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主人,药采来了。”陈长青把背篓放下,擦擦额际的汗,突然见到光屏上一脸懵逼的人,也是极其不悦“这扰人的苍蝇可要我赶走?”
刘文魏:“……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经纪人颤着手关了通讯,半个小时没能消化这样的画面。
至于霍靖楚毕竟也是陈长青的学生,段位就比刘文魏生生高出了一个银河系。
“你是何人?为什么出现在我们姑苏家的后山?!”毛弥接通通讯,警惕地看着霍靖楚,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霍靖楚却连一丝一毫的迟钝都没有,极其顺畅地挑起一个极痞的笑容:“哦……是姑苏家的小公子啊,我是霍家的长子,你不记得了么?”
“你……你胡说!我济阳城从没有甚……甚么霍家!你到底是什么人!”小公子气得双颊鼓鼓,看起来马上就要回去向爹娘告状了。
“小公子这样就伤我心了。”霍靖楚夸张地捂住心口“十年前,我们在济阳城一个茶铺相遇,那时小公子给我一串琉璃珠,与我私定终身……”
毛弥简直七窍生烟:“满口胡言!我现在就去找我师父来,他功夫可是济阳城最厉害的,肯定能把你这个……”
霍靖楚一挑眉头,嘿然一笑:“你师父,莫不是那个曾浪荡情场,人称老来情圣的厉害人物?”
毛弥:“……”
“其中一位红颜,也是倾国倾城,就叫做颜……”
“兔崽子!你给我滚!”
终于忍不住的陈长青一个箭步冲过来破口大骂,拦都拦不住,最后亲自动手把霍靖楚拉了黑名单。
除去这些小插曲,毛弥的演技整体也在突飞猛进,日新月异,也渐渐学会了在入戏的同时观察陈长青的每个细节。
他的确是一个真正的表演艺术家,无论什么角色,在他身上都消化自如,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是一个冷哼都皆有他的道理。打喷嚏就得先闭眼,极度悲痛时就得先缺氧,夸不夸张,自不自然,一看便知。
只是从演戏到演人,隔的终究是一扇靠悟的门。
陈长青第一天便说:“我平生最恨两种人,一是有能力学却目不识丁浅薄无知的人,二是生了双眼睛却看不到美的人。浅薄无知的人不知道演戏是一门持之以恒永无止境的功课,不知道它是一门艺术,以为做几个表情就完事了。睁着眼睛装瞎的则看不见演戏的美,当初连寒池演的村姑美不美?多美啊,别看她画了难看的特效妆,她演得好啊,每个眼神都美。你看霍靖楚那兔崽子演的小刀疤美不美,也美!每个动作,就是上机车的角度都美,但是多的是人看不见。你就要让人看得到这种美。”
“你在我这,我教你的只有技术,技术帮不了你再上台阶,你回去后,就得靠自己爬。”陈长青闻着茶香,跌入了回忆中,叹道“都不容易,霍靖楚16岁有人找他演一个穷苦潦倒的孤儿,还是残废,现在哪还有什么饭都吃不饱的地方?他只好休学一年,自己跑去特别远的一个还没开化的星域修行去了,据说那儿连电都没有。他在那住了整整六个月,回来的时候轻了二十斤。但是靠这个角色,他十七就拿了影帝。”
毛弥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估计就是外面也是没人知道,不禁也生起了几分敬意。
十天不过弹指,等最后一次钟声敲响,毛弥才惊觉竟是离开的时候了。
从青涩却背负深仇大恨的剑客,到好色贪婪又义薄云天的武夫,他站在原地,还犹觉这如同一场横穿千年的梦境。
然而预想的心酸离别都被刘文魏给搅了。
这晚他们吃了一顿毛弥做的家常饭菜,看着电视聊天聊地,睡了个好觉,起床后正要互诉离别之情,就听见刘文魏在外哀嚎求救:“快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人又在赶我走啊啊啊啊啊!”
毛弥:“……”
保镖:“……”
上星舰前,保镖苦着一张脸小声问:“我很可怕吗?”
毛弥同情地拍拍他:“习惯就好。”
不等他们再多说几句,毛弥刚上去星舰就像被烧了尾翼一般逃也似的飞走了。
陈长青倚在门前顾影自怜:“唉……又只剩我这孤家寡人喽。”
“这是近日计划和剧本,等到首都星差不多三点,五点是《天域一百零八仙》的试镜,你现在准备一下吧。”刘文魏坐在毛弥对面,云淡风轻道。
毛弥差点跳起来:“今天有试镜你现在才告诉我?”
刘文魏一脸苦大仇深:“屈大侠,我那天找您,您不是要我尽早离开绝意谷吗?”
“……你过后可以发信息给我。”
“陈老把我拉黑名单了。”
毛弥:“……”
“本来是敲定了是你的,毕竟你是余院长的学生,但是这角色太抢手了,不试镜剧组也难办,所以还是决定按规矩来。”刘文魏转移话题解释道“你现在还是纯新人,压不住场。唉……不是每个导演都和常无攸一样不正常。”
“我明白的。”毛弥拿起剧本,专心看起来。实际上比起直接内定,他还是更愿意去试镜,只有这样才能更自信地去演戏。
出了机场,没有半点喘息时间,龙宵宵开着车早已在外等候,载着两人直奔试镜地点。
片场已经有许多人在等候了,毛弥拿了号码牌悄悄走进去,坐在了最后一个椅子上。
一个客串的角色引得这么多人争抢,足以看出引路仙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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