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就是那个子澈。啧,每次一叫他的名字,再一想起原本那是我的名字,我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不舒畅。”子安又开始抱怨了起来,“也不知道那位最近到底是在忙什么,大概是忙着惹事吧,今天一天我都没瞧见他。而且也怪了,前几天瞧见他的时候,他对我竟然也是爱答不理,好像躲着一样,真是奇怪。也不知是我招惹他了还是怎么样,有时见他路过,想让他做些什么,但一转眼的功夫人就已经跑走了。哥,你说那人是不是很诡异?”
子渊的嘴角抽了抽:“嗯,是有一点。”
那个该死的于枫!
之前他说怕麻烦,但他也不能躲着啊。现在他可不是于枫,而是子澈。这下倒是好了,给子澈又添了麻烦,他这忙到底还是越帮越忙。
“那么多年了,我们一直想探清他的底细,但到现在连个结果都没有。我想大概真就像你之前所说,即便他的背后有什么人,现在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也早早就把这块废柴放弃了。既是如此,我们再把他留下来,倒是显得有些多余。”子安说完这番话之后,转过头观察着子渊的脸色:“哥,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唔。”子渊含糊地应了一声。
对于子渊这心不在焉地回答,子安显得并不满意。不过他至少没否认,那他就当做默认吧。
子澈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块心头大患。
子渊原本的存在对他而言就只是地位的威胁,但那么多年,显然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才是真正的莫家二少爷,就连他自己也不再提这件事,所以倒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但现在情况可是危急得多。
子澈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知道了一切的一切,如果再继续把他留下来,不尽快处理掉的话,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障碍。
倘若子澈把真相说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和他母亲这么多年来精心策划的一切,想要谋夺莫家财产的一切计划就会全部灰飞烟灭。而等着他们的,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这个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就是说不出话来的人。但不会说还可以用写的,所以最安全的就是……杀了那个人。
可是现在他根本连机会都没有。
子澈如今一见到他就躲开,他也不好直接堵着他,若是被别人看到,子澈再奋力抵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反倒不好。
所以为今之计,他只能借着生辰的这一天,大家忙碌的过程中找到他,然后……找机会解决他。
他肯定不能自己去找子澈,子澈自然会直接回绝他。所以他找到了子渊,子渊在莫家是除了莫家二老之外,最有说话权利的。现在莫家二老享清福,能不管就不管,那子渊就是最大的。只要子渊一句话,他不信子澈还能继续躲着。
子澈一向对子渊的话言听计从,不是么?
“哥,你说,我们把那个人赶出去怎么样啊?”子安顿了顿,“以前倒是不觉得,现在看着那一张和哥哥一模一样的脸,我就觉得不舒服,怪怪的。哥,你应该更有这种感觉才对吧?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但那人时不时要不就是一身伤,要不就是做些不堪的事情,很恶心,对吧?”
“不堪的事情?”子渊想了想,“你指的事?”
“就是偷盗啊。府上不是时常丢些什么东西,听说都是那个人偷走的。也不知道他偷了那些东西是要做什么。大家都怀疑他是出去换现钱,然后去赌坊赌钱或是去妓院玩女人。”
什么大家怀疑,大家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子安编排出来的。
说也真稀奇,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一点说谎的心虚表现都没有,看着就和真的一模一样。而且再搭配上他慷慨激昂的语气,这还真是毫无违和感。
他倒也并不担心子渊回去查。
因为以子渊的忙碌程度来说,他根本无暇去管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到底是真是假。
“子安,你最近有没有勤加练功,或者是读书?”
对于子渊突然改变的话题,子安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倒是有。”
“只是没认真,是吗?”
“……”
岂止是没认真,就连那一个‘有’其实都是‘没有’。
“你既然有这时间去管这些无聊的事,倒不如去看看书、打打拳。多一个人或是少一个人,对府上并没什么影响。你说的那些恶习,不管他有没有,那也是他的事,只要不牵扯到府上,我们就没必要去管。府上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隐私,若是一个个去翻他们的底,那不仅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也是我们对时间的浪费。”
“可是……可是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些事,吃喝嫖赌,那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们府上岂不也跟着无光?”
自己方才说的那些理由全都被子渊轻松地打破,子安明显已经慌了手脚。
他倒也诧异,为何子渊没有直接把子澈那个麻烦轰出去,反倒是叫他不要多管闲事?这似乎有些不太像是他以前的作风,但……又似乎和他的做事态度一模一样——没干系的就不管,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难不成他所谓的不管,就是连轰出去都懒得管?
天,子安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别人才不会连个小奴才也去注意。”
“问题那小奴才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子渊没说话,眉头微皱,沉吟了许久,微微颔首:“那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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