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思考的时间可能有点儿长,绿眼睛有点儿受不了。他伸手拉拉我的袖子:“拉阳,你在生气吗?”
“恩?”我回过神来。
“你明明对我很好,带我回家给我洗澡换衣服,不仅让我吃饱了还让我看书玩耍,但是我却想要走。”
我看着他认真道:“哈利,你真的很想回去麽?你知道我也许有办法让你不用再回去。”
哈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担忧。换个地方而已,左右都是寄人篱下。
我想一想折中道:“那麽哈利,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许每隔一阵子就来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怎麽样?”
“真的?”
我明白为甚麽有的人会喜欢小孩子了,当他们不哭不闹就用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你时,要答应他们的一切需求显得是那麽容易。
也许我可以尝试一下这麽对付澍茨先生。不,还是算了,我不想再尝一次全身束缚咒和封喉咒。
我招来了奥尔菲斯,让它给澍茨先生带个信:没事儿今天就早点儿回家陪媳妇儿,你儿子和儿子的小朋友等你吃饭。
呃,当然措辞绝不能是这样。
万万没想到,澍茨先生真的比平时回来早了整整一个半天。
万万没想到,澍茨先生不是一个人回来吃饭的。
万万没想到,澍茨先生居然把那个人领到了他老婆儿子面前。
万万没想到,那个人还是个年纪那麽大的男人!
万万没想到,那男的我竟然还认识!
“老蜜...咳咳,午安,邓布利多校长。”
澍茨先生的眼神立刻锐利得像切割咒,我眨眨眼睛掏出一张巫师卡:“这是我吃到一颗巧克力味时候拿到的。”
“噢噢,那可真幸运,我老吃到耳屎味。”现实版老蜜蜂与巫师卡版老蜜蜂笑得一样帽子乱颤,“你好拉阳,你叫我校长是因为决定来读霍格沃茨麽?”
那只是上辈子好几年和上辈子十好几年的习惯而已:“这样麽?不如我们重来一次。您好,陌生的白胡子老先生,我是拉阳·德·迪厄多内。”
“哦,一个多麽聪明不肯吃亏的小先生。你好,我是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蓝眼睛在镜片后面愉快的闪烁,“我的名字可真不短不是麽?”
所以才叫你自己也说一次尝尝这滋味。
“可那很有意思!”我装作狂热的点头,“阿不思是拉迪安文的白色,多数是形容正义而伟大的事业成就。帕西瓦尔是您父亲的名字,多麽显赫荣耀的家族多麽优秀的遗传。对,还有邓布利多,是因为您喜欢穿黄色的衣服麽?或者您喜欢甜食?还是因为您和我母亲一样喜欢哼唱歌曲?其他的几个是甚麽意思?哦哦,对,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太出名了就别提了。我其实更想知道,据说您在自己的o.w.l.s考试上变出了很多新奇的玩意儿,可以告诉我那都是甚麽麽?”
“啊,一个这麽活泼的迪厄多内可真少见。”邓布利多校长摸摸他的长胡子,那胡子挡住了他大半个前身,“你很喜欢变形术麽孩子?”
真难为老蜜蜂在这槽点满满的一大段话里找出一个可以夸奖我的地方,作为回报我就不吐槽你那被胡子遮住大半的衣服了。
“也许我们可以下一次再聊这些有趣的东西。”他冲我眨眨眼睛,回头对澍茨先生说,“澍茨,谢谢。”
我真的惊讶了。
你以为谁都能叫澍茨先生的名字麽?连马尔福家人气极旺的卢爹都没份儿啊。
我走过去揪了揪他的袍角:“邓布利多先生,你认识我爸爸?”
我知道这个样子像谁,吃这一套的只有格兰芬多。
“哦,我们认识有些年头了,在尼可老朋友那里也见过很多次。”他和蔼可亲的摸摸我的头顶。
原来如此。
难怪上辈子一年级时我假装自己推测出密室里藏着的是魔法石,澍茨先生笑得那麽暧昧。
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也难怪上辈子我说要加入凤凰社的时候,老蜜蜂居然没有怀疑(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立刻同意了。
但是,从来只有我摸别人头的!
“现在,可以领我去看看你的新朋友哈利了麽?”
来了,重头戏!
我磨掌擦掌,预备一战。
☆、第九章
这一战,落霞与孤鹜齐飞;这一战,秋水共长天一色;真可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抓蜜蜂终不还!
事实上,谈判的过程我根本没被允许参加。
澍茨先生的书房只在很短的一段时间让哈利进去了一趟,那两个成·年·男·人·单·独在里面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丽尔雅女士,你能忍麽?!
甚麽,你也在?好吧,那算了。
最后的结果是,不知道澍茨先生怎麽说服的老蜜蜂(据丽尔雅女士宣称这全是她作为一个伟大母亲的功劳),总之救世主小朋友一年里有六个月可以来找我玩儿,一直持续到他成年。具体操作的方式方法与时间他们秘密媾和了。
我装作进去喊他们吃饭只来得及听见最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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