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尚未渊尴尬道,这跨越实在太大了,他一时间适应不了。
他想此番的举动肯定惹怒萧千吟了,萧千吟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他失了记忆一时接受不了他,萧千吟都要表现出一幅我比你更不屑与你有任何关系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示一次弱,还被他这样对待,肯定要发上好大一通火。
“呵呵,”萧千吟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和凄凉,并没有他想象的怒火滔天,“没事,我可以慢慢等,天色晚了,回去吧。”
尚未渊显然没想到萧千吟变得如此知性,讶异之下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抚他。只能点头道:“恩。”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家中已经是掌灯时分了,两人用过了晚膳,萧千吟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甚至在饭后找尚未渊商议萧家的事情。
“这玉,”萧千吟手中还拿着那玉雕,细纯润糯的玉身在夜晚的烛光下像一位温润的女子般细腻柔和,并不因为它本身异于常物的价值而张扬,当年也是深得萧千吟喜爱之物。
“当时我离开的时候,本欲将它带走的,但想到它是萧家权力的象征,怕带着它是非很多,甚至引起江湖纷争,就将它藏在萧家历代只有掌权人知道的,用来藏最隐蔽秘密的地方,萧家知道这个地方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我好像听到萧青孙说我很清楚只有谁才能拿到这东西,所以我很好奇,那个人除了我还有谁,或许,那个人就是害你的真正幕后主使。”
尚未渊也基本把萧家和相关的一些重要事情基本了解了,萧千吟不是那种爱吹嘘的人,而且萧家最隐蔽的秘密隐藏的地方,萧家当初这么大这么嚣张,它的秘密很可能涉及到整个江湖的生死存亡,所以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比他下午拿死人的墓穴做的比喻要复杂的多得多,说到死人的墓穴。
尚未渊脑中灵光一闪,“你既然说活着的就你知道而且不可能是你,那就只有另一种人。”
“什么人?”萧千吟问道。
“死人,”尚未渊端起小荷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道,“说起死,这种事情真真假假,你看现在江湖中人都以为我死了。”
萧千吟低头沉思了一回,随后摇头,“如果你说是我父亲,我当时是看着他去的,尸身在灵堂放置的三天也是我守得,因为死人身上会有很多秘密,我们萧家对于重要的人死了都是用火烧掉尸体,他的,也是我亲手烧的,全部过程我没有离开过一步。”
所以,就算他的父亲再强,也不可能从他的眼皮子地下装死掉包。
萧千吟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他父亲可谓没对他散播一点父爱,从小就让他习武,学习各种作为萧家掌权者应该掌握的事宜,也不问他意愿,他喜爱的无论是人是物全部扼杀毁掉,因为喜欢就是弱点,弱点就会致命。
但他的父亲不可不说是他很敬畏的一个人,该狠的时候比谁都狠,但偶尔还会有怀柔政策,萧家掌权人做的如鱼得水。
他刚开始也想学着他父亲,但发现那种风度气度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得来的,唯有狠毒二字,他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来也干脆不搞什么狗屁怀柔了,反正他够强大掌权人的位置也坐的够稳,干脆就镇压到死,不服者一律杀掉。
子女最忌的大概就是父母死无全尸,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也就罢了,便是父亲,死了之后尸身还是自己一手烧掉的,大家只道他冷漠无情,其实那个时候他心里也不是不难过,却不能表现出一点的软弱,在那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要你比别人脆弱一份,那些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你一口的人就会伺机而动。
尚未渊感受到他的难过,摸索着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安慰道:“别难过,都过去了,我也只是猜测,这是真是假谁知道。”
“恩,没事,其实如果他活着也好,或许我就可以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可以……”萧千吟顿了一下,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非常介意,难以启齿,“可以生出言儿来。”
这算是萧千吟最大的迷惑了,无论是老御医还是宋风,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纵然老御医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一位人,但皇帝严密封锁了此事,不准查不准问,所以老御医也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至于为什么那个男妃能怀上,就没人敢查了。
这件事就像一个谜,后来老御医翻阅了无数医书,宋风也遍访了江湖的一些医道上的名士,都没个确切的结果,只隐约查到大概不是本土人士,祖上有可能是异族来中原与本土的人成亲生子,生下来的后代还有一部分人还有这种功能,但深查下去,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尚未渊笑着安抚道:“反正该来迟早会来,我们瞎猜测也没用,我们只要耐心等待就行,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倒是不该忘的忘了,该忘了全部没忘,狗屁自信还是这么满,”萧千吟听了尚未渊的话十分不齿地嗤笑道,“你真以为你是天下第一的大侠就没人能对付你了么,也不知道是谁一年前被暗算得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咳咳,”萧千吟手放在嘴边咳了咳,这阵子被萧千吟拆台拆多了也就习惯了,萧千吟总是爱拿这件事情来讽刺他,尚未渊也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自己能被个据说不堪一击的人暗算,不过他真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啊,处变不惊不当是作为一个武者应有的自信和定力么,“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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