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去后山干嘛?”于凡并不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现在屁股已经不疼了,可那惨痛的回忆却是无法忘记的。
“请你吃橄榄,然后咱两聊聊,我有话对你说。”他挠挠头,走进宿舍,害怕听到人家果断的拒绝,要是不乐意,他就硬拽着这家伙去。
小白脸晒好衣服,满腹狐疑的回到屋内,就看到了穿好背心的顾卿,此人还往身上撒了点儿风油精,用完就揣到了裤子口袋里,显然是不想白白的喂大黑蚊子。
准备完毕的顾卿走到门口,回头对于凡说:“走吧,我怕晚了会下雨。”
可他真不想答应,但宿舍里的人明显都盯着他们看,平日里关系紧张的二人怎么变得如此亲密无间了?
“走吧,别磨蹭了。”北京小爷一把抓过他的胳膊,使劲往外拽,这回可是骑虎难下了。
两人穿着胶鞋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刚刚下过一场阵雨,四周都湿漉漉的,后山的大树基本都给砍光了,只留下毛竹和低矮的灌木,农场里养猪和牲口需要野菜,他们也得吃竹笋,所以这些植物就侥幸存留了下来。
“有话快说,干嘛走这么远?”夜色已经深了下来,他对晚上的原始森林有些恐惧。
不远处隐约传来喇叭里播放的亢奋歌曲:七亿人民七亿兵,万里江山万里营,提高警惕保卫祖国,我们是攻不破的钢铁长城,高举红旗团结紧,一面劳动一面练兵,只要□一声令下,消灭侵略者勇敢向前冲……
“拿着。”他把橄榄塞到于凡手里,径直往前走,把对方带到了一所茅屋跟前,这是以前猎户过夜住的地方,现在归农场所有了,有时候上山挖野菜的同事们也会在这里休息。
屋子里只有两张破木板床和一套旧桌椅,床上铺着几张草席。
顾卿推开门,点上了蜡烛,这才转过脸笑着说:“下雨也不怕了,晚上不会有人来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对方一直盯着自己,令他全身发毛。
北京小爷坐到床上,挠挠耳朵:“那天晚上我把你弄流血了……对不起!”他早就想找机会道歉了。
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他就羞愤难当,只得咬着牙反驳:“再也不许提那件事,要是敢对别人说我就和你拼命!”
“行,我绝对不说。”说了对自己有啥好处么,这小子太好笑了。
“还有话说吗?”他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对方,真想赶紧跑回宿舍。
顾卿干咳了两声,继续道:“以后咱们就这么着吧,也省得去找女人了,把姑娘肚子搞大可不是好玩的事儿。”每次行事他都十分小心,听说射在里面会让女的怀上孩子,所以他一直在纠结,也不敢随便出手,捅了漏子他就得全全负责,一辈子在这穷乡僻壤入赘了。
于凡愣住了,这些话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此人简直就像从万恶的帝国主义领域潜入的间谍,有着截然不同的一套思维,他接受不了,更不能苟同。
看到小白脸惊诧的表情,他反而笑了:“呵呵,干嘛呀,别告诉我你不懂,也没想过,那些手抄本你不是全看过了么?”
“这根本不一样,你就是个流氓!”他给人家扣上了一顶帽子,而自己又是啥?流氓的同伙?
“我就是流氓无产阶级,怎么着,你就没半夜三更的玩过鸡b?这是男人的需要懂么,□把你脑袋都烧坏了,蠢蛋!”他骂着,倒在了木板床上,望着茅草屋顶叹了口气,老爷们找女人天经地义,难道他们连人类最基本需求的权利都要被剥夺么?
于凡无法否认,莫非睡在自己对面的家伙看到他晚上xx了?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羞得连脖子带脸都红透了。
“别瞎琢磨了,我看你那天也挺爽的嘛,以后我弄到吃的东西肯定会留给你一份,不会亏待你的。” 他不怀好意的挑挑眉,觉得对方肯定不会拒绝。
“你这是资产阶级腐化,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你慢慢在这享受吧!”他俨然的推开门,奔了出去,再也不想和此人独处一室,甚至是多说一句话了。
“喂~给我站住。”顾卿吼了一嗓子追了出去,没跑出几步就看到了跌倒在路边的小白脸。
由于下雨山路太滑了,他又没拿手电筒,不摔跟斗都是奇迹。
“你怎么样?”他赶忙俯□,把对方搀扶起来。
“别碰我!”于凡推开他,却又一次滑倒在地。
结果到是北京小爷失去耐心了,干脆把他就地抱了起来,就这样抱着此人回到了茅屋中。
扭伤了脚的小子坐在床上冒冷汗,看来今晚下山是很困难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个牛鬼蛇神呢?
“来,让我看看。”顾卿脱下背心当毛巾,用水缸里的清水帮他擦了擦沾上泥的胳膊和腿,又借着烛光瞧了瞧已经肿起来的踝骨,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就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根本不应该来农场插队。”他边揉那只受伤的右脚腕,边感叹。要是有办法,谁也不会兴高采烈的来这种地方受苦,这不全是被逼无奈么?
“你以为我想吗?”小白脸激动的喊道,这半年来所受的委屈和辛苦全都一次性爆发了,他也不是圣人,不可能每分钟都压抑着自我,也得找个出口宣泄啊?可是谁叫他家成分不好呢,万一出了差池可是小事变大,让全家蒙羞受辱。
顾卿没有吱声,只是轻轻的揉着那个肿起的部位,任他继续吼叫。
“我倒了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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