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痛?孔妹力的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扶着墙挪到了铁栏前,集中万二分精神看着曾品,“乖,给哥哥看一下你的手。哪边痛?”
曾品踌躇了一下,一边痛得直抽泣一边把左手从怀里放了出来,孔妹力勉强松了一口气,只是红肿得厉害没有断掉。一听到手疼他就想起了那个尖酸刻薄的断手白大褂,几乎以为对方会报复曾品,把曾品的左手也砍掉了。曾品会变得怎样,他的老哥唐家风会怎样,他简直不敢想象。现在看来,应该是被踩过,可能会轻微骨裂,总之手还在就万幸了。
他的计划是伺机而动,但对方折腾他们的频率太高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肯定会在短时间内连命都没的,没时间谋算了。
期间有人过来给他们送了水,喝完水又过了大概二个多小时,警卫和白大褂推着病床来了。孔妹力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以为自己至少要瘫痪个十天半个月的没料到会好得那么快,那些家伙似乎想先带走曾品,但孔妹力一直在旁边又敲又打地制造噪音,被惹毛的白大褂转头来开了他这边的门,“你想死快点我就送你一程。”
正合我意,孔妹力露出一个看似傻气的咧嘴大笑,突然发难撞倒了开门的人。警卫瞬间拔枪,麻醉针高速擦过孔妹力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孔妹力顺走白大褂的钥匙,贴在曾品的铁栏外。两边对峙,气氛紧张。
29第29草
孔妹力需要一件武器,他看准了前面一个警卫腰间的手枪,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几个人的行动。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动,目的是调对最顺手抢枪的角度。挪着挪着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正寻思着是不是对方用了气体武器催泪瓦斯什么的,结果他发现自己都挪到隔壁房门口了,那些警卫和白大褂还戒备地盯着他原来的位置。他试探着走近了一步,对方一群人都跟睁眼瞎似的完全没反应,他又做了个鬼脸,确定对方真的没发现他已经不在原处了。他惊喜了,含羞草摇晃了两下,青草香味更浓烈,他拉下没受伤的那束含羞草放鼻尖前嗅了嗅,果然,青草味是自己的植物肢散发出来的。
“你投降吧,不可能逃得出去的。”白大褂对着空气说道。孔妹力忍不住笑了出来,捂着嘴巴不发出声音。
天助我也!他蹑手蹑脚地凑近最后一名警卫的背后,猛地拔走了枪,警卫怪叫一声,所有人不解地回头,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回事就被孔妹力扫射得纷纷倒地。孔妹力瞄准的是腿,他家黑萌萌常带他去玩射击,这点准头和速度还是有的。警卫们应该有被命令不能伤害他们这些实验体,所以他们手上舀着的都是麻醉枪,从听到叫声,回头,换枪,这段时间足够孔妹力把他们放倒了。孔妹力迅速跑上去捡起两把麻醉枪,把没什么战斗力的白大褂们也放倒,最后也给警卫们补了麻醉以确保万无一失。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高度紧张的神经短暂放松,他的脚软了一把,但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他捡了两把满匣的手枪,开了曾品的牢门,“来,站起来,我带你去找哥哥。”幸好曾品身上只有猪笼子和手有伤,其它地方都没问题,要跑动还是没问题的。
曾品刚刚有点意识不清,所以没怎么看到牢房外的打斗,现在就是害怕,还没到精神错乱的程度,在孔妹力诚恳的劝慰下,也鼓起了逃跑的勇气。
“曾品你听着,等下要是有人要抓你,你就集中精神,让猪笼里囤积消化液,他们一靠近就把消化液喷出去。”孔妹力一手舀枪一手拽人,崩掉了两个监控摄像头。
曾品问:“什么是消化液?”孔妹力答:“就是你吃落叶时让叶子融化的那个液体。”曾品想了想,似乎懂了,皱了几秒眉头,猪笼里突然吐了一滩液体,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
“对,就是这个。”孔妹力摸了摸曾品的头发,对方的眼泪掉个不停,全身都在颤抖。他知道曾品现在很痛苦,笼子被摘掉一个后植物肢上有伤口无时无刻不在痛,身体也受到影响连走路都很困难,曾品没他恢复得那么快,现在能撑着跟着他逃跑已经是非常坚强了。
这一层楼的走廊左拐右弯有点复杂,孔妹力只能凭直觉跑,突然,前方传来了叫喝和跑动的声音,他左右顾看了一下,拉着曾品闯进了一个房间里。说是房间并不准确,它像写字楼里的办公室,还是偏大的那种,目测大概有一百多平米,灯火通明,挂满了白色的布帘,每一道布帘后都是一个大笼子,里头挤满了狰狞的变异动物,鸡鸭鹅鸽子鹦鹉基本都是飞禽类。他们躲进了房子最里面的一道布帘后面。
“他们进了这里,进去搜!”
孔妹力握紧了手枪,心跳加速。
嵌有铁板的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不止一个,纷乱地全都涌入了他们的耳朵,就在不远处。接着听到的是布帘被扯开的刷拉声,笼子里的变异飞禽打了兴奋剂似的扑腾狂叫起来。翅膀拍打和喙啄铁笼的声音干扰了孔妹力的判断,他偷偷从布帘的缝隙间看出去,来的足足有十个人,全都荷枪实弹。
他再次让含羞草散发出气味,不确定这股气味能扩散多大的范围,他用尽全力地让含羞草扇动叶子。等觉得差不多了,他举高双手慢慢地走了出去,警卫们立刻反应过来把枪都对准了他。“噢噢噢!小心!我投降了,不逃了,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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