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谢大哥……你有在听吗?” 谢臣猛的回过神来,笑道:“我在听。”于成娟还想继续说薛云泽的坏话,谢臣开了口:“薛云泽教课方式是另类了点,但是不能否认他是个很难得的奇才。是个,好老师。你们还是要好好尊敬他的。”他有点不太想听别人对他的诋毁,他明明想着薛云泽不是这样的人,他那时候除了顽劣点,两个人除了把后山闹得鸡犬不宁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学生的事,因为齐老严重的警告过他们不可以去学校里边闹,所以那个后山就代替学生们遭了秧。他们两个除了偷挖齐老的红薯上山烤着吃外,除了把后山上的能飞的长腿的,有毛的抓着烤了吃外没有做别的。而且他们两个也挨了齐老不少的竹棍,算是扯平了。
于成娟看着他稳稳的背影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知道,唉我就是发发牢骚。薛老师让人爱恨不得,他吧,实在是太厉害了,他的一笔够我们临摹10年的,而且吧长的还人神共愤,我们是爱之深恨之切啊,哈哈”于洋也再旁边笑:“我其实喜欢薛老师的……”于洋嘴角咧了下,看样子被于成娟掐了一把。
谢臣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俩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他们也曾有过这样打来打去的时刻吧。他记得他们两个人有时候为了谁去洗颜料盘,谁去洗笔会打的满院子鸡飞狗跳,会让齐老追在他们的背后喊:“两个兔崽子。懒成什么样了。”
谢臣愣了一会又听于成娟跟于洋说:“你们男生喜欢薛老师多一些,而我们女生则喜欢慕老师多一些。”
谢臣听着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慕老师?”慕辰?
于成娟说:“是啊,慕辰老师,被我们称为美院的王子。人长得好,画画得好,恩,脾气更好,简直是薛老师的翻版。哎我都不明白,慕辰老师明明也是齐老的弟子,为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天差地别呢?”
慕辰,你原来也还在这里当老师,他是为了薛云泽留下来的吧,那么薛云泽你是为什么要留下来?这样一个小地方明明留不住你。你明明是留不下来的人?
太痛苦不如不想,谢臣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点头:“恩,慕辰老师的画确实是好画,跟他,薛云泽老师的画完全不一样的画风。”
“唉,谢大哥,你也认识慕辰老师吗?”于洋在后面问他。
谢臣答道:“画林阁有他的画。我看过很多次。”
“哦这样啊,哪谢大哥,这两个人的画你更喜欢谁的画啊。”于成娟在后面一脸期待的问他。
谢臣想了想无法回答,看着两个人趴在他的后面只好笑道:“恩,这么说吧,在画林阁,他们俩个人的画都是一样的标价。”他们两个人的画是在一个展区里的,面对着面。一样的标价,一样的好看。
可是于成娟很于洋还在后面追问:“哪你喜欢谁的画呢?”
谢臣顿了一下答道:“都喜欢啊。”
“……呃。谢大哥,现在他们两个人不在这里,你就说一说吗?我们保证不告诉他们两个人。”
谢臣还没有说,就听见林夕哧笑了一下:“你们两个不用问了,他一定会说谁的都好,各有各的好。”
“呵呵,林少说的是。谢大哥就是不轻易得罪人。”于成娟看一路冷着脸的大少爷说话了,赶紧拍马屁,她记得陈要钱说要好好捧着这个少爷的。
谢臣听着他们的谈话笑了笑,没有在说话,他有些感谢林夕打断了这个谈话,再问再去他都不想说什么了。再问下去,自己会说……会说他是喜欢薛云泽的。那样不拘一格,淋漓潇洒的泼墨法。那样眉目张扬,潇洒帅气的薛云泽。那样跟自己曾经一样脾性的薛云泽。跟慕辰完全不一样的薛云泽。
只是自己早已变了样子,改了自己的脾性,顺着时间一点点磨合成好过的性格,就像河蚌,把沙子磨得圆润一点让自己好受一点。自己已经被磨灭了棱角,唯独薛云泽依旧锐利张扬依旧潇洒不羁,不拘一格。这样的脾性才是一个大师应有的。
然而,齐老却是喜欢慕辰的。他记得那时候齐老曾拍着他们两个的脑袋说,这里面也就慕辰听话,你们两个都是不成器啊。那时候的齐老常常拿着竹棍敲打他们两个。
现在想来,齐老看的很准。慕辰的性格为人谦逊好学,这些良好的品质都一一体现在他的画里,无论是南派的烟雨江南,还是北派的粗狂山水,他都画的一丝不苟,无论是奇花怪石,还是珍禽瑞鸟,无论是是色彩鲜艳的牡丹还是淡青的墨竹,他都是,细笔勾勒,不留墨痕。他的每一幅画都堪称学生的楷模,浓妆淡抹总相宜。这样的画风确实跟薛云泽天差地别。跟自己天差地别。慕辰是适合当老师的。而薛云泽是适合当个画家的,那种到处游荡四海为家的浪迹画家的。而自己如今什么都不是。
红灯了,谢臣停下车。已经到下班的点了,对面的马路 很热闹人来人往,人行行道上有个学生掺着一个老人慢慢的过马路。谢臣轻轻的问:“齐老他老人家还好吧。”于成娟跟于洋点头:“齐老挺好的。身体很健硕,有时候还能拄着拐杖给我们上上一节课呢。” 谢臣慢慢笑出来:“他老人家今年有82岁的高龄了吧。”
于洋说:“是啊,我们学校建校正正82年了,齐老今年也82岁了。”
谢臣轻轻的点头:“是啊,82岁了。”当年自己拜他为师的时候自己才15岁吧,转眼已经11年了。谢臣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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