”,的一声,李愔打掉了他的手,自信地说道:“你才说胡话呢。”接着,他喊道:“采纱,你过来。”
“王爷,有什么吩咐?”采砂过来问道。
李愔说道:“采纱,你说说,本王的学问如何?”
采纱对他这一天来的表现十分惊喜,她认为,要是梁王今后都是这个样子,阖府上下大家的日子就都好过了。她认真地说道:“我家王爷现在真是学问很好呢。他不仅书背的好,还会作诗呢。”说完,就把那首《游子吟》背诵了一遍,看来她真是喜欢这首诗,时间不长,就已经背下来了。
李愔美滋滋地等着死党们赞美,不料,两人口径一致,齐声道:“你从哪里抄来的?”
“啊?”,这两个家伙怎么跟李恪一样,你们看不上我,不就等于看不上自己吗?!看来,就连自己人都知道三害是个什么德行。
采纱有些急了,她说道:“两位爷,我家王爷是真的会作诗的,不信让他再作一首给你们。说完了这句话,她忽然有些害怕了,万一王爷真是从哪里抄来的,就只会那一首,这要是揭穿了,王爷会不会发飙呀?
李旦说道:“行,有本事你就再作一首诗,我们就信你了。”
杜荷也在旁边帮腔,反正是不信。
李愔臭屁地说道:“看来我要是不露两手,你们是不服呀,请出题吧?”
“刚才,我们来时,外面下雪了,你就以下雪为题,作一首诗吧。”李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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