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的人知道,吐完以后只能有两种情况,要么放开来继续喝,要么倒头就想睡觉,李希显然属于后者。只见他腿一弯便想坐下,急的庆汴赶紧过去把他给扶起来,但又怎么能扶的住,最后干脆只能将他横抱起来。也幸亏他脚伤已经大好,李希的体重又不是很重,虽然一跛一跛的,但还算稳当,只是客栈伙计那种原来如此的眼神让他很不好受,好像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将他当成了拐骗良家好色之徒。
当面虽没人说什么,但等到庆汴一上楼梯,下面就立刻热闹了起来。
木质结构的房屋当然是不怎么隔音的,跟何况庆汴还处在楼梯上,只听一个人带着感叹的孜孜道:“刚刚那小娘子长的很俊哪!”
这还没什么,但接下来一句话很是让庆汴气的吐血,只听立刻有人回了一句。
“可惜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随后而来的那一片应和之声,让庆汴颇有种冲下去将他们统统都暴打一顿的冲动。居然敢称他庆汴是陀牛粪,想他当年十九岁中进士,端是fēng_liú才子,任官两年不畏权贵,更加不贪图功名利禄,之后虽然被迫经商,那也是敛财有道,不少佳人名暖的梦中情人,如今居然被侮做牛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时李希大约是在他怀里待的舒服了,脑袋又向里拱了拱,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呢喃,自然引得庆汴不由自主的低头。
待看清楚了,庆汴才恍惚记得,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仔细观察这小子的容貌,让他亦不得不承认的是,上天确实给了李希一副上好的皮囊,那是一种糅合了东西两种特点美貌,任谁第一看了都会被其吸引,这无关性别,只是人的天性罢了!之前庆汴没有发现,只是因为李希平时的那些行为态度将这种独特的气质掩盖了下去,待这么个平时大大咧咧,吵吵闹闹的活宝彻底安静下来,这巨大的反差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客栈的布局是通常的四合院结构,正面朝阳,这样设计的好处是每一间房间都大致能晒到太阳,待庆汴上了楼梯来到走廊的时候,正好是从阴影里走出来,只见李希那只护腕微微闪烁了一下。
起初庆汴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但当他仔细一看的时候,才发现那只带着金属光泽的护腕正缓缓的变色,从原本的浅白色渐渐变深,最终彻底变黑。这让庆汴觉得十分奇怪,他一直觉得李希手腕上的这个东西有些古怪,但没想到竟这么神奇,他急忙打开房门,把李希放到床上,拾起他的手腕想仔细看看,又惊奇的发现原本黑色的护腕又变回浅白的模样。
“好热啊!……热……渴死了。”一接触到床,李希只安静了一会儿,又变得不安分起来,一把扯掉庆汴帮他盖在身上的薄被,两只手用力的撕扯着自己衣服领子,想脱衣服。那领口原本用一根衣带打了个结系着的,庆汴刚想帮忙,才发现已经被他扯成了死结,扯了半天没有解开,便又开始喊渴。
庆汴赶紧又去倒水给他喝,也幸好客栈每个房间都备有凉茶,茶能解酒,一连给灌了两大杯下去。
待做完这些,庆汴才回过头把李希的两只手按好,费了一番功夫将那死结解开,帮他脱了外衣,之后发现内衣因为出汗已经湿透了,索性一并脱了。随后出门唤了伙计要了热水毛巾,只是开门的时候,又恰巧让那伙计看见了李希脱下来的衣服,待庆汴让他走的时候,那伙计顺口回了一句。
“官人您好好休息,小的就不打扰了!”然后还笑嘻嘻的帮忙把门带上,想也知道这家伙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庆汴这会儿也彻底放弃分辨了,左右人家已经跑远了。苦笑一声,暗想大约不用一个时辰,这客栈里的伙计大约就都知道他跟美人春风一度了,殊不知这美人不过时个嚣张的小子,可远观不能亵玩的。老老实实的拧了水,为李希擦了汗,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做完这一切他也累的够呛,恍然记起还有两个家伙此刻还待在马车里呢!不过他亦没力气去管他们了,往椅子上一坐,困意便滚滚袭来,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已大暗。
抬了抬腿,庆汴才惊觉此刻他正躺在床上,而且……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另外肩膀亦有些麻木,低下头一看,他那个便宜儿子此刻正枕在哪儿睡得正香。
这一下便把庆汴惊的坐了起来,手臂一抽,倒让李希的小脑袋狠狠的撞了一下床板,只听咚!的一声,自然也是醒了。
“你,你,你……”庆汴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把裤裆,还好底裤还在。
“爹爹你醒了啊!”李希先是摸了摸撞疼的地方,然后一只手半撑起身体,揉了揉眼,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
“我怎么在床上?”底裤虽然没有被脱下来,但庆汴总觉得要确认一下才好。
“吃晚饭的时候我醒了,见爹爹那样睡觉难受,所以就……”其实李希是被饿醒的,中午吃的东西全被他吐了出来,所以只睡了一个下午他就醒了。
倒是庆汴自己,挨了谭诸一掌,又劳心劳力,一觉竟一直睡到半夜。
“我的衣服呢?”
“衣服脏了,所以我就帮爹爹脱了,拿给店家洗了。”
听完李希的回答,庆汴觉得他那误会大约是跳了吴江也洗刷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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