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傻大个儿!现在可就剩下咱俩了~~”
不得不承认,艾米丽的声音很好听,清脆若铃。
大厅已经变得空旷,这里是接待客人的地方,若要议事还是要去更隐秘、更安全的所在。
艾米丽没有兴趣参与议事,而且真祖所落座的桌子边上也没有多余的席位能提供给她。
其实,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无论是血族还是人族,对于女性的歧视都是根深蒂固的,作为一名女性或许要付出比男性高出两倍以上的努力、做出两倍以上的成绩才会得到与@小说相当的地位。
艾米丽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厌倦了这一切,她觉得与其去讨好那些从骨子里就轻视自己的家伙们还不如让自己活得快乐点、活得随心所欲点,就好比现在。
魔像蹲在大厅的门口,霖溟在与这次来的血族代表们开会,出于某些考虑,他并没有让它跟着,而是给了它一个任务——守在大厅里,干掉任何一个未经允许而想要出入的家伙。
当然了,这绝不是霖溟的原话,他的原话是“你,留在这里。”,剩下的全部的职位描述都是魔像自说自话加上去的。
这可真是一条合格的看门狗……
面对这样的魔像,艾米丽再次掏出了棒棒糖,像是施展催眠术一般地将糖果们摆在魔像的眼前左摇右摆。
“……”
说实在的,如果可以动手的话魔像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位吸血鬼女士,但先前艾米丽有同样动作的时候就连霖溟都没说什么,这让魔像心中不由得生出了诸如‘这头母吸血鬼有后台,而且后台很硬!’、‘这女吸血鬼卖相不错,老大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老大没下令让我动她,我可万万不能擅作主张、惹得老大不快!老大一旦心中不快,定然会有比雷罚更惨烈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念头。
所以面对着艾米丽的挑逗与捉弄,魔像保持着标准的沉默。
嗯,就是那种‘你有权保持沉默’的沉默。
“哟,不合口味么?”
面对着保持眼观鼻鼻观心姿态的魔像,艾米丽泄气地再一次地将手中的棒棒糖丢在了一旁,然后她一翻手,一捆美金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这一次她的动作比较慢,魔像看得明白,这捆美金是凭空出现在她手上的,就像是……
“空间类异能么……?”
隔绝了这世上大多数的探查手段的密室中摆着一张长桌,密室**有三十余人,但坐在桌边的仅有十人,主位毫无疑问属于霖溟。
密室中在桌边拥有席位的血族要员们一个接一个地汇报着工作、彼此交流着经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对眼下以及未来他们所要面对的形势讲得是头头是道,由于在他们开口前霖溟就已经窥视过了他们每个人的内心,所以现在的他仅是在主位上闭眼作假寐状,看起来很是老神在在、成竹在胸。然而事实上霖溟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这密室之中了。
或者说他的心思就没走进这间密室过。
他的心思还停留在残缺不全的《深渊冥想》功法上,对于依照功法整出来的魔像,霖溟持保留意见。他算过,那日西都之战从整座城中拘来的魂魄起码是百万之数,即便损失得连三成都不剩、即便拿个跳水的折扣打下去,他手头上起码也能剩下十万左右的魂魄。
损失了十万生灵的性命就换来一个几道雷就能劈死的蠢货?!
这可不是霖溟想要看到的性价比。
所以他一直在反复研究《深渊冥想》的功法,参考着已经被他整出来的魔像与功法本身进行着反复验证。
霖溟是个足以当得起‘天资惊艳’四字的人物,早在他走入大厅之前便已经找到了些许眉目,而待得他坐在这张椅子上、合上双眼假寐的时候他已经基本上搞清楚这尊魔像会干啥、能干啥、该用来干啥了。
比如现在,霖溟看起来是闭着眼、面对着一屋子叽叽喳喳的货色们眼不见心不烦,但实际上他看得见——并非是他拥有了‘感知’的能力,而是……
他发现自己可以享有魔像的视角,他可以看到魔像所看到的一切,他可以感受到魔像所感受到的一切,他可以听见魔像心中的任何想法乃至情感。
这对于霖溟而言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多出一个新视角、多出一个可控单位、读出对方心中所想对于霖溟而言都是很寻常的事情,但魔像不同。
魔像的心智简单,情感更简单。不论品性,它简直像一张白纸。
而现在,正是外界的一切对于这张白纸施加笔墨的时候,霖溟能够清晰地看到每一个念头、每一种情绪的诞生,看到白纸上出现笨拙的涂鸦,同时他也仿照着这涂鸦在自己心中模拟起了魔像那逐渐由简单到复杂的情感。
就比如现在,魔像满脑子的纠结,它一面想要将艾米丽撕成碎片,一面又想着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一面对于艾米丽的表演感到厌倦与烦躁、希望她快些消停下来,一面又不希望艾米丽消停下来后又想到什么更糟糕的新花样、又或者艾米丽感到无聊后找霖溟告上一状从而给自己招致厄难;一面暴怒,一面克制。
这是何等的矛盾、何等的扭曲啊!
莫名的,霖溟觉得这份情感很值得鉴赏,就像是东方人对于茶叶的鉴赏、就像是西方人对于雕塑的鉴赏一般。
霖溟看着眼前不断地凭空掏出各种道具,像什么美刀啦、瓶装啤酒啦、画笔啦,各种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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