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几个野小子排成一字,比谁的小鸡射的远。几道水流齐齐注入河中,射程远,弧度高,哗啦啦如小瀑布,很是壮观。
“臭小子们,把河水弄脏了,看我不收拾你们。”
小子们顿时做鸟兽散,庭霜做大灰狼状逮住落在最后面的一个,轻轻弹了几下童子鸡:“叫你淘。”
宝琪趴在桥栏上看着微笑:“无思无虑,农家之乐也。”
鱼苗买回来,直接放到稻田里。一条条小鱼摇着尾巴游曳在青青的稻苗之间,自由自在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愉快。
“真有趣。”宝琪看得眼睛都不眨。“鱼会不会把稻苗吃了?”
“如果管不好,鱼会吃掉稻苗。”庭霜说,“等稻叶远离水面后,稻苗不如青草嫩,草鱼吃饱就不会跳起来吃稻苗了。草鱼还吃糠麸,害虫,浮萍什么的。这么大……”庭霜比划着大约一平方米大的面积,“放两条草鱼就可以控制杂草生长了,排的便便还可以做肥。”
“还真有名堂啊。”宝琪感叹。
“干什么都有学问的。”庭霜做了总结。
到晚上,宝琪又提出要求,想自己睡一间屋,理由是这么多人睡一炕上吵得慌。
“哪有多余的房间,提议驳回。書香門第”庭霜很干脆地拒绝。虽然孟老爹托人翻修了房子,但是只有外面的空架子好看,里面还是很空的,没有多少家具。
庭霜美滋滋地躺在炕上想着秋天稻谷满仓,收鱼养鸭的情景,只要努力,以后会好的。却不料庭辉进城送货出了事。
庭辉每天天不亮就进城送货,先把烧鸡和新鲜菜蔬送到汇源楼,车上还装着周婶家院子里的菜,比起自家的次一点,也帮着卖到相熟的小饭馆,再拉着空车回家。这次送完货却被酒楼上吃饭的客人叫住了。
那人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叫住庭辉:“哎,这位哥儿慢走,我有话说。”
庭辉站住听他说。那人叫店伙多加几个好菜留他喝酒,和他慢慢寒喧,居然越说越熟络起来。说:“敝姓冯,在城东开了一家酒馆,怡春楼便是敝号。我看您品貌不凡,可是怎么干这种活呢?”
庭辉没受过劳动光荣的教育,觉得很没面子,含糊着说:“家遭不幸,一言难尽。”
那冯老板说:“我看公子相貌气度不凡,绝非池中之物,只要有机会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这话正说到庭辉心里去,他本来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可惜时运不济不得不憋屈在乡下种田,象他这样的人哪能委屈一辈子呢?
发出怀才不遇的一声叹息:“唉,哪里有机会啊?”
“现有机会,不知道您愿不愿抓?"
“什么?”庭辉精神大振。
“我有个来钱快的好法子,又省力又不用本钱还来得快,需要人搭档,我看您气宇不凡,一看就是凤子龙孙的派儿,所以想借您的福荫。”
庭辉被奉承的发晕,觉得时运来了,当即答应了,约好第二天老地方见面。
回到家,兴冲冲庭霜说了。
庭霜听着皱眉头,省力快效不下本的来钱法子,不一定是正当的,不正当的挣钱路子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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