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光点的小范围照着三字:皑皑白
这会儿,如往常般将书本偷运回上铺,在关灯时份拿着小手电筒看书的人——
可可把头更埋进书本里,直到眼镜架碰到书页。
……陆皑的皑,是这个皑吗?他有点记不起新闻台的报导,而囚衣上只缝有号码。
原来他的名字是皑皑白雪的意思……可可在悠闲的时候,什么书都看,正如他现在拿着一本枯燥无味的外国翻译
文学。(他素行良好,长官们对于他偷带书出图书馆,都是睁只眼眨只眼)
他以往上班时英语运用比中文的需求高,因此文学都退步了。
不其然地有点在意。
那个人现在是死了?醒着?在思考?还是在向上帝或佛祖,又还是他的“好朋友”作无声忏悔?
因为陆皑的过份安静,甚至连呼吸声也欠缺,所以可可只能作出以上猜测。总不会当他探身察看时,发觉他的室
友正在打球还是拆吃着什么人体大餐。
他身处上铺,要弯身探看无疑有点困难,更别说前天才被人干翻了天,腰板酸痛。
彷佛回应他的询问……
下铺有了点动静,可可用手指一推,渐渐关掉了手电筒,不动声息地留意。
他的室友起床了,明显不想惊动到他而放轻了手脚……在可可想着他应该想上个厕所时,陆皑果然往便所的方向
走去,牢房就这样大小,可可虽然伏了下来,视线却向着那边。
他没有兴趣看这家伙捧着他也有的东西去撇条。
陆皑站在尿兜前久久,久到匪夷所思却没有解下裤子的意思……
怎么?这家伙连撇条都要等妈妈来帮忙脱裤子吗?
虽然可可没无聊到去看他解手,另一方面却又鄙视自己没移开视线。
终于,等了彷佛一世纪,陆皑伸出双手来扶着洗手盘……
他的姿态像准备拥抱洗手盘,给它一个晚安吻。可可坐起身子来,他知道这家伙想做些什么!!
下一秒,陆皑将头颅狠狠撞向盘边!!
「住手!!」该死的!!他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可可立即打开了手电筒,较至最强照在他额头上,光点乱摇中,他只看见男人血如泉涌!!
「住手,陆皑!!」可可一手握着电筒,另手一撑便从上铺跳下来!!
在他跳下来的几秒间,男人怕将被阻止,更用尽拚劲再撞在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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