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海立刻看向朱定北:“我以前就听秦阿兄说过朱阿兄射风筝特别厉害,箭无虚发百步穿杨,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比一场?”
秦奚立刻道:“不是跟你说了长生身体不好,不能比试吗!”
苏东海之前就拜托过他,他也替朱定北回绝了。
可苏东海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依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朱定北,后者被宁衡碰了碰手臂,只好将心中的跃跃欲试收了起来,遗憾地拒绝了。
苏东海失落地垂头,丧气道:“我力气太大,以前还不懂得控制自己,所以阿爹都不许我出门怕我伤人。其实朱阿兄刚刚回京的时候我就盼着能和你打一场,你可是从鲜卑回来的,打小就骑在马背上跟着打仗,肯定不怕我的力气。”
朱定北:“你现在还控制不了力气?”
苏东海摇了摇头,“家里请了师父疏导,学府里的武夫子也想了很多办法,但真要到用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大。”
现在他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弄坏东西,不过和人比试射箭或拳脚的时候,还是没个轻重。
之前便在学府里伤了同窗,因此骑射武术课上只有武夫子陪他过手,同窗们都不亲近他。
这对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年来说,实在是个很让他伤心的烦恼。
朱定北便问他平时都是怎么疏导的,苏东海老实地一一回答了,无非是与功力和经验都丰富的长辈多练手,用着用着自然就能把握分寸了。
朱定北笑看他:“我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
“要的要的!”苏东海点头如捣蒜。
“你每日问你家里厨房那些豆腐,什么时候能在豆腐上雕出花儿来,你这火候就够了。”
“啊?”
苏东海不得其解,在豆腐上雕花,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秦奚和楼家兄弟还以为朱定北是在逗他玩,纷纷忍笑。秦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朱家兄长说话从来不打诳语,他说有用你尽管去试就行了,反正豆腐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苏东海哦了一声,乖顺地应了下来。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秦奚便说要送苏东海回去,见他们如此仓促,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营卫夫人的吩咐。
等秦奚带着人走了,楼安宁才出声道:“他看起来好小,那些力气到底都藏在哪儿啊?”
楼安康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你还说,苏东海是营卫长家的大少爷,你当人家是街头上卖艺的,竟叫人拍桌子给你看。还好那孩子没计较,否则我看你丢不丢人。”
朱定北说:“苏东海的性格看起来矛盾得很。虚看,婆婆妈妈优柔寡断而且中庸守成,但再看,其实骨子里还是自我的人。挺有意思的。”
楼安宁皱着鼻子说:“我怎么看不出来,我都和他说不上话呢。”
他觉得就算再同这位苏公子吃上几十顿饭,他们也找不到共同话题,走不成一路人。
贾家铭道:“那应该和他父母的教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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