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梁不和军师大人打口头战,转而问他道:“除了战鹰送来的信笺外,可还有其他书信?”
古朝安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仔细回想了下并没有错漏,便问他:“可是有什么问题?”
“哎。”
朱振梁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我儿长生回京快两年了,洛京每个月都送一封平安信过来,这小子竟然没写过只言片语。军师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被洛京繁华迷了眼,把他老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古朝安抽了抽嘴角,没好气道:“古某人尚未娶妻生子,恐怕无法为主帅解惑。”
“说起这个,军师也老大不小了,这终身大事——”
“主帅!”
古朝安腾地站起来,“属下想起来还有事情为处理,先告辞了。”
“……让你娶妻又不是让你喂母老虎,怕成这样,嗤。”
元帅大人摸了摸胡子,暗道得和夫人商量一下给军师讨一房媳妇儿,免得光棍打久了,保不齐更不近人情。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心情看军师大人的热闹了,第二日他总算收到了盼了很久的家信,但看了信上所写,脸上欢喜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主帅?”
副将朱凡大惊,难道京中出事了?
但朱振梁没有理会他,捏着信不敢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朱凡道:“去把夫人和征北叫过来。”
他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朱凡不敢耽搁,连忙领命而去。
高娘子和朱征北听了朱凡的话都吓了一跳,生怕是洛京侯府出了什么事故,匆忙赶来。朱振梁一言不发,只把皱巴巴的信递给朱征北。
朱征北才看了两句,脸色倏地变白,再看下去,却是忍不住浑身颤抖,红着眼睛跪了下去,额头触地,捏紧了拳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高娘子被父子俩吓个半死,把信抢过来看了,顿时失色:“紫甘草,怎么回事紫甘草!长生怎么样,他被下了多久毒?毒性可尽除了?爹没提,会不会是……振梁你快写信回去问清楚,那,那是紫甘草啊……”
一向要强的高娘子慌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朱振梁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别慌,爹让我瞒下来,说明长生一定没事。”
“怎么会没事!那紫甘草不是一般的度,会在体内潜伏许久,若没有除尽,骨头就坏了,往后,往后寿命难长……长生才几岁,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孩子。”
“阿爹,和阿爷问清楚,阿弟绝不能有事——”
迎上朱振梁的目光,震惊慌乱的朱征北的声音停住了,眼眶里的泪一下子没忍住滚落下来。
伤害长生的不是别人,是他的生母,还是因为他才会对长生动手……朱征北心中又是痛恨又是惊恐,若阿弟真的出事了,他万死难赎。
高娘子见他自责,擦了擦眼泪弯腰将他扶起来,“好孩子,这不关你的事,起来,快起来。”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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