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啊,你果然心思慎密啊!」隐隐在心底叹息,看来察觉到不对劲的除了小尊尊之外还有小猪,「可是……就算是小尊尊,我也不能说啊!」摇了摇流光银色的脑袋,司徒澜显得神色苍凉。
……不能说?
「那麽圣姑,您的意思是、老宫主他……真的还在吗?」如果是这样,那麽他们立刻可以去救主子了。
「唉……」瞧一眼满脸期许的驰风,她实在是不忍心泼冷水,「虽然我什麽都不能说,但有一点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的弟弟司徒麟确实在十四年前过世了!」
闻言,心中刚刚燃起希望的驰风,那张黝黑的俊脸瞬间塌垮了。
「你也无须如此担心,既然南宫烈说了,他在没有弄清楚我为什麽会说……假如伤了小尊尊会後悔之前,不会杀小尊尊,那麽就不会有事的!」尽管大概也拖不了多久,「总之……我们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可是、他说不会杀……没说不会折磨啊!」主子在他眼皮底下被擒,志轩的背叛,他常年不曾波动的心湖此刻波涛汹涌。
「废话,你以为南宫烈是什麽人物?他需要耍那种小把戏吗?」此刻她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小猪啊,你也不是外人了,那些被南宫烈利用的武林正道,你看你能不能想办法……拖延几日也是好的!」
知道冷傲竹的身世,司徒澜对这只小猪的好感再次翻倍,虽然她比谁都清楚,小猪和小尊尊之间的纠葛可以说是更复杂了,可是……她始终还是把小猪当成自己人了。
「……不、驰左使说的对,我、我不配……我的父母、对不起司徒家的人,我没资格当你们的自己人!」
「……谁对不起、谁……还真是不好说啊!」听了冷傲竹的话,司徒澜呢喃道,「总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怎麽说……也是上一代的事,人都不在了……」
「可是……」在他了解父母亲原来是南海神宫的叛徒之後,他心中有愧,想到自己还无缘无故刺了司徒尊一剑,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司徒尊才会被人所害,「前辈,正道各派其实早已是一盘散沙,能不能请您做主放了我展伯伯,让他老人家主持公道一定比我更有说服力!」
不论是出於父母之仇,还是心中的愧疚,莫名的焦躁充斥在胸口让他难以忍受,他想要立刻去追寻那个叫南宫烈的男人,也担心著司徒尊的伤势和中毒的情况……
「小猪啊,你想只身去找南宫烈?」杏眸微眯,司徒澜凝著显然另有盘算的冷傲竹。
「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就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拿什麽找人报仇?」更别说妄想救他的主子了。
轻蔑地撇著一旁紧握著手中宝剑的冷傲竹,其实……他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只是他就是忍不住,他真的不甘心。
「前辈,我……唔、嗯!」一阵剧烈的痛,自内腑涌上喉头,一口鲜红的热血喷洒在捂住唇瓣的掌心,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瞬间交叠迷糊,甩一甩头,依然无法掌控身体的支力,「为、为什麽……」
「你这个小猪啊,忘了自己还有内伤加外伤吗?」适时地接住冷傲竹摇摇欲坠堕地的身子,把疗伤的药丸不分好坏全部塞入染满鲜血的嘴中,「多休息一日去搞定那些所谓正道人士吧,小尊尊的事……还是交给我吧!」不论是你还是南宫烈那个家夥有事……都会变得更麻烦吧!
──唉,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局面,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吧,麟!
看来只能到那里去一趟了……
第四十五章
精致的房间内,光线有些昏暗,素色的布置典雅而不失书卷味,整个房间十分干净就像是常常有人住一般,纤尘不染。
轻柔地将横抱的少年放置在高床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带对方来这个特别的房间,或者因为是那个人的儿子,容貌也极为相似,所以不自觉地就让他温柔起来,不自觉地来到这个房间。
「少爷,您回来了啊……」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南宫烈的思绪,抽回凝视著床上少年的视线,淡淡走到门外,「靳伯,你来的正好,他一整天没吃东西,过一会儿穴道就会自动解开,你拿点东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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