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咋呼道:“什么凯里啊!那是不引起注意!到了凯里还要坐车去泸沽湖,泸沽湖知道不?就是那个,那个……”
帆布帽子:“摩挲。”
胖子:“对对!走婚知道吧?摩挲族女尊男卑的习俗,哇哈哈……”说完就很猥琐的笑了起来。
胡离还是第一次听说走婚这两个字,身子前倾,问道:“什么走婚?”
胖子:“哎,走婚都不知道,就是女的可以和他喜欢的任何男的,那啥?”说完就开始挤眼睛,“知道不?”
胡离立马懂了,脖子一伸:“你是我亲哥!带我去吧!!”
紫霄这个时候伸出手,拎着胡离的后领将人往后带,“刚才你还说我是你亲哥!?”
你是我亲爹!胡离心里默默喊了一句,冲着紫霄讨好一般笑了笑。紫霄放开手,帆布帽子掏手机道:“兄弟留个电话吧,难得遇上,回头有好事带兄弟一把。”
胡离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乐呵呵报了号码,之后三个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便各自爬床休息去了。胡离一路醒了睡睡了醒,偶尔爬起来吃点东西,在遵义停车的时候他下去逛了一圈,抽了根烟,之后又是一路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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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凯里的时候是下午三点,胖子和帆布帽子打了招呼就先走了,胡离带着紫霄出了站台在车站外等了一会儿。
站外到处都是行人,都是形色匆匆的样子,鲜少有人停下来问路或者张望的。只有一些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人顿在角落里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周围。
胡离站在车站外头张望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我说你人呢?”
那头顿了下,“你只让我准备东西,什么时候让我来接你的?”
胡离:“……”一把挂了电话,胡离转头冲周围看了一眼,“我去买份报纸,霄哥你站这里等一下。”
紫霄点头。
胡离人已经走出去五米远了,心里却莫名不踏实起来,他倒回去,搭着紫霄的肩膀,“弟怕你走丢了。你懂的~”
紫霄转头看他,长长的墨黑色头发在胡离手上划过,弄得胡离心里痒痒的,“嗯,我懂的!”
胡离和紫霄两个人勾勾搭搭往车站一处的小杂货铺走,期间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尤其是一些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男男女女。
胡离买了份娱乐报纸,拿起来随手翻了两页,果然看到一大版满满当当都是维朵飞云南的消息,随意扫了两眼,终于在最下面的一处角落里看到泸沽湖三个字。
胡离把刚买好的报纸团起来扔给了老板,又搭着紫霄的肩膀转身离开。
杂货店老板翻个白眼,将胡离团起来的报纸塞到了垃圾桶里,用云南土话骂了句。
胡离假装没听到,紫霄却是斜了一眼,突然勾唇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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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之后,当胡离勾着紫霄走出车站的时候,远处刚才胡离买报纸的小杂货店内,突然莫名冒出一股浓烈的黑烟。所有杂志报纸上,只要写到了维朵这两个字,全都自燃起来。
杂货店老板瞪大着眼睛咒骂着,一边扑火一边打电话,围观的行人站了不少,也有上前来帮忙的,可大多数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男女都只站在一边窃窃私语,而有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在人群中显得稍稍有些突兀,他只静静看着这一切,眼神往胡离和紫霄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嘴巴动了动,似乎是念了什么咒语,那些自燃的报纸上的火焰全都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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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离走出车站之后带着紫霄在四处晃荡了一下,他呆得最多的城市是南京,那个城市没有上海的繁华也没有北京的沙尘暴,可却是个空气质量部怎么地的城市,飞奔的的士,抢道的公交,扬起的尘灰能有几厘米厚。
凯里的天很蓝,空气也很纯净,胡离深深吸了两口气,一手搭着紫霄,一手掏出手机,在最近联系电话里翻出第二个人的号码:“嘿,是我。”
帆布帽子道:“我知道,胡大少,啥事儿?”
胡离:“我还在凯里的车站,你现在在哪里?”
帆布帽子:“哦,在白老爷子的车上。”
胡离:“开车的长什么样?是不是长了个蜡笔小新的眉毛,叮当猫的眼睛?额心还有一颗和媒婆痣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黑圆圈?!”
帆布帽子:“……”
贾正清的手机是纯种山寨版,听筒就是个大功率的扬声器,胡离的话一字不差全都落入了车上所有人的耳朵,包括了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喝水的姜凯。
姜凯一口水直接喷在挡风板上,转头怒吼道:“艹!!老子那是浓眉大眼!!什么黑圆圈!!那是美人痣!!美人痣!!!!!!!”
车上所有人:“……”
胡离满意得点点头,目的达到,他道:“把手机给那个姜凯,谢了兄弟。”
贾正清的右耳膜还在姜凯刚刚的怒吼中震荡着,他嗯了一声,立马把手机塞给了前头副驾驶座位上眼红脖子粗的男人。
姜凯抓着手机,“狐臊子!!你干嘛?!!”
胡离立马呵呵笑着,脑袋很自然的往紫霄肩膀上一靠,紫霄斜眼看了一下,嘴角动了动,胡离道:“媒婆,快来接我,我在凯里火车站!”
姜凯:“滚!!”
胡离:“哎呀,别这样么,好歹是一起撒过尿一起摸过鸟儿的发小么!”
姜凯:“是鸟蛋!”
胡离:“啊,对,是摸蛋!快过来啊,我等你。”顿了下,胡离突然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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