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辰人知道了,没有辛夷楼发话,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
爷爷也开始起疑了,一个劲的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付不起医药费,爷爷觉得现在的环境条件太好了,一直住的很不踏实。
喻辰人找不到别的理由,只得顺着爷爷的话说下去:“最近光顾着往医院跑,忘了该结算钱了,明天补上。”
爷爷又一个劲的说住回原来的地方,喻辰人眼睛红了,说爷爷小诚现在有的是钱,这里住的起。
爷爷半信半疑,喻辰人借口去卫生间,拿着手机拨打辛夷楼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喻辰人控制不住怒意:“你太过份了!”
“你打扰我睡觉了。”辛夷楼的声音还是如常的低沉,对喻辰人而言无疑是魔音入耳。
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足以让喻辰人明白自己的处境,喻辰人改变语调,客气的说:“请不要耽误爷爷,让他们为爷爷挂水。”
辛夷楼说:“来不及了。”
喻辰人恨不得捅辛夷楼一身窟窿,嘴上却不得不更客气甚至是卑微的妥协:“辛老板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
“那我不要你支付爷爷的医药费了,我自己付,我带着爷爷离开这里,再也不会脏了辛老板的眼,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有本事带走你爷爷。”
就像被逼进了死胡同,然后连进来的那条通道都被封死,喻辰人很无奈:“辛老板,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辛夷楼一直都像个“这件事与我无关”的没事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欠扁:“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联系你。”
“那现在请让护士为我爷爷挂点滴。”
“你觉得可能吗?”辛夷楼冷嗤一声。
“我现在去你那可以吗?”喻辰人酸涩的笑起来,语气如常没泄露出什么。
“这随你,不过过会我就得离开,你要是能进得了我的公寓你就进来,还有,你不怕你出来一趟再回去那个聋哑老头就不在了吗?”辛夷楼“好意”提醒。
喻辰人已经脚跟发虚了,扶着墙稳住身体,说不出话。
“没话说了?那我挂了。”辛夷楼准备挂电话。
喻辰人除了觉得辛夷楼狠毒已经无话可说,“嗯”了声。
辛夷楼没挂电话,提示道:“我觉得,你好像忘了求我。”
喻辰人没有表情,近乎麻木的说:“求辛老板让我爷爷接受治疗。”
“口头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道辛老板想要我怎么做?”
“现在的时间虽然不能上你,不过还是足够道歉的,给你半小时的时间到我公寓门口跪下直到我开门,”辛夷楼停顿了一下,叮嘱道,“记住,别戴墨镜。”
“我现在过去。”
辛夷楼挂了电话。
☆、被威胁的日子
喻辰人对爷爷说出去打钱,走了出去,大汉没看他,平日里恨不得把眼珠扣下来安在喻辰人身上的护士们现在就像喻辰人浑身是毒,目光碰触就会溃烂而亡,全都垂下头避开他。
喻辰人戴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睛,唇角挂着慵懒肆意的笑,像是享受前进的每一步。
物管为喻辰人和辛夷楼连接通话,得到许可后放喻辰人进入,喻辰人来到辛夷楼公寓前,没有敲门没有打电话,摘下墨镜,双膝着地跪在门前,脸上没有表情。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喻辰人没有感觉,不觉得久也不觉得慢,屋门被拉开,衣装笔挺的辛夷楼出现在喻辰人身前,眼里满是嫌弃,嫌跪在门口的喻辰人挡道,抬脚把喻辰人踹到一边,看都没看一眼,扔下一句晚上十点过来,走进电梯关上了门。
喻辰人从地上爬起来戴上墨镜,这里的楼道都打扫的特别干净,一尘不染,衣裤上没有一点灰尘,喻辰人也没有弹,走楼梯离开。
回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门口已经没有人了,爷爷也已经挂上了药水,喻辰人想对爷爷笑一下,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是否还像过去一样故意勾引盅惑,但确定笑不由心,只能是一个虚假的笑容,觉得还是算了,想伸手抚摸爷爷,又觉得手有万斤重,无奈的耸了下肩,只对爷爷说以后再也不会忘了交钱了,然后拿过送来的报纸,念给爷爷听。
喻辰人向来对时间没有观念,辛夷楼告诉他十点到公寓,他算了下的士开到公寓最慢需要用的时间,再加上红灯堵车之内的,提前了一个小时离开医院,结果还是迟到了,等了快四十分钟才遇到空车,到了辛夷楼的公寓,辛夷楼什么话都没说上来一脚,见喻辰人没倒地又补了一巴掌,才质问为什么迟到,喻辰人像是没感到任何疼痛近乎麻木不带情绪的说打车耽误了,辛夷楼冷笑了下,喻辰人对他的笑容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今晚迟不迟到,身体都不会少受罪,洗完澡刚走到床边就被辛夷楼按在地毯上,辛夷楼每一下都想让喻辰人痛的生不如死,喻辰人还真希望辛夷楼能有让自己死了的本事。
整个过程,偶尔有声音从喉咙里泄出,喻辰人像个没了知觉的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有一个表情,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喻辰人发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希望自己制造出的疼痛可以盖过辛夷楼制造的疼痛。
见喻辰人死咬嘴唇忍痛不出声,辛夷楼加大了折磨的力度,做完了站起身还满是力气的踹了脚躺在地上的喻辰人,说做为迟到的惩罚,他今晚就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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