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是个聪明的孩子,见弄清水伸出手,立马将自己的小脑袋送上去。以前风叔叔最喜欢这样揉他脑袋,阿叔从来都只看着冷哼的。小虎发现黑衣人出现那天开始阿叔就变了,变的原意让他亲近。
阿叔的手好凉快,冰凉冰凉的,仿佛是想压住秋季的燥热,而且阿叔的手很软。以前都只是在远处看,觉得阿叔的手比村里最漂亮的小花还美,没想到触碰着还很舒服,让人舍不得离开。小虎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咪,在弄清水手里噌来噌去。
最后还是弄清水弹了下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好笑道“男子汉,岂能轻易落泪。”
小虎扁着嘴,长长的睫毛闪动出一股无辜可怜的小样。“可是,那天阿叔全身都是血,小虎好怕。”
弄清水轻声回答“我不是没事吗。”说完他便后悔了,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容易亲近,完全不像以前的他。想着,他放下手,柔和的眸子恢复到以前的清冷,对着坐在屋内喝茶的秦文道“秦文,你不是该打水让我洗漱吗?”
“呵呵,我以为教主还要再聊会。”秦文接到弄清水冷笑的目光,讪讪放下杯子,自觉服侍教主大人更衣起床。
小虎乖巧地主动扶着弄清水,担忧地看了看比初见时打上一圈的肚子道“阿叔,你伤还没好,风叔叔说要多休息。”
“哟,这谁家小鬼,这么有眼色。”居然知道绕过教主的肚子。
弄清水没有搭理他,睡了几天身子酸疼的厉害,肚子也不舒服,整个屋子也全是中药的苦涩味,闻着就头昏脑胀。
正午的太阳很大,弄清水在小虎形同没有的搀扶下坐到习惯的树荫下,还在秋季虽烦热,倒也是凉风习习。
厨房里忙活的易风听见小虎的声音,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俊朗的脸上挂满着不满意的神色,眉峰蹙成一团。“清水,你怎么下床了,身子还没好利索,不要乱动。”
弄清水瞪了他一眼,凉凉开口“我又不是女人,难道还要在床上躺着养胎不成。”
易风知道他忌讳孩子的事,顺着他道“怎么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伤的不清,该好好养伤。”
“不必。我又不是文弱书身,这点皮肉伤对于习武之人不算什么。”话虽如此,弄清水毕竟内力全无,又身怀六甲,没伤筋动骨是真,可肩上的伤可不轻,这一逞强苍白的脸上早已是汗珠累累。
易风着急他的身体,又不好违背他,老大夫教导得顺着孕妇心情,才有益健康。只得一个劲冲小虎眨眼睛,小虎得到暗示,戳戳小鼻子,刚想开口跟着劝,就被弄清水低眼一个清冷目光吓的吐吐舌头,不敢说话。
一直坐在树上的封十三,暗暗观察院子里的人行为,以及几月不见教主的反常很是不解。最特别是,一屋子男人居然是堂堂卧龙山庄的少庄主下厨做饭,给教主鞍前马后,擦身洗衣熟练的像个老妈子。深感教主□有方。
“行了,易少庄主,教主都醒了,你再不做饭可要饿死一屋子人了。”秦文端着茶给弄清水,咋呼着截断几人目光交流。天知道,这个院子里会做饭的只有这位高高在上的易少庄主,可是这人又高傲的很,只给教主做饭。谁晓得教主一觉睡到正午,他的肚子早叫的跟打鼓似的。
“今儿天气好,教主出来透透气也不错。有我神手毒医在,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正午了,总不能让教主饿肚子吧。”秦文耐心疏导,一顿不吃饿得慌。
易风看都没看他一眼对小虎道“小虎,去厨房把炖给阿叔的汤端来。”转头继续关心道“有没有哪不舒服?”
弄清水被他在下属面前的亲切弄得很尴尬,微微侧头摇了摇开口“做饭吧。”
“好。”这次易风答应的干净利落。看的秦文在旁边直翻白眼。
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山间小屋,一片祥和,哪里还看得出几天前这里发生的腥风血雨。甚至颇有翻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饭后,弄清水斜躺在软榻上问坐在屋内的秦文和十三“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秦文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十三回答“是跟着黑衣人。”
弄清水半眯着眼,声音平缓均匀“这么说,还是他们先发现我。”
秦文和十三面面相觑。抱着小虎坐在弄清水身侧的易风倒是皱着眉问“清水怀孕之事还有谁知道?”
“四大长老。”秦文讥讽笑道“黑衣人定是其中一人所派。”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中间出了内奸。”
“当初在郊外教主以身试险,不出一日,就遭人暗袭。怀孕之事随着被传闻江湖,想必那人也清楚我们怀疑四大长老,看上去也不怕我们怀疑。”秦文狠狠捏着手下的木椅,冷笑道。
易风听后心下一惊,向弄清水投去责怪的目光。“清水,你怎可拿自己冒险。”
“易风,我不是女人。”对于易风关心的指责,弄清水有些烦躁地闭上眼。“这些人手脚竟比你更快。秦文,你觉得四大长老谁会养死士。”
“这……”秦文为难了,谁养死士,脑门上不贴标签啊。“属下会尽快查清。”
“为什么你们不怀疑这次的人是正道所为?不怕我们怀疑,必定是背后还有人。”一直闭口不谈的十三疑惑问道。
“不可能。”易风当即反对,严肃表情。“正道怎么会养死士,做出如此有损阴德的事。”
“哼。”秦文冷哼一声,眼神里鄙视不屑的神色令小虎都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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