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卜云阳伤还没完全痊愈就跑回队上,就是因为他闲不住,回来多少能听到些有趣的故事或八卦,不过这也太八卦了!
“我早就怀疑那两人有鬼了!”说得好像亲眼所见般笃定,其中一名救难队员,搭着卜云阳肩膀,十分讲义气地分享他毫无根据的所见所闻。
“说得是、说得是,我也是这样想,你知道黄沙住哪吗?世乐他家啊!”另一名北二联队的成员,活像个三姑六婆一般地八卦起来。
“世乐他家?那小子的公寓才多大?我记得只有一个房间,黄沙睡哪?”激动地跳了起来,右腿一阵酸痛地又跌坐回椅子上,卜云阳一直都将韩世乐视作自己的小老弟,他绝不允许有人占他便宜。
“两间啦!你忘记喽!世乐那房子还是我们陪着找的,你激动个屁?坐好吧!省得右腿又断了。”
没好气地翻了几记白眼,陪着他们一起闲话家常的姚虹女,十分无奈地看了看这群大男人,谁说女人长舌?男人们发作起来更可怕。
“怪了,怎么从没听世乐提起过这么一个朋友?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对于那个日常规律到几乎没什么私人生活的小老弟,卜云阳自认为自己十分了解对方,如果是韩世乐进入救难队之后才认识的,没理由他们队上的人会不知道。
“当兵的时候认识的吧?”耸了耸肩,姚虹女一点也不在意黄沙的背景,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实力又坚强,能够圆满完成每一次的任务就够了。
“你知道世乐是什么来头吗?他是凉山的,你别以为满大街都凉山部队退下来的!”
“那很特别吗?”
“废话!”
“这更合理啦!黄沙能力那么强,肯定就是跟世乐在军中认识的兄弟啦!难怪他听说世乐受困,二话不说就跟着小队长下去救人,义气啊……”
越聊越欣赏黄沙,姚虹女夸张的爱慕语气让那几个救难队员有些吃味,其中又以卜云阳最为严重。他果然有点妒意,一直以来韩世乐跟他就像兄弟一样亲,现在冒了个莫名其妙的黄沙出来,他反倒变成外人了?卜云阳微微眯起眼睛,他一定会好好调查、调查这个叫黄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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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口气,韩世乐疲累地睁开眼睛,花了不少时间调节,终于看清楚周遭环境,纯白的墙面及天花板,还有空气中飘散着的消毒水气味,费劲地挪动位置、坐起,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这次真的破记录了,他居然住院这么久?
原以为恢复得差不多了,谁知道会一再的发烧、退烧、发烧、退烧,闹得医师严令他必须留院观察,直到找出病因并且解决为止。
下意识地东张西望,韩世乐不经意地流露出失落的神情,这阵子只要他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黄沙守在一旁,今天却没瞧见他的身影,虽然明知道救难队的工作既不固定又辛苦,韩世乐也不是依赖成性的人,只是一旦养成习惯,突然失去之后总是不怎么舒服。
“嗯?醒了?”哗啦一声,病房大门让人粗暴地拉开,黄沙拎了袋简单的晚餐晃了进来,仿佛不在意又像是十分平常般睨了韩世乐一眼,自顾自地拉把椅子坐下,胡乱地吞着迟了好几个小时的晚餐。
“很忙就不用过来,我没什么事,任务太辛苦的话,你该多点时间休息。”
安心地笑了起来,韩世乐想也不想的伸出手,他也不明白自己想干嘛,还来不及收回前,黄沙反射似地握住,轻捏了两记,他们之间有许多话不必明说,彼此都能了解。
“不是我在臭屁,这种任务有什么难的?我只是不明白,怎么一天到晚都有人想尽办法让自己陷入困境?”
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黄沙尤其受不了去解救受困的登山客,明令不准在天候不佳的状况下入山,一开始就说了不能进入某些地区,偏偏就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家伙,以为自己是超人吗?最后还不是要劳师动众去救人,如果由他发号施令,他绝对会让那些家伙自生自灭,就像想攻顶圣母峰,就要有把命留在那里的觉悟。
“已经算不错了啦!如果是消防那边的,出任务的名目更乱七八糟,他们救阿猫阿狗的任务可能比救火更多。”
韩世乐忍不住笑了起来,顺手接下黄沙塞过来的苹果,从一开始削得七零八落,到现在能雕花、雕兔子,只能说黄沙用刀的技术更上层楼。
“怎么样?你的身体?”呶了呶嘴,黄沙冷硬的五官流露出少许的关心。
韩世乐这次真是病来如山倒,高烧到四十度然后昏倒,吓得他手忙脚乱,这是黄沙“死而复生”后第一次这么惊慌,他原以为他不会再为任何事心跳加快,看起来他真高估自己了。
“医生说我的各项指数正常,只是之前累积的疲劳一次释放。”无奈地耸了耸肩,韩世乐也不明白为什么高烧不退,不过在医院休养一阵子,好吃好睡地精神恢复不少,近几次量测体温的结果都十分正常,相信不久后就能出院。
“你用不着这么拼命,有些人受困是自找的,量力而为,你又不是超人。”
“我没那么崇高,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条生命……”
“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大可不必!我已经回来了,而且……你只是服从命令撤退罢了,并没有遗弃任何人。”
望着韩世乐,这段话在黄沙脑袋里不晓得闪过多少次,他曾以为很难开口,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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