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神情有一刹那的松动,似乎是那个亲昵的称呼令他有些犹豫,但也只是一刹那,很快就狰狞了一张脸道:“好好说?我没跟你好好说过吗?你听了吗?”
沈承宏一脸无辜,摇头不迭:“没啊!”
皇帝再次被气得快要吐血,在沈承宏腰上用力掐了一把,接着一手插 、进沈承宏两膝之间。皇帝文武双全,手上力气颇大,硬生生把沈承宏的两条腿掰了开来,把自己的腿放进去。
沈承宏急得脸都红了,两腿一蹬就要下床,被皇帝一把按住腰。
皇帝半边眉毛都挑了起来:“你再跑试试?我干死你!”
沈承宏倒料不到平时缄默的皇帝也有这般粗鄙的时候,实在是大开眼界,求道:“杨辩,当我求求你,别这样成吗?你要如何,你说,我一定照办。”
杨辩哪里还会听他哄,连答都懒得答,就冷笑了一声,将沈承宏两条腿抬起了,变花样儿似的从床上摸出一盒药膏。那药盒一打开,一股兰花的清香顿时溢了满室,闻得沈承宏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别,杨……呜……”
杨辩已经抠了一坨药送了进去。
沈承宏流连花巷这许多年,后面一次没用过,这被异物侵入的感觉还真是不舒服,不仅不舒服,简直叫人无法忍受,下意识发出的声音里都带着难堪,目光一下子就滑到了床顶。
床顶上挂着厚厚的明黄锦绸,随着他挣扎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像浅浅的水波一样漾出涟漪,垂着的流苏更是左晃一晃右晃一晃。
沈承宏又是难堪又是痛,独独找不到半分以往床上的舒坦,不由颤着声儿怨:“把手拿开!他妈的你把手拿开!”
跟他作对似的,他叫得越凶,杨辩反而把手指入得更深,一根不够,又加了一指。沈承宏简直要被杨辩整翻过去了,又转了口风去求:“别……不要了……”边说声音边带着呜咽,是疼的。
皇帝对沈承宏的心思算是久旱逢干露,先前还想慢慢儿地一点点地来,别把人弄伤了,这会儿摸着人的身子,又听着人带着哽咽地求饶,他这辈子还没享受过沈承宏这种待遇,不由得全身都绷紧了,简直要爆炸了。他深深地吸气再吸气,也不由愤道:“别叫!不想我弄伤你就他妈别荡叫!”
沈承宏一听更是快气死了,登时红了一张脸,“你才荡叫呢!”他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浑身赤、裸着,眼角湿湿的,嘴唇儿红艳艳的,本就是个极精致的人儿,皇帝极喜爱的,再来这么一句,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将皇帝脑子里仅剩的一根理智的弦嘣地弄断了。
皇帝甩一药瓶子就扑上来,将沈承宏的腿打得更开,还亲了亲沈承宏的嘴,眼睛一闭就冲了进去。
“啊……”
“啊……”
两声叹息同时响起,皇帝是舒服的,沈承宏是痛的。
沈承宏痛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连挣扎的力气一会儿都使不上来,更别说骂人了,就咬着牙关熬着这一股子刺入骨髓的疼痛。没想到刚刚缓过来,那里又是一进,刹时痛得他恨不得此刻死掉算了。
杨辩一朝得逞,心花怒放,整个身子好像都充满了不同寻常的力量,到底还是顾忌身下人的承受力,速度放得缓,但越缓,感觉却又越清晰,丝丝缕缕、入骨附髓,直绕得他有点想哭。
他是天子,是皇帝,熬过了遍野尸骨,站在万人的顶端,不能随便掉眼泪,只能把头埋进沈承宏的颈子里,呼吸着这人发间的气息,缓了一缓。就这么一瞬间的工夫,已是冷静了不少,扭头一看,沈承宏已是痛得不能再痛了。不免又一阵心疼,道忍了这么多年,还是把人给伤成这样。
他亲了亲沈承宏的颈子,身子却是放不过的,箭已离弦,没有撤回的道理,只得道:“你忍一忍。”
沈承宏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大约疼成那样,是什么都听不见的了。再说就算听见了,估计这人也不会放在心上,他说的话,人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他的心思就这么绕了一圈回来,又有些恼了,心道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罢再不想其他,抱着人做了个彻彻底底。
作者有话要说:
☆、睡觉起来
这一夜颠鸾倒凤,荒诞得不成样子。杨辩将人翻来覆去地折腾,弄得沈承宏最后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
翌日四更时分,大总管来福领着侍候宫女来到房门前。来福是宫里的老人了,看着皇帝长大,自然明白昨晚什么个情况。也不哼声,就附着耳朵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转身挥手,叫宫女们都退了,自己守在门外,抬头看了眼天边,灰蒙蒙的还没有亮起来。
皇帝是每天固定四更起床的,五更便开始早朝了。今天倒是例了外,来福在门外守到了五更才听见里面一点动静,连忙猫着腰小跑进去,揿帘子瞟了一眼。
皇帝正坐在床沿上,明黄色的绸衣大开着,正着手系着带子。眼睛却落在睡得死沉的沈承宏身上。皇帝带子系了一半,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沈承宏盖严,向外招了招手。
来福就走进来了,不忘记轻手轻脚,走到了皇帝跟前儿,小声地问:“皇上,这就起了?”
皇帝点点头:“叫人进来,小声点,别吵醒他。”
来福轻轻地诶了一声,跑到门外将宫女们唤了进来,吩咐道:“仔细别发出一点儿声音,吵醒了里面的人,要你们的脑袋!”
宫女们一个个地吓得直抖,静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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