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名为‘兰欣’的女孩儿之后故事便是数年混混噩噩的生活,以及那一日……
房屋废墟之中,那个在前一秒将这片废墟制造出来的男人将她从她那两位已经在第一时间变成了尸体的兄长边上拉开。
那个男人当时的表情就像是寒铁一般毫无生气。
可怕而又难以理解的力量,以及莫名其妙便杀人的理由。
他的名字是莫邪还是霖溟?
对兰欣而言其实并无差别。
她没有告诉过莫邪她已经多久没有一个人睡了,安宁的夜晚对于她而言是难能可贵的东西。
所以她拜了这个恐怕有些精神分裂的男人为师,并且觉得‘这样也不错’。
经受了多年的折磨的她在精神力上确实强过一般人,简而言之就是‘很有天赋’。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有如此之高的价值。
“待在师傅的身边的我才是有价值的。”
她便是这样认为的,而证明自己价值的手段就是每天都将自己的修行进度用‘扔飞刀’的方法直观地告知师傅。
何等病态的思维,何等病态的表现方法,只是兰欣却并没有认为有何不妥。
或许出身黑社会的她也学到了一些走了形的‘武士道精神’——说白了就是出师之时‘弑师’的传统。
好的学不来,坏的还真是一学就会。
“我绝不是没有价值的东西。”
不知不觉间才发现兰欣的思想是如此的畸形,之时在那些黑暗的时光支持她活下来、活过那些被欺凌的黑夜的辨识这样畸形的思想。
思维已成定式,想要纠正绝非一朝一夕。
不过很可惜的是作为她的师傅的莫邪没有窥视到这一点,他一直以为兰欣是打算为兄长们报仇。
而霖溟就更不用说了,他对于辅导一个少女的内心完全没有兴趣。
他的兴趣恐怕也是畸形的。
就像他所追求的那种‘愉悦’,以及要达到那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所要付出的代价。
“我绝不是没有价值的东西。”
再次将这句莫名的,支撑了少女多年的话语在心头重复,兰欣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挪开因为长时间贴在窗户上而变得冰冷异常的手,她极为快捷地使用精神力隔着大约三四米从自己的枕头下面取出了一张租赁合同。
那是她和莫邪能够住在此处的凭证,同样也是附着莫邪身份证复印件的合同。
“樟县,浮石镇,南亭路。”
身份证复印件上的信息里对此时的兰欣而言有用的只有这个住址。
“启程了。”
毫无留恋地看着一屋子尚未被收拾过的摆设与摆设中的衣物鞋袜,兰欣只背了个包就打算出门。
包里只有数十把莫邪为她制作的飞刀和两套换洗的衣物。
“我绝不是没有价值的东西。”
关门的声音似也合上了兰欣心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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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力真是个好东西。
隔空取物,乃至开锁,对于莫邪的念力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毕竟,他的念力附带着感观。
“哒。”
这栋高楼是几个公司共通租下的,靠经顶楼的几层是某医药公司的分部。
莫邪现在需要一套工作服和口罩。
工作服是白大褂,口罩是纱布口罩。
而这一切都在某间标示着‘营销部’的办公室中,隔着窗户不用感知力便足以见到。
同样的,莫邪还可以见到的是一名看起来是值夜班的工作人员。
交班的时间在门口就确认过了,是九点,而现在是八点半的样子。
莫邪需要在不惊动值班人员的情况下搞定这一切。
当然了,他也可以直接弄死这个倒霉鬼。
不过暂时莫邪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莫邪的手脚很轻,或许若是此时他愿意的话连桌上被值班者压住的某份文件也可以一同取走。
事实上他确实从值班者的身上取走了一些东西。
比如眼镜,比如挂牌。
而此时尚在与周公相谈的值班者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上被做了手脚。
戴上口罩,将挂牌和眼镜同样戴上,虽然因为眼镜的度数让莫邪有些头晕,但是为了暂时的易容莫邪还是选择了忍耐。
“大不了不用肉眼就是了。”
这样想着,莫邪披上白大褂便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很有公德心地带上了门。
这副打扮,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了。
唔,不,要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监控之下了。
……
大约三分钟之后,莫邪乘坐着电梯到达了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没有出什么意外,这座大楼里的人无论是上班的还是在此时下班的都很冷漠,一路往下的电梯里莫邪只装作靠着墙壁休息便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大家都很忙的,下班去的要打电话报平安,上班来的要打电话确定今天的预约。
都是忙人,于是也就都成了‘盲人’。
估计事后他们绝不会想起自己和一个通缉犯在一间电梯里待过。
或许这是他们这一辈子所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事情了。
“叮!”
电梯的门打开,外面是略有些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五花八门的车子整齐地停放着,中规中矩的排列与黑白灰交错的色彩就像是钢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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