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舔舐我的左耳,倏的一下子,我只感觉全身酥麻,打了一个激灵,开始微微的颤抖,脚趾都是紧绷的,我的手指陡然抓紧身下的丝被,很用力,用力到指骨发白……
他的手指强行板过我的下巴,冷笑着说,“我们除了是兄弟之外,什么都不是吗?看看你现在这个德性……”
文湛话音未落,他用力把我翻转过来,彻底扯开我的衣服,掰开我的双腿,让一切暴露,那里因为他的亲吻舔舐甚至已经开始微微抬头……
“对着弟弟发情……你这个哥哥当的可真好!”
我已经被逼的都快要求饶了。
他却不肯放过我。
他固执的扳过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承怡,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看着我再说一遍!”
我根本就说不出口。
我像一只被尖刀刨开的蚌。
自尊这层脆壳早就被文湛踩的粉碎,落在沙土里面,挑拣不出来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过,我都想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子滚回我娘的肚子里,或者干脆上吊抹脖子咬舌自尽了事。
心口有些难受,很闷,闷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抓胸口,却把文湛一把抓住手指。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死死扣住我的手。
我却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层陌生的情绪……那是疲惫。
“……我怎么能把自己逼在如此不堪的地步……”
他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语,松开了手,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却用手指插入我的头发,俯下身来,用有些冰冷的嘴唇吻我。
那一晚上,他就坐在床边,不说话,也不看我,他的手指甚至也不再没事找事的摆弄我的头发。
我背对着他躺着,很困,也累,却无法入睡。
直到四更鼓打,天微亮。
“宝贝儿,你还要写到什么时候呀?这个字写出来别人能认得就成了,你又不是杜玉蝉,他靠卖字混饭吃你不用,不用写的这么认真的啦!”
越筝在远香亭练字,我坐在一边陪着他。
昨天晚上我睡的不安稳,早上吃了四个包子一碗米粥之后困劲就上来了。文湛去看他的凑着,见他的人,聊他的国事,我就继续躺在这边睡我的大头觉。等我再一睁眼,好家伙,太阳都快下山了。
我端着一个紫砂手壶,里面泡着普洱,然后就晃晃悠悠的逛到远香亭这边,正看见越筝小宝贝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加了厚垫子的大椅子上,握着毛笔正在临帖。
我连忙过去,说着等他临完了帖子,陪他吃饭。
他写呀,写呀,写呀……
我等呀,等呀,等呀。
这太阳都看不见影儿了,周围用纱灯照的贼亮,我的肚子却在叽里咕噜的乱叫唤。
“不可以。”
越筝写字的时候端庄的像一尊佛像,还挺宝像庄严的。他的手臂好像莲藕,小脸圆圆的,还有一个小小的双下巴,原本大大的眼睛因为肥嘟嘟的小脸都变小了。
他就好像那个从莲花里面蹦出来的释迦牟尼,一只小胖手指天,一只小肥手指地,还念念有词——天下地下,唯我独尊!
嘿,好玩极了。
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困的,我双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看着看着,好像又迷糊了。
“怡哥哥……怡哥哥??”
越筝的小胖手推我,我这才发现,我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了。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着他,“宝贝儿,写完了?太好了,走,我们吃饭去!今天有我爱吃的包子。”
“才没有写完呢,还有很多。怡哥哥你都留口水了。”
“呃……”
我连忙用袖子抹了抹,我抬头看看天色,深秋白天短,夜晚长,外面黑布隆冬的,早过了吃饭的时候了,我被饿的都快要不饿了。
我说,“宝贝儿,先吃饭再说,字儿一会儿再写没关系的。”
越筝摇晃着他的小胖脸说,“不要。六哥说了,今天不临完这些不要吃饭。”
我说,“啊?那他太坏了。他一个人躲起来偷吃好东西,把我们晒在这里挨饿,他是个坏人。”
越筝斜了我一眼,我惊奇的发现,他这个眼神,这个动作越来越像文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越筝说,“才没有。六哥从早上到现在都在书房。”
我说,“那他一定在书房偷吃。”
越筝嘟着小嘴辩驳,“才不会!谁会在书房吃东西?再说,那里不可以放吃的东西,怕把书本弄脏了。”
“不可以吗?”我一懵,“我以为书柜是藏点心的地方。”
越筝忽然用小胖手指刮刮自己的脸颊,“一定是怡哥哥不用心读书,只在书房偷吃包子,羞羞……(@^_^@)~”
我呲着鼻子瞪了他一眼,然后伸长脖子看了看越筝写的字——也很让我惊奇!别看他年纪小小的,他的字写的正经不错!
我过去就想要把他的毛笔从他手中抽出来,“好了好了,别写了,可以吃饭了,你的字已经写的很棒了!比你六哥强多了!”
“才没有!”越筝把手一躲,“六哥的字写的很好,楚蔷生楚大学士都赞他‘挥斥方遒,意境深远’。”
呃……这是夸赞字写的好的词语吗?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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