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悦才想骂儿子几句,却见祈乐之说著话,和慕容刚带著医生和几个男护士从後面进来了。
见有人替自己教训儿子了,何家悦笑了,只问,“手续都办好了?”
这样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几乎是所有家长的都惯用的伎俩。
慕容刚不由想起自家老爸和爹地,先应了一声,“手续都办好了。”又笑著看了何海澄一眼,“你要真孝顺,就赶紧把身体养好。再说我那病房可是为特制的,寻常人可享受不到这待遇,可比这边方便多了。”
何海澄再看一眼沈著脸的老爸,很知趣的不吭声了。
要是爹地发火,还能哄哄,要是惹得轻易不动怒的老爸发了火,那可真是自取灭亡。
按理说,骨折初期是不宜搬动的,但为了让儿子和家人都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和休息,祈乐之还是决定转院。
毕竟慕容刚那家医院的股东就是自己家,要什麽都方便,况且那里还设有特殊病房,从前何家悦生两个孩子时都是住在那儿,祈乐之在那里陪过床,自然知道优劣。
可要搬过去,就要冒一定的风险,身为家长,不可能不紧张。
紧盯著慕容刚和带来的男护士们把儿子从病床上四角平稳的挪到担架上,再紧盯著他们小小心心的抬著人进了电梯,祈乐之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儿子半分。
至於那个顽皮的小丸子,看老爸脸色不好,很老实的拖著行李箱跟在他爹地身边,半点也不敢在枪口上调皮捣蛋了。
虽然已经提前把事情安排得无比周到,但祈乐之还是怕有个万一。一路盯著儿子,直到出了医院大门,离救护车只有一步之遥,他才算是略略松了半口气。
只有等到儿子到那边安全的入住,他这口气才能完全松下来。
看老爸一脸的紧张,何海澄其实很想说大可不必。没看到慕容刚带来的几个男护士都被祈乐之的脸色吓坏了吗?这样战战兢兢,很容易出事咧。
似是存心要跟他心里转著的念头验证似的,忽地有辆车从他们的救护车旁唰地闪过,有个神经高度紧张的男护士吓了一跳,手上一滑,差点让手上的担架脱手。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迅速拿胳膊抵住,只是胳膊上的软肉突然给打了一下,疼得直吸冷气。
慕容刚也吓坏了,“怎样?海澄你没事吧?”
“没有。”说实话,他真的没什麽感觉。
可祈乐之的脸色已经阴得要打雷了,何家悦忙在後头拉了爱人一把,意思让他控制情绪。先出声问那男护士,“小夥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男护士见病人家属没责备自己的大意,心里更不好意思了。
“来,我数一二三。”慕容刚才要号召人齐心协力把何海澄再往救护车上搬,突然就见刚刚那位冒失的车主又驾车倒回来了。
“乐之!幸好我多瞧了一眼,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呀,海澄也在,那就太好了。请你们这回无论如何要跟我走一趟,就十分锺,好不好?”
何家悦才想开口,祈乐之已经说话了,“杨叔叔,这是有什麽事吗?海澄现在要转院,恐怕没时间。”
他的脸黑著,显然心情不爽。
可杨凯泛真是没办法了,慌慌张张的下了车,“小明那个傻小子,居然跑去袭警,口口声声说谋杀了你们家海澄,要判他一个谋杀未遂的罪名。乐之啊,算叔叔求求你,让海澄绕道去趟警局,劝劝那傻小子吧。”
何家悦看儿子一眼,却见他闭上眼睛,不肯让情绪外露,但唇已经抿紧。
而祈乐之已经开口了,“杨叔叔,按说就凭咱们两家的交情,您让我做什麽吩咐一声就是,哪里还谈得上求不求的?可海澄这事,我真的不能答应。”
杨凯泛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可是……乐之,要是海澄不去说句话,小明光一个袭警的罪名就够坐牢的了。”
“抱歉。如果杨叔您担心他,可以让爱之来打这场官司,相信应该没事的。”祈乐之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转头道,“小刚,抬海澄上车,咱们赶紧去医院。”
长辈说话,慕容刚也不好插嘴,只好听吩咐的先把何海澄抬上了车。 杨凯泛急了,“海澄,海澄你说句话!这毕竟是小明和你之间的事,你就……”
“算了!”谷延捷不知过来多久了,拄著拐棍站在另一辆车前不悦的看著自家老头,“你不想办法解决问题,光在这里逼孩子做什麽?海澄伤得那麽重,你折腾他於心何忍?乐之、家悦,我代你杨叔给你们赔个不是啊。年纪大的人总有些老糊涂,你们别往心里去。”
何家悦看一眼祈安之,出来打圆场,“谷叔叔,您这话就太重了。不过海澄是骨折初期,要不是转院,我们也不会折腾他,实在是抱歉,恐怕是不能去了。”
谷延捷宽容的望他点头,“我明白,都明白。你们快走吧,别耽误了孩子。小明那儿的事我们会解决的,不会有问题。”
祈乐之给谷延捷和杨凯泛鞠了一躬,“谷叔、杨叔,改日我再来登门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看著救护车平稳的驶离了视线,杨凯泛叹息,“你就这样把人放跑了,小明那个缺心眼的孩子怎麽办?还有乐之,平时挺温和大度的一个孩子,怎麽这麽别扭呢?”
“老糊涂!”谷延捷恨恨的拿拐棍轻敲了他一记,“那是谁呢?那是老祈家的人!这麽多年,你还不了解老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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