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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鑫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在抽痛。
“嗷~”雪白的白貂在宠物篮里滚了一圈,迷瞪瞪地用尾巴圈住自己顺便舔舐尾巴上的伤口,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
在一旁床上打坐的左恒看见这幕,忽然觉得这只妖怪有些迷糊得好笑:“醒了。”
冷冰冰的音线把白鑫着实下个激灵,身上的毛全部竖起:“你谁?”说着,压低前身,摆出攻击的姿势。伤口被扯得生疼,白鑫一个踉跄栽倒在柔软的布料上。
左恒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觉得好笑得紧:“是我。”
白鑫用爪子扒拉几下眼睛,把糊在眼脸上的毛发弄开,眨眨眼,这才认出这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被他当做除妖师的天师。
见面前的人也不伤害自己,白鑫沉默半晌,还是决定先说点什么,打好关系估计后面要怎样也不会太悲摧:“天师什么时候转职做除妖的?”白鑫痛得直翻白眼。太不科学了!!他居然和一个天师在这里谈笑风生!?
“天师的副职就是抓妖。”左恒难得心情大好的解释道。
沉默一阵,白鑫想想开口道:“我叫白鑫,鑫是三个金的鑫。你叫什么?”
“左恒。左右的左,恒心的恒。”左恒冷冷道。白鑫?给他取名的那人是有多喜欢金子?不过这只白貂不认生是好事。
“然后?你现在打算做什么!?”白鑫扒拉着脖子上的项圈,他是刚刚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上的项圈,可能是这什么左恒在他昏迷的时候套上的。这个项圈是白底灰边的,和白鑫的毛色挺般配,不过项圈的夹层中放了符咒,可以抑制住白鑫的妖力,现在的白鑫如果不动用储存的妖力,就连化成人形都很勉强。
左恒思索半晌,给出了一个自己觉得挺合适的答案:“圈养。”
白鑫真想两眼一翻老血一吐,就这么归天。
有你这样理直气壮说出这样丧心病狂了无人性丧尽天良狼心狗肺虐待牲畜……等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总之有这样说出各种无视妖权的话的天师吗!?你的良心呢!?说好的良心呢!?良心呢!?心呢!?呢!?
白鑫暗自腹诽,棕红色的眼睛里满是不满。
“把这个吃了。”将药丸丢给白鑫,左恒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白鑫低头看看眼前的药丸:“凭什么?”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药丸里面有猫腻?拜托,麻烦在疗伤药里面掺东西也掺得有点水准啊好不好!味道那么浓!是个妖都认得出来这里面有你们道家最喜欢搞的什么符咒啊!
“凭你没得选。”左恒皱起眉一把抓住白鑫的脖子将白鑫扯到面前,接着钳制住白鑫的下巴,强制让白鑫张开嘴。
如果不给你吃这个,你迟早疼死。
某天师腹诽。天师救妖怪?这种笑死人的东西能说得出口才有鬼了好不好!
药丸被强行塞到嘴里,白鑫身上的伤痛让他根本无力挣扎。金钱剑能够使妖物的妖力溃散并且减缓伤势恢复速度,一旦被砍中,伤口就会撕心裂肺地痛很久。
该死!混蛋人类!等本大爷恢复之后第一个就吃了你!
白鑫被迫咽下药丸,眼中的不甘分明可见。由于怒火引发妖性,白鑫双眼的瞳孔都变得细长,棕红的眼眸在这时倍感妖异。
不过白鑫很快就不那么生气了,他,哦不,它发现这颗药丸的作用是用来治疗伤势的。当然,这仅仅是作用之一,天师吃饱了撑着才会无条件救助妖怪。
左恒看着这个脸色变得极快的白貂,在心里暗自自嘲,他居然会对一只白貂妖如此关照,而且对方极为不领情,这般热脸贴着冷屁股还真不像自己(谜之音:其实本来就是你的态度有问题好伐!?)。但想到自己本就有愧在先,还是耐着心向白鑫解释:“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刚好缺个宠物。以后你就叫小白了。”【面瘫脸】
白鑫:…………
其实白鑫更想说:我特么对于这么个自说自话目中无人面部僵硬感情缺失大脑浆糊小脑猥琐脑干被炒大白菜顺便做成豆腐拿去撞墙的低智能儿还能说什么!?能说什么!?说什么!?什么!?么!?(注意,是小脑猥琐不是萎缩!!)
左恒无视白鑫愤恨的目光,顾自坐在床上打坐休息。
环顾四周,白鑫觉得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心里气愤得不行。不过这屋子也实在太……破烂了。这个天师给他做的临时小屋的顶上有个吊灯摇摇欲坠,看起来实在不安全。更该死的,这混蛋居然把符咒和法器到处乱放,万一自己一个不留神踩在这些东西上面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魂淡!
切,算了算了。本大爷才不要跟个人类计较那么多!
白鑫坏笑着把身上的跳蚤扯下来丢到左恒旁边,又挠挠自己痒痒的地方,顺便舔舔毛,这才大摇大摆地跳开那些符纸和法器回到左恒给他准备的小窝里。
啊啊,管那么多的,睡觉睡觉。
吐着舌头打个哈欠,白鑫蜷着身躺下。
见小白貂睡下,左恒叹口气用符咒烧死到处乱窜的跳蚤,这种没含量的整人恐怕也只有这只小白貂能弄得出来了。
暗笑半晌,左恒敛去眼中笑意,只是望着床对面墙上挂着的、画满红叉的日历。
八年零六个月……
左恒揉揉发胀的眉头,眼神疲倦。
宗家的令已发下来,这事情已经拖了八年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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