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往往藏在细微的角落里,或许你运气好的话一辈子都不会遇上那样的事情,而你运气糟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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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荣葆,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个老实人,确实,第一眼见到他的人也都是这样形容的。
三四十岁,国字脸上的皱纹满是风霜的味道,他的身份是出租车司机,履历一般,没有出过什么事故。
只是这些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事实上在道上混的这一带没有人不知道他“黄鼠狼”的。
今天他刚刚从zj省的边陲小镇回来,带着整整九百克的货(怕被和谐,你懂得),这也是他暗中经营的生意之一。
而现在他则是准备做他的老本行。
有多久没有做这行了呢?
半个月?
十天?
如果他真的想知道这一点的话直接翻开《羊城晚报》这样的报纸就可以了,基本上每一期都会有“雨夜屠”之类的报导,他就是其中之一。
打开出租车的后备箱,里面的装备一应齐全——从斧头到小刀,甚至还有一台便携式冰箱。
难以想象黄荣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着怎样的过去,又会有怎样的未来……
……
莫邪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微闭着眼,他确实有些困倦了,精神力的强大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免疫睡眠,事实上他也是需要休息的而并非单纯的冥想。
精神力如同潮水一般铺开,从一上车开始他就已经觉得这辆车不简单了——世人这个世界上有奇怪癖好的人很多,但是按照这辆车里的普通装潢,那台躺在后备箱里的便携式冰箱还是太过奢侈了。
而且,他还“看”到了那些作案工具。
今天果然是诸事不宜么……
莫邪突然感觉自己应该老老实实地躺在医院的床上,而不是逃单之后出来乱逛。
黄荣葆的动作很快,开箱、取斧。
“咔哒。”
他拉开了出租车后座的门。
“抱歉了,你的器官告诉我他们需要解放。”
黄荣葆果然专业,这样的字句应该是属于劫富济贫的大侠的,只是照他这般抄袭篡改之后居然没有什么违和感……
黄荣葆出手很快,几乎赶上了子弹出膛,想必这个动作必然是他练习多年的了,若是一般人的话一定会连痛感都没有觉察到就丢失了脑袋。
不过……
这次他注定是无法得偿所愿了,他这次打劫的对象是莫邪。
“噌!”
这必杀的一斧如中败革,却是诡异地停留在了距离莫邪脖子三寸的位置再无法进一步,就像是哪里有一度无形的墙壁。
黄荣葆青筋暴起,口中更是大喝了一声,干他这一行的一出手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所以即使是遇见了如此诡异的情况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丢下斧头就跑或者是纳头便拜。
砍下去啊!
他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只要这一斧下去,一切就进入了正轨。
一斧子买卖,听起来好熟悉的样子啊……
“严格意义上,这是我第一次杀人。”莫邪的声音此时在黄荣葆的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平淡,就像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嘭!”
这是黄荣葆听见的最后一个声音,他视线中的那个年轻人和自己所熟悉的那辆车迅速地被变小,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实黄荣葆是被自己的斧子反弹死的,莫邪只是将他的力量还给了他,当然了,作用点换了个位置。
即使是有执法人员查看现场也只能得出他是自杀的结论——估计他们也会这么写,反正这对于他们而言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这下又要重新搭车了……真是麻烦……”对于死人和死人的死法莫邪在经过了《生化危机》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要不是他自己不会开车,而且又不想随便毁坏证物,他绝对会对这辆车进行废物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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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碰碰,莫邪终归是在午后两点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狗窝”,没有再惹出什么玄蛾子——其实天朝的犯罪率还没有突破天际,一个人一天遇到一次已经是差不多了,给其他人留个机会、留口饭吃吧……
踏上了熟悉的楼道,莫邪现在在思索着该怎么寻找那个把自己送进医院的女人。
莫邪刚刚在楼下问过自己的房东了,那个老大爷当时正在抽烟,他随意地把一个烟圈喷在莫邪的脸上:
“小子,关我屁事。”
没办法,之前莫邪刚刚搬入的时候是一穷二白,若非那间屋子太小、没有人肯租的话,老头根本就不会放莫邪入住。
这年头,即使是有钱付房租也不见得会得到房东的待见。
莫邪没有从房东老头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过显然他是知道些什么的,而莫邪现在无法切换黑暗面出来……
“真是麻烦……”忽然地有些嫉妒黑暗面,居然得到了那么方便的能力……
莫邪应该是世上第一个自己嫉妒自己的人了……
站在自己房间的破门面前(真的是破门,看起来是被人暴力闯入了的样子),莫邪顿时一阵的无语——刚刚还在想没带钥匙的事情,看来自己是想多了……
看这门,一个脚印还在缩孔的位置残留着,能踢开门的女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进去一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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