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听罢并不答话,只是含笑坐下,而后我便见他随手便幻化出一个瓷杯来,我的注意力立刻被那精致的瓷杯给吸引过去,于是此话题便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一直十分后悔,为何眼下还有时间的时候却没能问清楚,在我后来得知了他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我恨不能将时间倒回去重新来一次,这大抵是我死前最大的遗憾。
看日出的想法确实美好,但毕竟眼下还是正午,我忍了一刻,熬了半个时辰,拼过了一个时辰,最后阵亡......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赶紧坐直了身子对身边男人那戏谑的眼神视而不见。
他道:“若是觉得热了就回里边休息吧。”
我那心气儿原本不高,但是被他这么一看我不知是被这太阳晒得昏了头还是怎么的竟挺着我那小身板斩钉截铁道:“我好歹是条龙,这点太阳光算什么,想当初在天宫的时候我常常扒金乌的毛玩儿。 ”
他点头:“那你便继续撑着吧,我自个儿进去休息一下。”
我:“......”
我一瞬间有些傻愣了,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沧澜那厮已经潇洒的往洞府里头走去,我愣在当场委实有些反应不过来,耳边‘嗡嗡’作响,险些昏死过去,此刻我恨不能冲过去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声:“你玩儿我啊。”自然,此话我是断断不会说出口的。
此刻我觉得十分苍凉,四下一片寂静,我确实连个鸡毛都没有看见,最后我盯着那洞口半晌,咬咬牙——还是进去吧。
此番动作自然也不能算是没出息,请将这当做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晒得有些眼晕,走起路来一摆一晃,但毕竟耳朵还算灵敏,我才走近了便听闻一声尖锐的叫声,正是从洞府深处传来,这叫声自然不可能是风灵的,风灵乃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妖,而这里唯二的女妖便是我,我眼下还未进洞口自然是不可能欺负她的,我左思右想了一阵幡然醒悟了。
原来是那个同擎苍看着有一腿的小姑娘醒了。
转念一想又似乎不对,她醒了便醒了,何故尖叫?
我猛地想到方才沧澜进了洞,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一副极其邪恶的画面,莫非是沧澜见色起意看那小姑娘长得十分水灵是以‘饿狼扑羊’了?想着我悲愤欲死,我这样大好的人选放在眼前你不调戏,你何故去调戏人家纯洁的小姑娘。
我三步并两步的往洞口走去,洞里的光线暗淡,我方才在大日头里站的久了,眼下还有些不适应,是以乍一看过去乃是一片漆黑,待我完全看清了却被面前的情况惊呆了。
我瞪大了龙目,视线再也无法从逍林与沧澜身上挪开,尤其是,逍林那只贼手,还搭在沧澜的腰上。
再仔细一看,那双贼手何止是放在了他腰上,那袍子根本就没有系紧,我委实无法想象,他自进洞至现在前后不过我走了十几步路的时间,他是如何将自己弄成这模样的?
我不止一次的猜测,沧澜的那身衣裳看着十分端庄得体,但是我觉得他这一身恐怕只有一条腰带是紧的,这一点经过我那三次撕破他的衣裳之后得以见证,尤其是前次我鼻血横流的时候,若非我及时用块布头将他挡住恐怕他当时便要果奔。
所以此刻我见他呈现半裸的样子趴在逍林怀中的时候,震惊了一阵,而后便反应过来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将视线转向一旁仿佛吓得不轻的那位小姑娘身上,此刻她正揪着垫在身下的一张动物皮毛惊魂不定的看着相拥的两位。
我干咳了一声,而后这两位终于反应过来这中姿势委实太过不雅,是以两人对视了一番,沧澜撑着逍林的肩站直了而后十分淡然的将衣裳理了一理,我看着这画面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
仔细一想,我突然笑了。
逍林见此扬眉疑惑道:“师父,你脸抽筋了?”
我嘴边的笑容顿时僵硬了:“我很想将你脑壳掰开看看里头装的是否是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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