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庆王的允许,府里自然没个人敢说王妃的不是,但闹到最后,还是童晓先受不了了,又命人一一将其回归原样,砍掉的树也尽快移植再栽上,心里别提多郁闷。
11、第四章 (2) ...
混着紫丁花香的微风轻柔拂过水面,湖水泛起阵阵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金光,似点缀了金钱般耀眼夺目。以上好楠木搭建而成的湖中凉亭,顶上飞檐翘脊,六角高耸,设计的巧夺天工。在此本该是极赏心悦目,但在檐下倚栏而坐的人却是愁眉微拧,目光飘远,望着曲折回转的流水拱桥不知在想什么。
「唉!」不自觉无力一叹,懒懒得动了下手指,细碎鱼食落入水中,伺机而动的鱼儿立刻围上来,争相吞食。鱼儿啊鱼儿,你们到是自在,我可要怎么办才好?身子一转,童晓半靠椅栏,闭目发愁。
他在王府挑衅滋事这么多天,为何没有半点成效呢?
亭中大理石桌之上,一副残局,两杯茶盏。庆王靠在铺着绣锦繁花锦缎的竹藤之上,手拈一颗晶莹剔透,流光盈盈的棋子,看似细细思忖棋局,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含着一层淡淡的迷朦笑意。
随着轻脆落子声,明知故问:「爱妃何以叹气?」总想时不时逗逗他。
果然,那双眼里又燃起火焰。
「你不用出去吗?」有名的纨绔子弟庆王爷,以前不是每天都和那些国公公子恣意妄为?现在倒好,天天在府里和他缠在一起。自己胡来时他在边上浅笑看着,他做得越过分,他笑得越开心。命人恢复了原样,他还是那副样子,仿佛一切皆不在意,真真是气死他了。
他不闹了老老实实想歇歇,他便坐在亭中静静的自己对弈,总之就是跟着他,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闲。
「无事为什么要出去?」拈着墨中透蓝的黑子,庆王顾我下棋。
气闷转身,喂鱼!
喀的一声轻响,极好的云子被丢进香榧木棋盒里。
「你若是想出去走走,本王倒是十分乐意奉陪。每日待在这府里是太闷了,出去走走也好。」
「不去。」毫不客气的答,念头一转,猛得回头:「上街?」带着几分欣喜的问。
「是上街还是去城郊游玩,皆由你说了算。」见他眼里闪过的光芒,庆王唇角不自觉牵出一丝浅笑。
「好。你等我。」刚刚还似霜打茄子似的童晓,立刻生龙活虎,撩了织锦冰蓝衣摆,直接回寝居。
等庆王一路悠闲步回内室时,童晓正由婢女服侍上妆,凤钗银珠盘云鬓,黛眉巧画宫妆浅,衣饰、装扮不正是王妃正装?
庆王微微愣了一下,蹙眉,只看他这装扮便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心里无奈一笑,庆王渡步至众人身后。
婢女为童晓打点完毕,自镜中看见庆王,回身恭敬问安。
手一摆,屏退众人。童晓起身,与他面对面相视。
本就清秀的面容妆点细致,配上一身娇而不艳,色浓不繁的双蝶绣罗裙倒也相得益彰,颇有些端丽冠绝之感,真似一副活脱脱的仕女图。
「既是上街,我现在身为王妃总不能穿得太随意,王爷说可是这个道理?」上街当然好,但若是可以一箭双雕,他不介意穿穿自己最痛恨的女装。
一番闹腾,他已看出庆王一时半刻不会腻了这场游戏,既然他不想早点结束,他就陪着他玩,他倒要看看庆王爷有多大气度。
庆王心知他说得全是谎言,却不予拆穿,一摇折扇,道了一句:「爱妃这话在理。请吧!」便由一名小厮跟随,两人齐齐出了内院。
自府门出来,踏下七级台阶,瞧一眼门前两座雄伟石狮,童晓先一步行向南城最繁华的主街。
庆王徐徐摇着扇子与他并肩而走,路上有人识得庆王皆垂下头不敢多看一眼,而行过身旁后,没有哪个不偷偷抬眸,打量那位衣着光鲜的庆王妃几眼,外加叹一句:「堂堂王爷不成样子,娶个王妃也是如此失体统的。」
微微回头,瞧见路人偷窥的眼神,童晓心里暗暗得意。还记得后宫正主太后宣他进宫,那日他没醒过神来,日后思及却想,现今哪个不是门当户对?他一介平民之‘女’飞上枝头做凤凰,太后焉能放心?今日一说上街,突然心生一计,他娶的是凤家义女,可‘凤家义女’若不是贤良淑德的女子,这话传进别人的耳朵里,他就不信一点影响没有。一传十,十传百,这些话传进宫里去,还怕太后不对庆王施压?到时候顶多是他童晓行为不检点,再跟凤家没关系。太后施压,庆王这游戏玩没玩够都得结束,那时便是还自己蓝颜本色之时。
越想越得意,童晓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挪了开,连带身子都轻飘飘的,不自觉哼起小曲。
狭长凤眸斜瞄,见他如此得意好似心中所想之事已成,不免翘起唇角。庆王顺了他的意,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渐入人多繁华之地,左近商铺人来人往,路上亦有小贩吆喝叫卖。跟随凤小姐出入惯了这等场所,童晓一入此地早不记得现今的身份,瞧见感兴趣的总要过去细细打量,中意了便买下,也不管自己一身女装尽选些男子用得东西合不合规矩情理。
不管是商铺还是旁边的路摊,想停驻便停驻,想前行便前行,一点不顾身旁的人有没有跟上,童晓似脱缰野马在热闹喧哗之中穿梭。
行至一家店铺门前,童晓不经意一瞥门前玉案。回头,忘了是那人将他蓝颜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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