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茫然的站在墙边看着这一幕,正在猛踢一小男孩的中年男子回头看到墙边耸立的他,眼孔快速暴突,惊叫,“娘啊,鬼,是鬼,是鬼啊。”
安宁摸着头,抬着手,喏喏的看着跑的老远的他们,“你们......你们........”
话未完,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安宁迷惑的上下大量下自己,雪白的睡衣,忘记着外套了,白色的袜子,忘记套靴子了,白色的发丝,忘记带披风帽子,在加上刚才跳跃用的白丝带,的确诡异了些,尤其在凌晨十分天未亮,四周寂静无人的情况下,有说不出的诡异。
安宁一把扯下还搭在肩上的白丝带,看向刚才被打的小男孩,他手上拿着吃了一半的包子,嘴边还残留着包子馅,脸漆黑,看不出本来样貌,穿着不是很破旧,可是很脏,没十天,至少也有半月没换衣服,不像乞讨为生的乞丐,倒像富有人家走散的小公子。
他慢步走向唯一不跑的他面前,甚是疑惑的问道:“你伤的不是很重,为什么不跑?”
他双眼散发光芒,里面写渴望,“为什么要跑。”
安宁眯眼看着他,难道这孩子,和他以前一样,脑袋不正常???是人,看到如此诡异的画面,都会跑的,换成他,厄,他可能不会跑,但是也会吓着,可是从始至终,此孩子都没叫一句,貌似还很是期待。
“你没听到他们说是鬼吗?”安宁迟疑的对他直指自己。
他眼里光芒更甚,“是鬼,是鬼我就可以见到爹娘了,你带我去见爹娘吧?”
是鬼,就可以见爹娘!!!!!难道说他亲娘都去世了?这是何状况,他怎么就成阴差了。
看着他满怀希冀的大眼,抬手摸摸脸,安宁认真的看着他,说:“我不是鬼,我是人,不能带你找你爹娘。”
他的眼睛瞬间无神,低下头不在说话,安宁心里轻声哀叹,又是个悲剧人物,伸手碰触他,问:“你没事吧?”
他没抬头,吃了一半的包子从他手上滑落,然后他也慢慢向一侧倒去,双眼紧闭,不在动弹。
安宁慌张的扶起他,狠狠的拍着他漆黑的小脸,着急的叫道:“喂,喂,你这是怎么.....怎么这样....啊....”
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上面火烫,看似风寒很久都没治,身体下方坐着的地方全是血,身上也全是伤痕,腰侧还有条长长的刀痕,像似才结疤不久,还有血渗出,应该是新伤加旧伤复发,导致他直接昏迷不醒。
安宁收回刚才说他伤的不重的话,他伤的很重,而且非常重,他不跑,除了以为我是鬼,貌似他真是不能跑,所有才留下的。
抱住这个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家伙,在看看好不容易才跳出的百米围墙,一时间,心里......以本山爷爷的话来说就是,瓦凉,瓦凉的。
最终,安宁无奈的抱着他正大光明的从前门走了进去。
还好给他开门的是亚叔,不然,给他的可就不是禁门令那么简单了。他会被他家额娘直接捆在床上,而且今后天天药膳伺候。
安宁光想到,就直打冷噤,还好是亚叔,还是是亚叔啊。
歪着身体裹在被子里,只冒着个头,看亚叔给那孩子换衣服,清洗,然后上药,等亚叔快结束,安宁已经躺平和周公下棋去了。
再次醒来,正值中午阳光普照的时候,在床上慢悠悠的伸下懒腰,模糊的眼睛才算彻底张开,环顾下屋子四周,顿然发现昨晚捡回来的孩子,不见踪影了。
安宁慌忙套上衣衫,起身就往外跑,才跑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正午阳光下,一个小小孩童在地上捡起花瓣向树上抛去,花瓣掉落,他蹬下继续捡,然后在向树上抛去,花瓣又掉落,他在捡,又往树上抛去,此动作不停的在他眼前重复着,这一刻,安宁的眼睛突然被风吹进沙子,有泪想要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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