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晚自修比平常还要安静上好几百倍,人人深陷复习题中。楚炀更不会例外。这是他重返高中后的第一次月考,以往但逢考试他都不在意,照样翘课去各处浪,但这次却不再一样。他不仅认真,甚至还带着些紧张。
以前的他,对任何一样事物都不上心,因为认为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没有上心的必要。但如今,他执着于对任何一样事物认真,因为他害怕自己松懈了一丁半点儿,结局会依旧那么凄惨狼狈。更多的时候,他像是在为了逃离自己悲惨的命运而奋斗着。而目前,只是自己奋斗的一个阶段。
下课铃声打响后,极少数的人才起身去上个厕所,其余人仍旧埋头苦苦研究题目,生怕会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云晓蓉见班上有人开始放松说几句话了,才起身坐到了楚炀前面的那个位置。
她转身拍了拍楚炀,问道:“你跟展炎是不是很熟啊?”
又是来问展炎的,楚炀打心底无语。搞得就像他跟展炎是亲戚一样,别人一想找展炎干嘛还是问展炎什么的,就跑来找他。上辈子高中生活充满了展炎的名字,这辈子居然还是一样。
不,这辈子更严重了。
楚炀说:“认识而已,怎么了?”
云晓蓉笑嘻嘻地问着:“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楚炀耐着性子回答“很好啊。”
“我知道很好!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形容?”云晓蓉对这种敷衍式的答案明显很不满意。
楚炀想了想,蹦了四个字:“挺和善的。”
“和善?”云晓蓉瞪大眼睛站了起来:“你居然觉得他和善!你不觉得他很傲吗?他平常都不理人的!”
平常都不理人?楚炀蹙眉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吧,对别人的话,确实蛮高冷的,爱答不理的样子。不过他毕竟是要教自己数学题的,所以可能对自己可能格外开恩,肯多理两下。
楚炀看云晓蓉说得一脸开心的模样,根本没有因为人家“傲”而有所不满,遂道:“可我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啊。”
云晓蓉又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说:“当然喜欢啦,这才有个性啊!像吴天泽那种花名在外的,只有玩得起的女生才会想去追。但展炎就很不好追了,胆大一点的女孩子都是直接去穷追猛打的,可他总是能一两句话就让对方放弃了。而像我们这种呢,只敢偷偷看着他,不奢求他能多看一眼……”
楚炀继续低头看题,漫不经心地接道:“然后坚信自己才是最终会令他动心的那一个。”
云晓蓉像是被点破了心思,一下子脸红了,暗说了他一声:“你个大男人,懂什么啊。”说完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根弦崩到了考完试以后,大家像被放出了牢笼一样,爱玩的就出去浪一浪,累的就着急回家睡一觉,想回老家的就赶着去坐车,总之,除了个别读书狂魔,极少有人还会再在学校里逗留。
到了周六日,班群里就有人把成绩单的图片发出来了。大家照例先看一眼自己的名次,再去找找第一名。
第一名毫无悬念,依旧是学霸。而最后一名,这次却不再是楚炀,而是何禹。
有些人好奇,再去看了一眼楚炀的成绩,班级排名第十二,年段排名一百多,英语成绩竟考了一百四十几分,全班第一。而拖累了他名次的是语文成绩,只有九十几分,才刚过及格线一点。
确实,这段时间他忙着照顾理科和数学,把英语跟语文都扔一边了。英语尚且可以吃老本,语文却是不累积就没办法再提高的。但既然考完了,他也懒得再去纠结什么,而是选择先看会儿闲书放松一下。半分钟后,何禹就连连发来消息哭诉,问楚炀怎么可以就这样“离他而去”,让他独自一人挂在成绩单的末尾。
成绩放出来后,班群一时沉静。过后,几个考得好点的心情不错的,就着这个话题就讨论起了这次的年段第一是谁。很快就有人说了,这次的年段第一是1班的人,第二名是展炎,他也是被语文成绩拖累的,语文成绩比第一名少了两分。
楚天佐刚和楚炀的班主任通过电话,得知了他最近状态不错、成绩也回来了,也就收回了放在楚炀身上的心思,说了一句“终于正常了”,便没再整天对楚炀板着脸说难听话,而是一逢开口便是和刘新兰谈工作上的事情。
换以前,楚炀估计又会内心难受着父母只顾着工作不顾他。可现今他认为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就能管好自己。
星期一那天,成书美提名的数学不及格名单中,终于没有了楚炀的踪影,并且还觉得楚炀进步很大,虽然数学成绩依旧算不上顶尖优秀,但分数确确实实是提了几十分上去了的。
成书美提完了这些之后,就说:“看来这个课后学习小组还是挺有用处的,你们这些不及格的,下学期就全去数学组吧。”
两个被提名的人都低头不语,看着心情格外沉重,不知是沉重于数学成绩不及格,还是沉重于下学期要大老远走图书馆去。
这时,学霸的同桌忽然高声嚷了一句:“他数学是让展炎教的,成绩当然提得快了。”
成书美一听这个名字,眼睛就亮了,对楚炀道:“哦,那你运气可真不错,要好好感谢人家。”
楚炀听成书美这句话,居然还觉得挺有道理的。他的数学成绩能得以提升,的确很大程度要归功于展炎。要不是展炎总是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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