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叫醒了,不用问,这样的力度除了刘警官之外别无他人。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林依依倒是十分热情的跑了过去让我想阻止都没有时间。刘警官进来一看,发现开门的是一个妙龄少女,自然是满脸惊讶的张大了嘴,然后十分暧昧的看了我一眼。
我拍了拍额头,恶狠狠地说道,“你先给我进去!”
然而,林依依被我这么一吼居然乖巧的点了点头,这模样简直就像是个怕老公的小媳妇一样。刘警官更是暗地里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我不禁满脸黑线,看来这个误会是解不开了。
趁着林依依去洗漱,刘警官满脸贼笑的坐在了我的面前,捅了捅我的手臂,“这个美女是谁呀,小老弟可以啊,唐琳那种级别的大美人不说,这种妙龄小女孩也对你这么青睐,啥时候教教老哥我?”
我暗地里叹了一口气,不由得瞪了一眼林依依的方向,然后冷声道,“刘大哥,你也不怕我告诉嫂子?”
听到自己妻子的名号,刘警官顿时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瞪了我一眼,转移话题,“这是你要的刘山家里人的资料。经过排查,这件事情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是刘山的妻子所为。刘山没有父母,兄弟,也没有儿女,只有一个妻子。”
我略微看了看资料,点了点头。我们三个简单的准备了一下,然后便驱车前往刘山家。
刘山家也算不上多么富裕,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工人家庭。住在老城区的一间旧公寓里面。狭小的空间,脏乱的环境。这个地方恐怕比贫民窟好不了多少。
刘山的妻子看见我们三人,尤其是看到了刘警官的一身制服明显十分紧张。我和刘警官对视了一眼,里面看来的确有猫腻。
刘警官上前出示了警官证,并且说明了来意。当听到那个棺材床之后,刘山妻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支支吾吾了很久,才将这家事情给认了下来。
原来,刘山原先是南郊水泥厂的职工,但是在一次意外中出事,滚进了滚烫的水泥池里面。救上来的时候已经被煮的骨肉分离,不成人形。工厂给了一笔不多不少的抚恤金。刘山的妻子当然不干,可是几次找上门去,要么碰到软钉子,要么受到严重威胁。最后一次刘山的妻子提出要报案,工厂的老板直接威胁她若是敢去,就叫小流氓轮了她。
孤身一人,无所依靠。刘山的妻子虽然无奈但是也只能作罢,只能捧着丈夫的骸骨回来做个简单的丧葬。
然而,刘山的妻子歇了,可是刘山的冤屈却没有得到解决。刘山的妻子在葬下刘山之后,多次做梦梦到刘山浑身是血,死相凄惨的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给他伸冤。疲不堪扰的妇人只能寻求道人的帮助,那个道人告诉她,用刘山的的骨灰浸入黄水里面泡上一副棺材板,制作成床或者椅子,这床和椅子流传得人越多,用过的人越多,刘山的怨气就散得越快,才能够轮回。
我看了林依依一眼,事情的经过果然和我心里面组织的相差无几。人都是自私的,妇人不堪其扰,想出这种下下策也没有办法,而且尸骨水转生术仅不过留一缕残念,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困扰。黄华的奶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是,黄华的冤屈到底是什么?因为妻子没有得到足够的抚恤金?这不可能!冤魂的样貌和记忆只会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除非死前冤屈过甚,否则不可能成为冤魂。
南郊水泥厂,又是这个地方,我总感觉南郊水泥厂,新山电器厂闹鬼事件和人口失踪案件有着很大的关联,眼前像是蒙着一层迷雾一般。但是就是无法揭开。
“既然你准备的棺木,那你的丈夫应该没有火化吧?”林依依突然问道。
闻言,刘山的妻子神色有些警戒的点了点头,“你们要做什么?”
我立刻明白了林依依的用意,沉声道,“刘女士,你的行为多么恶劣,我想你自己也应该有数吧?难道你的丈夫去世了,你也希望经历一次牢狱吗?那你们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刘山的妻子应该属于那种主见不大的,听我这么一唬,顿时眼神有些惊恐起来。“我……我知道……我坦白,请求……请求宽大。”
我暗自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抓犯罪嫌疑人的,你的丈夫身上肯定有冤屈。而且他的冤屈可能和更多人的遭遇有关联,如果你愿意配合这位警官调查,那你所做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刘山的妻子张了张嘴,然后看了一眼刘警官,后者也很配合得点了点头。
“那,你们要做什么?”
“开棺!”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丈夫的骸骨很有可能有着线索,我们需要探查,放心我知晓一些道门之术,探查结束,就帮你安抚丈夫的冤魂,让他能够安稳的转生!”
刘山的妻子听了我前半句话还有点迟疑,但是后半句话的作用下,她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原来,刘山的老家习俗比较奇特。他们很忌讳火葬,到现在都保留着全尸而葬的习惯。刘山的尸骨回家之后就没有火化,一直保留在家里。
我和刘警官打开了刘山妻子所说的那个檀木箱子,果然里面有一副狰狞白骨。但是已经处理的十分干净了。我对这个女人不由得肃然起敬,和这样一副白骨共处一室,别说她一个女流之辈了,就算是我,也没有这个胆量。
刘警官问道,“这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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