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五听着小七言辞间又回复了往日的爽朗和活泼,暗自缓了口气,忙不迭赔笑道:“七爷说哪里话,在您七爷面前,我莫小五不过是一只笨猫,兴许连笨猫也算不上,充其量是只笨耗子吧,哪里还懂得什么出息不出息的。”
莫小七乐得几乎合不拢嘴,正要再说,就听着内室传来陆宁不耐烦的呼喝声:“大清早的,外面哪些个不知道规矩的下人在聒噪,小五去把他们都打发了去。”
莫小五和莫小七相视一笑,齐齐都闭了嘴。小七巧笑倩兮的坐在缤纷的花树下朝莫小五勾了勾手指,端的是温文尔雅,眉目如画,好不漂亮。莫小五足尖一点便猫着步子滑了去,小七将整个身子都倾斜过来,大半个人都压在莫小五已经显出几分精壮的胸前,闷笑着凑到莫小五耳边:“公子真是睡迷糊了,午时都过了,还是一大早呢,实在是好奇,公子从房中出来的时候,面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莫小七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歪着脑袋作出苦思冥想的姿态,莫小五的手指鬼使神差的就这样弹到小七水灵灵的面颊上,莫小七动作极慢的转过脸来,殷红的嘴唇上湿润的几乎要滴下水来,就这样整个人扑到莫小五身上,压着他生涩的唇舌纠缠一番,杏树簌簌的摇晃着,红雨纷飞之间,两个半大的少年姿势暧昧的翻滚到一处,快乐得连指尖都在颤栗。
陆宁面带笑意的斜倚在门廊上,分辨不清两具包覆在黑衣中的年轻身体,主人究竟谁是谁。莫小五和莫小七俱是习武之人,而且武功足可列入江湖中一流高手的行列,陆宁失了内力自然完全不能掩饰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不出一刻钟,两人便分开了,莫小五甚至周身清爽的连一滴汗也未曾看见,显然是已经用内力蒸干了。
先开口的是背靠在杏树枝干上的莫小七,他介于孩童和少年之间软绵绵的声一般甜腻腻的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公子,未时都快过了,可感腹中饥饿?小七一早便让后厨备下了饮食,公子可要现在用膳?”
陆宁面上的笑意更重了些,眼角眉梢都蜿蜒起来,半真半假的调笑道:“你们两个不是早背着我吃得饱饱的了,我还是将就些,煮点茶吃罢了。”
莫小七被陆宁这样一番调笑倒也不恼,熟门熟路的绕到酒窖去取酒曲,莫小五也颇为自觉去取了桌椅早早的布置到前院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好好的剧情就哔(消音)了呢,愁死个人了??
5、气韵天成(一) ...
虽说早已过了未时,渗透在空气中的暑热还迟迟不愿散去。陆宁只随意罩了件月白色的长衫便拿着茶具往前院去了。
伏天里的热风越过包围着整个隐园的竹林,不痛不痒的扫过宽松的衣襟下摆,莫小五面无表情的胡乱在周围寻了地方开始打坐调息起来,莫小七也无聊的把玩着刚刚从新竹上削下的竹筒,细长的竹筒蝴蝶一般在莫小七袖口翻飞不休,节奏韵律都自成一派颇有古韵。
陆宁手法娴熟的摇晃着青瓷茶碗,腕间细小的银铃间或发出清脆的声响:“小五,你没带温茶的炉子出来么?”
莫小五闻言甚是讶异,少有的反问了句:“公子,这么热的天还要喝热茶?”
陆宁却只是笑而不答,莫小五也就没再多问,便小心的用内力将茶盘温了起来,陆宁眼明手快,顺势便把手里的茶水一股脑都冲下去。
“古人饮茶时繁文缛节颇多,我茶艺虽不及师尊那般炉火纯青却也断断不能让你们日后被外人耻笑了去,既是要茗茶,甘泉、洁器和温汤是万万不能省的,况且这桂花酿虽以花茶为底,实质上却算得上是味道清淡的酒,不然单是清淡的茶怎能抓出你们两个的馋虫来?桂花酿妙就妙在既有茶的清新又有酒的香醇,执壶温酒以待佳客,倒也颇有几分风雅就是了。”
陆宁话音未落,莫小七已经顺手将身前的竹筒飞旋出去,大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在竹林中窥视我家公子!”
莫小七因身形小巧灵动,一开始学武便走了和莫小五全然不同的路子,长于轻功、暗器之道,虽只是一只小小的竹筒,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削断了数根银竹直直朝着中心处飞了去。
片刻间,便从竹林中穿出一行人来,莫小五面色一僵竟是有三人就在他们百丈之内都未被察觉,忙不迭暗自警惕。陆宁不着痕迹的将织细的手腕缩进袖子里,缓缓的坐回茶凳上,神色镇定,莫小五和莫小七见状,亦没再出手发难,只是垂了眉眼护卫在陆宁身侧,周围安静的连夏风摩梭竹叶的声音也清晰可辨。
随着三人越走越近,以陆宁的眼力也能看清楚,小七方才掷出的竹筒正毫发无损的被行在最左边的一个身形高壮的男子握在手中,眼见对方武功颇高,陆宁亦有些无奈,他虽想离开,又唯恐先走会将背后空门大露,只得虚张声势的坐在原处。
人未到,声先至,行于三人正中的男子先行开口,声线醇厚沉稳,细细分辨之间,低沉如磁石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掩盖不住的威压:“在下穆子陵,适才嗅到茶香一时讶异,循着香气而来,不想竟扰了公子雅兴。子陵自知冒昧,还望公子见谅。”
陆宁清朗的眉眼微微一动,明知这群来历不明的家伙很是可疑,却一时间又没什么办法,便想索性就反其道而行之留下他们,兴许还能打听出点什么来,心中打算一定,陆宁言语间自然流利了许多:“来者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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