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罗真迎上去,跟他们抱了一下,“我工作需要刚好可以回家一趟,我在家陪你们一个星期再走。”
“这么好啊?好好好,回来就好。”罗妈妈挺开心,罗爸爸虽然没说话,但嘴角也扬了上去。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罗真就连过年也只能在家待上几天,更别提大年三十那天她还得被公司安排去参加电视台的晚会。
等罗真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一次的工作,她父母才想起了旁边还杵这一个人:“裴医生,你留下来跟我们吃饭吧,刚好我女儿回来,大家热闹热闹。”
其实城市里很难见到这样的情况,毕竟裴医生和他们非亲非故只是来这里做义诊的,但农村朴实,这样的事倒是常见。裴医生原本正打算离开,罗妈妈这一邀请,反倒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按他的性格,这样的事第一时间拒绝才对。
罗真见他是来做义诊的,心中是又感激又敬佩。毕竟在游轮上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知道这个人很厉害,而第二次见面罗真就知道这个人不仅仅是一般的厉害,而且在业内也很出名。忍不住帮腔道:“要不,你就留下来吃饭吧,我妈做饭可好吃了。”
罗妈妈看了看罗真又看了看裴医生,想法突然活跃了起来。
而医生看了一眼罗真,这件他平常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却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下来:“嗯,麻烦了。”
话虽然是罗真问的,但是罗真见他真答应下来,也愣了。农村不比城市,没有那么干净,哪怕她母亲爱干净,家中收拾得整整齐齐,但因为风大尘大,家里并不算太干净。等不善言辞的罗父罗母赶紧去厨房准备时,罗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竟然没有洁癖?”
“你说什么?”裴医生突然开口,这一声把罗真直接吓了一哆嗦。
“没、没没没。”罗真赶紧摆手,“我是说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会做饭?”裴医生挑起眉梢,见罗真顾左右而言他大概也知道了,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罗真的父母虽然没什么钱但显然也没苦着罗真。而且她很小就去公司当练习生,不擅长做饭也正常。裴医生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其实潜意识里已经开始为罗真说话了。
见罗真要去厨房帮忙,裴医生又补了一句:“碗筷麻烦洗得干净点,其实我有洁癖。”
罗真一个踉跄,差点平地摔了一跤,感情人家听得清清楚楚。
五分钟后,罗真又灰溜溜地回来,坐在裴医生对面,冲着他干笑。
“不是去帮忙了?”裴医生慢条斯理地喝着水。
“来者是客。”罗真继续干笑,“我妈让我出来陪你。”
裴医生睨了她一眼:“说实话。”
罗真扁了扁嘴:“我妈说我笨手笨脚,糖跟盐都分不清,做的饭太难吃,今天有客人,教导我不能恩将仇报。”
裴医生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半天没缓过劲来。
他无声地指了指厨房:“那你妹妹怎么进去了?”
“溪溪做饭比我好吃。”
裴医生想了想那个可能还没灶台高的小姑娘,又看了看面前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的罗真,突然咧开嘴,笑了出声。
罗真又羞又恼,踢了一脚他翘起的右腿的皮鞋鞋底:“笑什么?我跟你说我很能干的,除了不会做饭,其他都会干,我还会种葡萄呢。”
“种来卖?”
罗真望天:“种来吃。”
“不会做饭,还是吃货。”裴医生下了结论,“放在古代普通人家就得饿死。”
罗真:“……”长得帅有什么用?嘴那么毒是要讨不到媳妇的!
……
此刻还有个人跟罗真的心情有相似之处。
简如芸单纯就是想去以前生活的地方逛一逛,她不否认是叶桑勾起了她过往的回忆。但她并没有做好准备在过往的地点看见过往的人。
当她叫了一杯酒后,歌手刚一开口,简如芸一口酒就喷了出来。
她看着以为一个星期看不见的人正坐在舞台上抱着吉他唱着歌。
简如芸:“……”是上一张专辑赔钱了?竟然要靠兼职赚外快了?
简如芸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拍vlog的机器,注意到叶桑旁边也摆了一架,不由得担心这要是播出他俩的八卦岂不是要满天飞了?
想着要拎包离开,但叶桑的一句——“过去那些经过,谁对谁错了……”就钉住了简如芸的脚步,要不?听一首歌再走?
她藏在昏暗的角落里,喝着杯中的酒,听着那带着忧郁的曲调——
“爱情断电了,我们都变了。当初你说那些,我却还是当真的……”
谁不是呢?
最难以忘怀的爱情往往不是被渣了、被辜负了,而是那些因为种种误会和无可奈何变成陌路人曾经真挚相爱的爱侣。
酒j-i,ng和歌声唤醒了久远的记忆,简如芸想起来当年叶桑说:“等我们以后离开这里,功成名就的时候,每年纪念日都来这里过好不好?”
功成名就……
简如芸一杯酒接着一杯喝,喝得晕乎乎的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把下巴放在自己在案台交叠的手臂上止不住的苦笑,他们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吧,她却已经跟当年给自己承诺的人形同陌路。
当一首《旧爱》唱完,音乐再次响起的时候,是叶桑在录节目也曾经弹唱过的《同桌的你》,从前他就爱唱这首歌,简如芸以前也总喜欢逼问他:“你是惦记着你哪个同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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