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等人仓皇败走,手中还有一千建制完整的马军,原还想在梁山收拾战场的时候杀个回马枪,来一次偷袭,却苦于梁山警戒严密,只好作罢。只能一边收拢溃兵,一边往水泊东面撤退。
逃出二十里地之后,呼延灼下令就地扎营,收拢败兵,商议对策。
“砰!”彭玘一把摘下头上的铜胄,狠狠地掼在地上,怒声道:“八千官军,竟敌不过四千贼寇,真是奇耻大辱!今日是怎么了?往日里,我手下人马虽不说是以一当十,却也不是如此地不堪用啊。”
韩滔则是惭愧地抱拳说道:“统制,此番战败,全怪我二人练兵不力,要杀要剐,韩滔绝无二话。”
官军新败,呼延灼心中虽也有些责怪韩、彭二将手下兵马战力不行,没能拖住梁山马军,如今却是还要靠他二人与自己和衷共济,共渡难关,因此,他还是赶紧将韩滔扶起来,温声对二人说道:“贼寇凶悍,怪不得二位团练。”
韩滔、彭玘二人更觉得羞愧难当,只是面红耳赤地低下头,不说话。
见状,呼延灼只能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说道:“我军虽然大败,然尚有一战之力,接下来,咱们再从长计议就是了。”
正在这时,营外又有兵马到来,却是侥幸逃脱的数百连环马军士。见自己辛苦编练的三千连环马只回来了这么些人,呼延灼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只能强忍伤痛,将领着这数百残兵回来的白晓乾叫来问话。原来这白家兄弟都是呼延灼的心腹人,大哥白晓乾在连环马阵中做一营指挥使,兄弟白晓坤却是呼延灼的中军掌旗官。
呼延灼难掩愤怒,问道:“我三千连环马,怎么还冲不破区区两千人的单薄步阵?莫非尔等只将这战阵当成了儿戏!?”
“统制息怒,不是兄弟们怠慢,实在是贼寇狡猾,使了一种奇怪的兵器,兄弟们有力也使不出来啊!”白晓乾跪在地上,语带哭腔地说道。
“胡说!什么古怪的兵器,能破我铁甲连环马?你以为本统制是三岁小儿吗?敢谎言诓骗!?我看你这是找理由为自己开脱!”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心中怒火无从发泄的呼延灼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更举起手上的马鞭,作势欲打。
白晓坤见了,赶紧拦住呼延灼,说道:“相公明鉴,我兄弟二人对相公忠心耿耿,大哥怎么敢为自己脱罪,谎言诓骗相公?”
呼延灼念在两兄弟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强自按捺下来,问道:“那好,你且说说,是什么奇门兵器,能破我铁甲连环马?若是说不出来,必不轻饶!”
白晓乾赶紧说道:“那兵器虽是长枪样式,枪头处却有镰刀样的分叉,专一钩马腿。”一边将那wuqi的样式在地上画出来,白晓乾接着说道:“兄弟们冲进阵中,便着了道,往前冲杀不得,欲要退时,却又转圜不过来,若不是因为这怪枪,兄弟们怎么会败下阵来?”
“真是天意!真是天意!”见到白晓乾画出来的图样,呼延灼喃喃说道。
见自家相公如此失态,白晓乾赶紧问道:“统制此言何意?”
呼延灼回过神来,沮丧道:“你不知道,我连环马虽无往而不利,却专受的钩镰枪克制,却不料在这一伙草寇身上见了,岂非天意如此?”
白晓乾疑惑道:“此前从未听统制提过,咱们的连环马还有这么一个命门。只是和钩镰枪样式古怪。兄弟们以前也不曾见过,会使的人也该不多才是,这一伙贼寇却怎么会使?还知道用来对付咱们的铁甲连环马?”
“会使这钩镰枪的人却是不多,就本官所知,也就只有东京城中,在官家御前伺候的金枪班教师徐宁家传有钩镰枪法,本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小人在东京时,曾听说那金枪手徐宁在一年前犯了事,被开封府刺配到沙门岛去了。”白晓乾说道。
“什么?”此事呼延灼却是不知。
“听说是那徐宁勾结匪类,伤了殿帅府的衙内。”
“这等消息,如何不早说?”
“那徐宁被刺配了沙门岛,我以为此事不重要,便不曾向相公说起。”
“是了,要从东京到沙门岛,要从这梁山水泊边路过,那徐宁定是被救上山去,坐了一把交椅了。”呼延灼顿时醒悟过来。只是事情已成定局,现在知道了,却是已经晚了。
“呼延统制,此时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还要你拿个章程才是啊。”见呼延灼问完了话,有开始走神,韩滔赶紧着急的问道。
呼延灼一时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沉默以待。
众人一阵沉默,白晓坤忽然小心地说道:“统制相公,小人倒是有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众人已是病急乱投医,彭玘赶紧说道:“什么办法?赶紧说。”
呼延灼也说道:“你平日里心思灵巧,主意最多,有什么办法就只管说吧。”
“小人以为,咱们虽然首战不利,损失了两千连环马,但是韩团练和彭团练两位手下的兵马损失却不大,咱们收拢起来,加上我大哥带回来的连环马军,咱们还有五千人马,梁山贼寇可战之兵不过四千,此战之后,想来应该不到三千,便是他再有些水贼,咱们也仍旧有一战之力。”
“可是,这首战不利,军士们锐气已失,要谈再战,怕不是件易事。”思考了一下,韩滔开口说道。
“韩团练说得不错,不过在小人看来,梁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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