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弟弟说这话就客气了。”明尧摆摆手,不以为意,“记得有一次出征平乱,遇上草粮被劫,还是弟弟你以身犯险才救回我们所有将士的性命。有什么不愉快的,而今,我们都不在朝为官了,便且放下就是。”
“明兄说的是,倒是弟弟多想了。”说着,两人谈论到下棋上,于是吩咐下人拿来棋盘,明尧执黑,张清正执白,对弈了起来。两人正下的出神,却是被一道少年的唤声唤回神。张清正顺声望去,却见一位少年,一袭的湖蓝袍子,眉宇轩昂,倒是有点像明尧年轻之时,不,应该是比着当年的明尧更年轻些,“这位是?”
“啊,这是我孙儿明溪。溪儿还不见过张叔叔。”明尧嘴上是轻责,但是眼神落在这个孙儿身上却是疼爱至极。
这少年就如同当今皇上一般大小,许是受明尧的教导,言谈见明朗有礼,是与皇上不同的将良之才,“明溪见过张叔叔。张叔叔可是人人传颂的当朝丞相?”
张清正见他这般模样,高兴之余还有淡淡地悲优,这边,明尧正要开口呵斥,赶紧开口阻止,“我又不是天神,人人传颂,可是太高看在下了。倒是,明兄好大的福气,孙儿也是少年才俊,长大之后定是又一员大将!”
“哈哈。”明尧顺顺胡须,眼里满是对眼前这个孙儿的喜爱,“还不谢过丞相大人的夸赞?!”
“多谢叔叔夸赞,它日我长大之后,定要成为我秋璇的将军王,助我君一统天下!”明溪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豪心壮志。不免的,张清正也是连连点头。
“溪儿前来所为何事?”
明尧这一问,明溪便撩袍跪下,“溪儿是来为娘亲请命的!”
“为你娘亲请命的?倒是说来听听?”明尧索性放下未下完的棋局,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上一口,等着明溪的回答。
“父亲终日无所事事,喜好美女。眼看这府中美人成群,外面则还有妻妾如云,孩儿自知不能过问。但是,孩儿的母亲当初也是明媒正娶进来府中的,莫说下人说不得,那些个妾室更是不能多嘴。”明溪说到这里,张清正起身就要避开,却被他喊住了,“丞相大人不是旁人,有什么听不得的?更何况,今日孩儿也要丞相为我娘亲做一个公道。”
张清正不好拒绝,也不好离去,只能瞧了瞧明尧的脸色,明显的已经暗了许多,“这乃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好插手。还是先行告退。”
“慢!”明尧将手里的茶杯搁下,撞在桌上发出一阵响声,“弟弟坐下,就听听溪儿之后怎么说。”
明溪这等张清正重新坐下,才继续说道,“娘亲近些年身子越来越不好,虽说是天天补药喝着,但是精神却是不济。这其中的弯弯祖父心中应该有数吧。”
“你想让我为你娘做公道?”明尧看着明溪说道,“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就是以后你长大了,也会是妻妾成群。再说,你给你祖父我说这些,我也不便管理。”
“溪儿明白这个理。”说完,明溪对着明尧磕了一个响头,“孩儿希望有祖父出面,让父亲休了娘亲!”
“大胆!”明尧一掌拍在一旁的棋盘之上,哗哗的落了一地,“自古孩子多孝顺,哪有亲生儿子拆散自己父母亲的?!你读的这么多圣贤书,把脑子也读坏了吗?”
“孩儿肯请祖父!”说完又是一个响头,随即,明溪抬眸,眼神坚定对上明尧分毫不让,这份固执果断也很像当年的明尧,“娘亲日日以泪洗面,孩儿不闻不问就是为孝了吗?并且,当年的情分早在这么多年独守空房中消失殆尽了。祖父……”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撞婚。孩童都知晓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明尧看着跪在地上戳戳逼人的孙儿,长叹一声道,“无论你爹在外面有多少的女人,你娘正室的位置没人敢动!也无论你上面有多少兄长,你就是我明家唯一的嫡子!”
明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是不允许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明溪继而转向张清正言辞恳恳的问道,“丞相大人也赞同祖父的想法吗?难道我娘就应该忧郁而终吗?祖父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那么丞相不是一生就只有夫人一人吗?”
这连着三个紧追的问句,弄得张清正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就是觉得明溪这个孩子是非曲直分明,是可塑之才,难免想要保他一命,“你刚才说的休妻是你的想法,还是你娘的想法?你贸贸然的说出这番话来,你娘可知道?”
“我娘可知道?”明溪笑着轻哼一声,“我娘都已经卧床三年了!三年来,除了补药不断,嘲讽不断之外,我娘可有开心过一天!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孝顺,难道就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娘怨恨而终吗?”
“放肆!”
明尧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张清正望去,只见一位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穿着一身藏青袍子走过来。近看,多年的贪图欲利,身子明显已经走样,除了那双yù_wàng的双眸之外,就只剩下空壳子一般似的。只是,此刻上来一巴掌便是朝着明溪甩去,“谁让你不知羞耻的来找你祖父的?!是你娘吗?!我好心每日补药送着,却没有想到她的儿子竟是这般的对待他父亲!”
“我说你才是放肆!”明尧气的起身指着儿子骂道,“平日里你胡闹我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如今你当着当朝丞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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