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人人都在猜测,是否胧月国做了什么伤害隐族的事,才遭到这么疯狂的报复,不过谁也不敢问,不敢说。
“那灵隐蓝蝶,是小爷在宫里的一本书籍上所看到的,不过后来那本书被小爷弄丢,现在已经找不到了。”顾九边擦手边说道,现在只能来一个死无对证。
祁珩皱眉,想起族中传说一百年前有一位族人无故失踪,现在看来是来到了大周,还留下了族内书籍,也是因为那位失踪的隐族族人,祁珩对顾九的解释并未怀疑。
“刺破手指。”祁珩拿着盒子走到顾九面前,拿出一根银针递给顾九,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尺,呼吸可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祁珩有些急迫和不自然,顾九狐疑的看了看那根银针,没有接。
“要我动手?嗯?”祁珩低沉带着一丝磁性的声音钻入顾九的耳朵,心头一酥。
顾九接过那根银针,咬了咬牙,刺破了自己的食指,殷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娇艳欲滴,顾九将那滴血滴在那虫子身上,虫子动了几下,那滴血全被吸收到身体里去了,金线微闪。
看到血液被吸收干净,祁珩俊美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红晕,快的让人认为自己眼花。
祁珩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侧脸,若是抚上去,触感定然很好,细腻、光滑、温热,像是一块上好的暖玉。
“这虫子的颜色……”顾九盯着那个颜色变得更深的虫子,眸子里满是好奇。
“变成墨色,便会化蝶。”手指微微蜷缩,忍住了碰触的冲动。
顾九看着那虫子,晶亮的眸子闪了闪,抬起头,视线对祁珩对上,状似随意的问道:“你为何送我蓝蝶?”
“想送。”没有缘由,却也无法让人反驳。
想送就送,祁珩还真是大方。顾九挑眉,难道蓝蝶在隐族并不珍贵?
祁珩避开顾九探寻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将蓝蝶后送出去,还是送给这个京都第一纨绔。
灵隐蓝蝶在隐族是算不上珍贵,但是顾九不知道的是,这只并不是普通的蓝蝶,而是蓝蝶后,与蓝蝶王是一对,是隐族族长与族长夫人独有的,与普通族人的不同。
屋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西边晚霞恋恋不舍的留着最后一丝光亮,月亮悄悄爬了上来,月光洒在大地上,像是为大地铺上了层银色的薄纱。
“我该回去了。”
“不留下用晚饭?也不差你一口吃——”
“好。”
“……”顾九磨了磨牙。
祁珩在顾九这里用过晚饭之后,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儿灵隐蓝蝶,便回了乐府。
顾九看着那盒子里的蓝蝶幼虫,原本清澈的眸子暗沉了许多,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这祁珩,是想做什么?他就是京都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唯一能值得利用的,也就是他是舅舅最宠的外甥这个身份了。
“主子!”一道身影从高处跳下,跪在顾九面前。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顾九叹道:“起来吧,这不怪你。”
顾九越是这样说,竹心越觉得自己没用,主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封了穴道,这对于他来说,不可原谅,更是他的奇耻大辱!
从这之后,竹心时刻关注着顾九,目光是一刻也不肯离开,离开片刻便会心中急躁不安,以至于后来每次都被黑着脸的某个人扔出屋子。
时光飞逝,夏日已经过去大半,陵县那件事也有了眉目,诚王抓到了几个百之国的余孽,据他们交代,截断水源和毁坏田地是他们做的,无人授意,一切只是源自家仇国恨,想挑起大周内乱。
合情合理,百之国是大周灭的,他们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不足为奇,只是,顾九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是这件事不能凭感觉做定论,百之国的余孽已然认罪,陵县的百姓民心涌动,纷纷咬牙切齿,对这几人十分憎恨,尤其是因为旱灾家破人亡的百姓,恨不得即刻凌迟了百之国那几人,旁的话是丝毫听不进去的。
就算这几人是因为某些原因替人顶罪,但是两国仇恨早已深入骨髓,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所以,无论怎样,这几人是必死的。
诚王在查清了几人的身份之后,立刻将人打入死牢,陵县截取水源毁田之事,这几人认罪,诚王查到的证据也都指向这几人,可谓是证据确凿,回禀了晟帝之后,对几人处以极刑,闹得满城风雨的陵县人为旱灾,终于结束了。
在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件事,镇国侯府里的安世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日日往书院里跑,像是变了个人,整日将之乎者也挂在嘴边,比那酸秀才更酸,往日里一同与安子睿玩的纨绔都不愿见他,那些清高的才子们也不愿与他交好,一时间倒有些孤独的可怜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便是那日下午。
“九哥,我错了,你把那些还给我吧?”安子睿可怜兮兮的抓着顾九的袖子。
顾九摸了摸安子睿的脑袋,叹息道:“小睿儿啊,你说,你那些禁书若是让你老子发现了,可怎么办?”
“九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安子睿几乎要哭出来了。那里面可是有龙那啥阳的禁书,他只是一时好奇顺便买了,但别人知道可不会这么想。
“想要那些书,你跟爷一起考功名吧。”顾九呲牙笑了,像一只捕到猎物的狐狸。
第19章 顾九的血
陵县的事结束后,顾九去诚王的封地待了几日,把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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