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爸的电话
葛乐早上还是被电话吵醒的。他摸到床头柜上,把手机拿下来,看来电显示:社爸。
“喂。”最近除了交组里的一部剧的干音,和剧团好久没有联系,接到总策划人沉默的灯花的电话,他心里揣揣的。
他这边正不安着,电话那头传来沉默的灯花哭泣的声音:“二翠,春妞儿真的要回来吗?”
葛乐磨牙,想,这算是梁宁倾第二次打扰他睡眠了吧。“社爸,现在几点呀?”葛乐看外面的天,还是灰蒙蒙的。
沉默的灯花泣诉:“今日早起,上二儿子微博,发现大闺女一纸桃花笺,似是有意重归南馆,激动不能自持,方才不顾四月天阴……”
葛乐翻了个身,重复问:“微博?”
“嗯。评论微博时,看到粉丝在谈论。他没有联系你?”
葛乐拍拍头,原来梁宁倾通知他之前就放出风声了。他无奈道:“有的。啧啧,我还以为他家那位把他□得知书达理些了,原来先斩后奏了。”
“呜呜……这孩子走了之后也不回娘家看看,白疼他了。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白疼他了。”
葛乐听着沉默的灯花的声音,也能想出他捂着心口痛心疾首的表情。他所在的广播剧社团总策划人是个很奇葩的人,明明和他们差不多岁数,却一向以“孩子他爸”自居,连带带坏了编导组组长无限龙鸣。后者在葛乐手里里的名片是“社妈”。
“他未必不想打招呼,只是没有想好吧。”当初梁宁倾走的时候,还没有辞掉心理咨询师助手的工作,脾气还十分暴躁,成天“老子老子”的,心直口快。当时被逼的退圈那会,说了很多的狠话,虽然大家听了心里很畅快,可是他自己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不畏人言,自得其乐”。不久后,在微博上发了一条“我要休息了”的消息,在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意识时,填完手里头的剧后,就退圈了。
沉默的灯花叹了口气道:“这个圈还是老样子,这一年里也陆陆续续退了不少人。没想到他还想回来。”
葛乐笑道:“他现在不怕了。就算回头,也有人等着,宠着。气焰越发嚣张,随心随欲,东山再起。”
“哎,虽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但是看着道友们一个个离开,怎么会不惆怅?我有时也想,我什么时候会走。”
葛乐皱皱眉头。“社爸,在孩子面前不要讲这么沉重的话题。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呀。”
“有口无心、有口无心。社爸给你讲王子和公子幸福地在一起的故事。咦,话说,二翠,你最近,怎么这么低调呀?”
“额……社爸,我想听王子和公子幸福地在一起的故事。”
社爸很恐怖,地球很危险。沉默的灯花常年给上司写演讲稿,一训起话,滔滔不绝,义正言辞,发人深省。凡是演讲稿,当观众听进去了,便是“千载之下,见者兴起”;当你回头想想,,让中指解释一切吧。
葛乐虽竭尽全力,到底没能阻止沉默的灯花的“雅兴”,脑袋中充满着悲苦恐怖,身体上饱受着困顿和疲乏,直到天明。
“社爸,孩儿错了。”
岑默的灯花泣诉:“爸爸怕你也像大闺女一样沉默地消失。”
葛乐安稳道:“不会的。你不是知道我的酒吧地址吗?我总不能丢下我的酒吧吧。”
沉默的灯花顿了一顿,道:“你说的也对。行了,我感觉有些困了,回去补个眠。”
“天都亮了,你周日不是也上班吗?”葛乐疑惑道。
“哥哥我跳槽了。新公司一星期5天班。待遇从优。”
“写稿子也这么吃香?”
“只要领导还要吹,我们这些人就有生存价值。如今社会,我们的价值提升了。困死了,挂啦。”
“嗯。”
葛乐进浴室洗脸刷牙,一副惨遭蹂躏的脸色。接下去几天还要兼顾酒会的事宜,有的忙了。
他打理完毕下楼,到仓库检查了一下库存,发现洋酒只剩下几瓶,生啤也快没了。他先打电话要生啤酒商送酒,然后再打电话的洋酒商,要了20瓶洋酒。
大约10点的时候,洋酒送到了。
下午1点的时候,林静来到店里。葛乐心情很愉快地对她说:“如果待会xx百威酒商送酒来,你告诉他,酒不要了,再把上次的酒钱给他。理由是,老板我等了一个上午没等到,无奈之下到附近同行借酒解决危机。由于此次酒商的延迟导致我的利益受损,我决定不再合作。如果他提出要收回制冰机,随便!”
“老板终于要把这个酒商踹了。”林静是葛乐最初招的一批员工,知道葛乐和这个生啤商的恩怨。
那时候葛乐刚毕业,年少无知,被这个酒商忽悠,签合同的时候,只拿到一个制冰机。葛乐知道被占便宜后,曾经和他协商过补偿几个酒柜。可是酒商以当初的合同是在双方知情情况下同意为由拒绝。服务行业风险高,酒吧更是纠纷集结地,葛乐那时没有背景和人脉,不敢和他们闹翻,只能自认倒霉。现在葛乐人脉也广了,曾说过,要找个机会把这个王八蛋踹了。
“不仅不添设备,我每月销售量那么高,连年底返利都不给。抠门的葛朗台!”葛乐愤愤道。
“老板既然这么不喜欢,何必等这么久?早两个月就已经可以踹了。”
葛乐风度翩翩一笑:“葛老板我是个有格调有品位的人,从来不挑起是非。我现在要出去和供应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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