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符明细长的墨眉一挑。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做这个动作啊?
“对,第一个‘五年计划’。”我笑得无比自信。
晴月疑惑地看着我,符明则是兴致盎然。
“你到底想干什么?”符明虽和我是旧时好友,认识了这么多年,却也只知道我小商人本性,想要自由,如今我也成了个逍遥皇子,可算是功德圆满。不过我这么一说,似乎还大有好戏在后面,究竟我想干什么,他是非常感兴趣的。
对于这个好友,我是知无不言,我想做什么都会告诉他。更何况“众人拾柴火焰高”,我还是非常相信合作的力量的。同盟之间的信任,我是不吝给予的。
“国家嘛,分久必合。”聪明人,不必多言。符明是聪明人,徐楫也是,当然,我也是。“七国乱世,天赐良机,岂可白白浪费。”
符明眼含狡谐,斜起一双俊目看着我,我只顾撩着茶盖微笑。
忽而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是懂我的意思了。
“我需要一份完整的七国疆域图,越详细越好。”我向符明提出要求。
“一周后,烟花三月楼,老地方。”符明办事一向简单迅捷。
“好,那我就等着了。拿到地图,你们等一个月的时间,在老地方集合。”说完正事我也没什么话了,便要告辞。
“晴月,那我先走了。”
“嗯,主子,你在宫里可要照顾好自己。”晴月虽然不明白我刚才说的一大堆话是什么意思,知道不给我添麻烦,倒也不问,我想想,就把这个问题扔给符明。
“当然。你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就问符明,相信他能给你一个很好的解释。”我笑着甩手而去。
不是我不愿意解释,而是在我制定出完整周密的详细计划之前,我不想多说。
我是一个喜欢用事实说话的人,空谈大概,不是我的习惯。
转去“镌书局”,挑了几本琴谱,那一场大火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烧没了,想着再新做几首曲子,赶明儿立太子,几个皇子成婚,据说有几个国家还要派使臣过来,咳,乐府那边儿事儿多啊,不过我只负责表演一场,管他们的呢。
在街上买了些小吃,晚上当宵夜好了。
躺在树林子里,挂在树枝上,幽幽吹弄着玉竹短笛,几个导音,虚颤飞指,不成曲调。倒是蝉鸣相和,无比和谐。
突然几缕银光飞闪,冲我面门急掠而来。
我左手握笛,横于胸前,旋身腾起,险险避过前面的几发。紧跟着破空之声带动气流,凉凉的钻进耳膜,右脚蹬树,一个掠影,绕到银光后方,指尖一夹,顺势转身面向暗器飞来的方向,“浮光”飘落,立在近旁一棵樟树的枝杈上。
仔细看手中
11、第一个五年计划 ...
的暗器,原来是一支飞针,两寸长短,发丝粗细,在月光照耀下泛着银色光芒。微微转动,还能看见靠针尾的地方,有一圈阴刻云雷纹,精心雕琢,飘逸非常。
“送给我的?”我自然知道是曾寻发出的这几枚飞针。
他现身,慢慢地将之前的几枚飞针从树杆上拔下,跃到我面前。
“喜欢吗?”他低头问我。细目微弯,长睫投影,青丝拂面,映着温柔的笑容,是我熟悉的感觉。
“嗯,很漂亮。”我抬头朝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我确实很开心,因为这些暗器是我需要的,实用且美观。
“但是,你不觉得在晚上用,很显眼吗?”人家有的飞针是黑色的耶,虽然银色的很漂亮就是。
“可以反光,出其不意啊。”呃……他笑的很无害,真狡猾。
“那倒是。有名字吗?”我问,怎么着这么精致的飞针也要有个好听的名字才好。
“还没有,你说呢?”
“难不成是刚打造的?”
“嗯。”
“太破费了吧!”
“那逸儿就好好用它们吧。起个别致的名字?”
“嗯……阴刻云雷……就叫‘云隐飞光’好了。”这名字够贴切吧。
“很贴切,也很雅致。很适合你呢。”
呵呵,那是!我的水平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小小得意一下。
“啊,对了!”我拉起曾寻就往屋子里跑,从案上拿过母亲留下的那把琴,放在烛光下。
“‘春风醉’?”曾寻看到我拿出的琴,说出了名字。
“嗯,是我母亲留下的。”这把琴之所以叫“春风醉”,据说是当年这把琴制成的时候,制作者和琴的主人在春风微醺之中喝了一天一夜的酒,相枕而卧。于是便取名为“春风醉”。
我打开琴腹尾部的暗槽,接过所有的飞针,放了进去。我身上也没多少地方放暗器,就只拿了四五只藏在腰带里,更何况这种会彰显主人身份的东西要在特殊情况下,该用时才能用,之后还得回收。别说,还挺麻烦的。
“不会影响音色么?”曾寻看我做完,问道。
“应该听不出来吧。”我想应该是的。
放好琴,推窗抬头看去,夜色如水,凉爽入肤。
我很喜欢这样的天气,不冷不热,有些带着水汽的凉爽,怡人心脾。曾寻站在我身边,举首凝视着夜空,月光洒了他一身,勾出朦胧的轮廓,淡淡的,有些,飘渺,不真实,仿佛这个人只是一个幻影,并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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