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春笋破了土,露出了小芽来,承载着冷风的凛冽又被柔柔的春雨所滋润,半甜半苦,就跟木子此时的心境一模一样。
“我虽是对你做了那种事,可我却是不悔的。你若心中气不过,那便尽着全力来打我,我绝不会躲。”苏言领着木子站在窗前,木子看着这丝雨,心中缠乱了一片。
是听到了苏言的话的,可他却没答话也没动手,只是望着前面,呆楞呆楞的。
末了,苏言叹了口气:“木子,你是决定让我们十多年的关系就因为这件破事而散了么?”
木子僵了僵身子,埋下头,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你就打我,来出气,别总是什么都闷在心里!”他一把扯过木子得手,狠狠地往自己身上打去,木子抬头看他,强硬的收回手:“我不是在怪你,我又有什么时候怪过你呢?我是在恼我自己,都怪我,你没错。”若不是我不想反抗不想叫喊,你也不一定能得手,若不是我存着一份龌龊的心思,也就不会这样了......
苏言楞了楞,随即苦笑两声,这木头果真是死脑筋,明明是他的错,木子不知怎么想的,把错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去。木子一番话,说的苏言心底里很不是滋味。
苏言的桃花眼闪了两闪,换了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看着木子:“其实我俩都没错,你我是同性,你也就没有那些女子的贞操,断不用看的太重了。再且,你我同窗十多年,情分自然是比别人要深得多的,我于你做了那种事,总比对其他男子做那种事要好的多是不是?而且,此事就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让外人发现不就行了么?”他见木子像是思考着他的话,暗自一笑,继续道:“我拿你当真心的朋友,才于你做那种事,我若是不再对你做那种事,那就是我不再当你是朋友了,你可懂了?”一番话,竟将黑的彻底翻成了白的,且木子又是个笨脑袋,一听苏言说的也有道理,就楞楞地点了点头。
苏言在心底里都笑开了花,附下身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亲木子的唇,后者一惊,忙要躲开,苏言一把揽过他的肩背,皱了眉,一双水眸里满是怨苦:“都说了我与你亲近是拿你做最真心的好朋友,你若是躲了,就是不情愿再跟我做朋友,我们那十多年的情份你想就这么散了吗?”
木子看着苏言满是难过的眼睛,心就抽抽地痛了,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怎会不再拿你做朋友呢,从小到大,我的身边就只有你......”
“这就是了,那你就更不该躲我了。”苏言一副本就是这样的模样,然后勾嘴一笑:“那你现在可得给我一点诚意,口头上说的哪比的上行动呢?”
苏言这一笑竟使得身后所有景色都黯然失色,柔柔的春雨再柔也柔不过他嘴边的笑意,木子看得一阵呆滞,连他说什么都没听见脑子里去。
“知道给点诚意的意思么?恩?”苏言伏在木子耳边,声音异常魅惑,带着些低哑,磨得木子心底里都泛起丝丝的痒意。
下意识的摇摇头,就见苏言嘟起嘴巴,作怪的眨巴眨巴两下眼睛:“亲亲。”
木子看着他肉色的薄唇嘟成一朵小菊花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苏言这样子倒是可爱的不得了。改了以往fēng_liú魅惑的样子,纯真的不得了。
木子深呼吸了口,眯着眼就胡乱地往苏言的唇上一贴,正要退开,就被苏言紧紧缠住。耳边是他令人沉迷的声音:“我们的十多年的情分那是这么轻轻一亲就可以带过的?要多学着我......”
木子被动地张开唇,任由苏言的唇齿在他口中四处吮吸,一吻过后,两人的气息都不稳起来,木子险些被憋死,通红着脸朦胧着眼盯着苏言。
苏言啊苏言,我是不是在做梦呐?如果真的是梦,能不能别让我醒来?能不能就让我死在梦里?苏言啊,我就是做梦都想不到能用朋友的身份与你这么近这么近的接触,你不知道我又多高兴。苏言啊,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没让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破碎。苏言啊,我好像更在意你了。苏言啊......
苏言关了窗,关心地对木子说:“你前些日子刚发的烧,别又再冷着了,去床上睡着吧。”看着木子消瘦的背影,苏言又皱了好看的眉:“你怎么还是这么瘦?跟猴精一样,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你有过胖点的样子。”
木子躺在床上,只是一个劲傻笑,憨呆憨呆的模样让苏言见了也不禁觉得可笑,掖了掖木子的被角:“待会儿我叫小李在门口伺候着,你若是饿了就跟他说......”
木子忙摇摇头:“不必了,我一个人自在,别麻烦人家了。”
苏言当即就放下脸来:“麻烦什么?他是仆你是主,他伺候你是应该的,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你莫是还把自己当外人亦或是下人,若真是这样想的,那我这个朋友未免做的太失败了,这样还不如不要相识!”
木子又苍白了脸,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苏言盯着他,又叹了口气:“抱歉,我只是想你能过得更好些,别委屈了自己。你看你,堂堂七尺男儿哪能这么弱不禁风的?况且,我爹也早就将你当做自家孩子,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往你这里送,你倒好,又给还回去了。每次都跟你这么说,你都只是应应说好,再送给你东西时,你又忘了。你倒是让我怎么说你的好?”
“我知道。”木子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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