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文寅摇了摇脑袋,然后转头看向旁边已经没有什么人的公园,叹了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脑海里回忆着刚才坐在那儿说的话,文寅心中总是有一股受教的感受,本来以为自己的思想已经足够成熟了,现在看来,不过是比之前的文寅恭敬了一点孝顺了一点而已。
自己没有过这种迷茫的经历,就开始站在制高点去谴责去指责。
拿出烟盒,文寅轻轻的拍了拍底部,然后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用左手挡住风,摁下了打火机。
“呼。”
坐在冰凉的长椅上面,抬起头看着直到现在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的大楼。
“只要朝着自己想的去努力,并且十年如一日的奋斗,就没有不成功这回事?”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
秋日的清晨,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微微的光亮,乳白色的雾气缭绕在高耸而冷清的大楼上,犹如浮在天上的琼楼玉宇。
淡淡的雾气中,文寅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在公园边的长道上面奔跑着,这大概是他想到的最容易也是最快让身体稍微健康一点的方法了。
在他的心里,这样的运动毫无困难,只要不是下雨天,都会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穿好衣服去跑步。
这个时间段,一夜的纷扰和繁华已经散尽,新的活力才刚刚开始,出门赶早去市场买菜的家庭妇女已经出发了,偶尔一个起早吃早餐然后去上班的年轻人也迷迷糊糊的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楼。
在这条长长的道路上,能够遇到的人不多,但总归都给人一种新生和活力的感觉。
偶尔也能看见一两个满脸疲倦,提着手提匆匆忙忙走在回家路上的人,也有衣冠不整的男人从楼上下来坐进车里,十有**都是在大床上翻滚了大半夜的饥狼饿虎。
拉起袖子,文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向手腕上的腕表,看到快要七点半了这才放缓脚步,慢慢往家里走过去。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文寅站在门口按着密码。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嘴巴,真奇怪,真奇怪……”
如果是在华国,看到一个刚运动回来,打湿了额前刘海的年轻男人,听到他唱这首几乎人人都会的童歌估计会说一句有童心,当然,丑的另算,这真是个看脸的时代。
但是这里是在韩国啊。
“什么呀?”李秀身上套着围裙手中拿着勺子看着文寅,那副阵势还以为是面临突然闯进家里来的强盗。
“臭小子,吓我一跳,快点去洗澡然后吃饭。”李秀无奈的笑了一声,然后回到了厨房。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文仁赫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他也是才起来不久,本来还以为文寅已经跑出去了,没想到他还特意出去跑了一会儿。
文寅的洗澡时间从来不会超过十分钟。
放热水,脱衣服,丢进衣篓里然后挤上牙膏,整个人站到热水下面,一边刷着牙一边让热水冲打着身上。
速度快的话,五分钟是绝对可以完成的。
头发没干怎么办?没事,男人头发短,吃个饭的时间就干了。
等到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把沾满汗水的运动装丢进洗衣机里面的时候,早餐刚好做好里放到桌子上。
就如同昨天晚上刘在石对文寅的评价:起初遇见少年时代的他,大概只认为是个咄咄逼人的叛逆少年,但有些举动总能引人思考,比如把身上用不到或者是剩下的钱丢给路边的乞丐,那是以为是个性格张扬,内心却温暖的矛盾少年,相处过一段时间后才发现这人本质上还根本只是个孩子,后来就越来越张扬了,就好像管不住的野兽一样。
按照他的话来说,这半辈子也看过很多的人了,有只为了出名而来炒作的,也有有着真才实学一步一步走的,真有学问的,大概都是学习孔孟那一套,谦逊,平和,低调的作风,极少数会是剑走偏锋,私生活混乱,性格张扬。
他只求文寅在拍戏之后的日子里面,不要把张扬的个性表露出来,既要有真才实学也要有谦逊低调的性格。
文寅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过来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吧。
总而言之,之后的日子,或许就会像刘在石说的那样,为了想要的东西去几十年如一日的奋斗。
“我吃完了,就先下楼去等来了。”文寅把碗筷放到厨房里,然后轻声说道。
文仁赫没做声,因为文寅到现在的表现,说实话,就真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坐着电梯下了楼,文寅站在自家楼下,在健身器材那边找了一个小凳子坐下,从黑色皮衣的口袋里掏出了烟,然后点燃了坐在那儿看着入口处。
秋天的阳光还算灿烂,文寅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夹着香烟,在烟雾缭绕中胡思乱想。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那个叫做郑秀晶的女人。
那女人身材高挑婀娜,挺漂亮的,就是昨天那一段仓皇逃窜的戏份有损她的气质,不然演一个高冷的总裁范儿不至于那么不自然,虽说演技不咋滴,但是之前是本色出演啊。
他想起来郑秀晶脸上那层霜,感觉刮下来可以冻死他。
等到他眯起眼睛抽到一半,突然哑然失笑,这才想起他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两个人都是新人,哪有谁演技好谁演技差一说,最多也就是情感带入的问题而已。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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