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这个还没煮好呢,刚冒蒸汽,不能开盖。”墨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沐云的后面。
“好香啊!我都还就没吃过饭了。咦?你去哪里买的青菜?”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一开房门就是一地蔬菜,需要去买吗?刚刚去地里摘的。洗洗等下开锅放进去两分钟就可以吃了。”
“严,你真是太贤惠了,谁要娶你回家肯定稳赚不赔,幸福死了。”
“我为什么要让人娶,我娶别人不可以吗?乱用词语!”沐云这个中国人对汉字的理解的确不怎么样,谁让他十几岁就去美国了呢。
“那我娶你可以吗?”
墨严回头看了看沐云,说:“胡说什么?准备吃饭。”
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打住了。等开锅了之后,墨严做的火腿燥饭让久没吃到米(饭)的沐云胃口大开,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吃了三碗。最后捧着肚子在床上滚了半天,喊着实在吃得太饱了,太饱了。墨严做饭还是杠杠滴。
沐云住的这个简陋小平房,可能唯一的优点就是安装了无线网络,让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能跟国内的兄弟姐妹们有个沟通,以此起来打发这漫漫长夜。
晚饭后,妮娜拿着药箱上门给沐云的伤脚趾头换了药,沐云又很没用地哼哼唧唧了一阵,赚到了妮娜一个温柔的脸颊抚摸和温情似水地安慰,也得到了一张墨严的黑脸。最后悻悻地走进了浴室自己鼓捣了半天,从里面出来时竟然穿戴整齐。
墨严从手提电脑面前抬头看看他,又看看漆黑一片的外面,问:“你要出去啊?”
“没有,我这是睡衣。”
“扑哧!你这睡衣真保守。扣子都扣到领口了。”墨严很不敢恭维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沐云这一身白色体恤,棉麻裤子的“睡衣”。
“你不知道,叙利亚这里的鬼天气变化多端,白天和晚上完全两个样,白天37度,热得想烧烤,晚上冷得要死。”说着沐云还捞过墨严的一件t恤丢到他身上,“你也要穿上。”
“神经啊,你?现在都热死了,这里连个空调都没有,就一台破风扇,你还要穿着上衣睡觉,要穿你自己穿。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脱下,我都看见你在流汗了。”
“你别管我,你快点穿上,快点。”沐云准备拿着那件衣服给墨严套上。
“你……真是,莫名其妙。好好好……我穿,行了吧,别影响我做事。要困你先睡。”
沐云看见面前那小麦色的雄健胸膛以及那诱人至极的两点终于不再自己面前乱晃了,强烈澎湃的心潮总算慢慢平静了下来。
不是他不怕热,他是怕墨严光着上身在自己面前,晚上还要一起睡觉,自己一个忍不住对着人家扑过去,稍有不慎全盘皆输。
一切都还不是时候。
墨严睡到半夜,感觉有人推他的胳膊,迷糊着半醒,沙哑着问:“怎么了?”
“严,我不舒服。”是沐云的声音。
“怎么了?脚痛吗?”墨严翻身过来。
“不是。”
“嗯?”
“是肚子不舒服。”
“胃痛?有药吗?”
“不是胃痛,是……”
“你到底哪里痛?”
“我要上大厕。一定是今晚吃得太饱了。”
“那就去啊!”
“我,你……你陪我去。”
就这样,墨严半梦半醒地跟着同样迷迷瞪瞪的沐云来到他们这个地方的一个公用厕所。
这里的人经济条件比较困顿的原因,每间房没有配备厕所,要大厕都得出到外面200多米之外的一个公厕。而且还要经过一段曾经发生过战争的巷子,巷子里黑乎乎的,路灯早就在战争中破坏掉了。一些坍塌地墙壁□□在外面,白天经过时还能看见当时留下的血迹,在晚上一个人要来这里的确是有些让人瘆的慌。
墨严就站在外面打瞌睡,他刚进入深度睡眠却被硬生生挖起来,整个人还困倦得不愿意醒来。
“严,你在干嘛?”
“没干嘛。”
“哦!”
又过了一会儿。
“严,你不会是睡着了吧?”
“嗯!”
又过了一会儿。
“严,你给我唱首歌或者讲个故事吧!”
“嗯?”
“行不行啊?”
“你上个厕所怎么那么啰嗦?”墨严已经越来越清醒了。
“你就给唱一个吧?”
“唱什么歌?你知道我唱歌不够你好听,会唱的也不多。”
墨严似乎明白沐云为什么这么磨叽了。
“唱《南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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