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探出头去往外看,就见一群人跳上山林越野车,往巨腹山方向进发了。
他们来的方向,开车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见这些人是从山谷另一边把车开进来的。不过巨腹山下也是一样密林重重,开出村子一段路便得弃车步行了。
待马达声渐行渐远,杜乐丁猫腰从屋后闪出,疾步奔向斜对面的屋子,凑到窗纸剥落的窗前往里面看了一眼,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奈特”已经离开了。
他又从屋后绕到隔壁,还没等凑近便听到那四处漏风的墙壁里传出一阵阵虚弱的呻吟声。
查理灵活轻盈的攀到杜乐丁肩头,随他一起往破窗子里看去,屋子里站着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地上还躺着两个不断抽搐痉挛的人。
杜乐丁额角跳了跳,真想问问那俩人:大主播,今天直播的内容是啥,偷跑被俘,荒村逃生?
只听两个雇佣兵其中一人道:“这是什么?”
杜乐丁随着那人的视线抬头一看,斯科奇的隐形摄像头闪着电流浮现在空中,紧接着噼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雇佣兵看了看手里的枪,诧异的笑了:“设备不错,干什么用的,拍纪录片?”
他手里的枪是超导电压枪,这种枪很小,方便携带,发射的电流会瞬间让目标的神经突触嗨到罢工,从而扰乱目标的神经信号,并引起强烈的抽搐。
与此同时,电流也会干扰电子设备,斯科奇身上的感应器被破坏,摄像头便出现了故障,无法再继续工作。
另一人蹲下身拍了拍斯科奇惨白的脸:“除了你们俩,还有什么人?”
斯科奇抖如筛糠,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便说:“还有五个人,在米克星顿镇。”
“都是干什么的?”
不等斯科奇回答,窦乐抢过话来说:“我们乘坐的列车被困在了隧道里,我们几个是想找路求援的,彼此都不熟。反正找不到路,他们早上已经回去了。我跟这个蠢货因为要进山,就跟他们分开了。”
窦乐之所以这么说,是怕这些雇佣兵不肯留下活口,派人去山谷中找杜乐丁他们。虽然如他所说,几人的确不熟,但毕竟杜乐丁曾经帮过他。
他自幼一贯软弱,受到欺负也只会默默忍受,生怕自己反抗,便不会再被人需要,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了。
斯科奇那种性格,换个人可能早就忍不了了,但窦乐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像个抖m一样全都承受下来。仔细想想,实在是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更糟糕的是,没有任何人为他说过一句话,当斯科奇各种羞辱他的时候,围观群众还觉得很好笑。
当杜乐丁出现在酒吧里为他解围的时候,他心里的感动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他幻想有个人为自己出头的一幕,竟然真的发生了,那一刻,杜乐丁在他眼里简直像个救世主。
如果不是斯科奇一定要跟其他人分开行动,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安然无恙的跟杜乐丁他们在一起。现在他们被这么一伙悍匪抓住,窦乐实在不想连累杜乐丁,只想在临死之前勇敢一次。
“那五个人倒是无所谓,即便没有离开,不带装备就想穿过这鬼林子简直是做梦。”一个男人道。
另一人不屑的笑了,显然对他的话感到认可,随后便举起枪对准了斯科奇。
屋子里传出哭嚎求饶声,杜乐丁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见死不救当然不符合他的审美,但以他一人之力,如何将两个持枪的暴徒一击击倒?
况且这村子里似乎还有几个雇佣兵,听到动静肯定会赶过来,到时候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查理也是紧张的心脏乱跳,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杜乐丁的头发。
无论如何,人命关天,杜乐丁从地上摸了个石子,打算先来个声东击西再见机行事。
就在雇佣兵要扣下扳机、杜乐丁准备弹射出石子的一刻,屋子门外跑进来一个人。
那人气喘吁吁道:“等等,唐老大说这俩人有用,让把他们带过去。”
持枪的家伙眉头一皱:“之前不是还说嫌麻烦让处理掉吗,再说他俩能派上什么用场?”
“钓鱼。”那人啐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说,“这破地方,也不能用通讯设备,简直他妈累死人。”
雇佣兵把地上倒着的二人双手绑好,推出屋子丢到车上带走了。
查理茫然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些人有车,即便能开的路段很短,也不是两条腿能追得上的,他们只能等找到苏腾之后再做打算。
村子里留守的雇佣兵不多,三三两两的在屋子里休息,外面只有一些野鸡在悠闲的走来走去。
杜乐丁摸进了一间空屋,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摸清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古老的民居不知经历了几代风吹雨打,围墙和屋顶上都是窟窿,屋子里只有非常简陋的家具,还有破损得几乎只剩骨架的白纸灯笼。
查理正警惕的看着那些不怀好意的野鸡,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被它们尖锐的喙啄瞎。
杜乐丁在桌上找到一张纸,上面有个图案,应该是盖在什么东西上用铅笔拓出来的。图案上的圆圈里,是三条蛇各自团成三个漩涡的图形。
他越看越眼熟,蓦然想起了被苏腾没收的金属块,那上面的图形跟这个一模一样。当时觉得只是装饰性花纹,他也没有太过留意,况且那东西很快就不在他手上了,几乎要被他忘了。
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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