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被打开了,狱卒端进来饭菜,菜色虽不是多好,却也能吃得饱。
随便扒拉了几口,见旁边蹲着两只老鼠,瞪着黑不溜秋,圆噔噔的小眼睛望着我,我会意的笑了笑,将碗中的米饭倒下去一小半,反正我每次也吃不完。
两只小老鼠见有食物都抢着吃,你争我夺,跟这后宫的争斗何其相似?
我抽了一根稻草,将米饭分成两份,一只老鼠一份,一开始都安分地吃着自己的,没多会其中一只就又跑到对面吃对方的,像是对方的更香一点。
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稻草指着他们,“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小东西,跟人一个样儿,都不是好货。”
它们两个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吃起来,权当 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切!在狱卒眼中看来我本就是在自言自语,还嗤笑我被关傻了。
我早就傻了不是吗?从遇到他,看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傻了。
☆、【021】多情总无奈3
吃完了饭跟着两只小老鼠聊天,它们倒听话的很,坐在我面前仰着小脑袋看我,我伸出手想让他们上来,可能是怕我伤害它们,飞快地跑了几步,回头望着我。见我只是把手平放在地上,左右思量着又回来了,趴在我手边嗅了嗅,才爬到我手心里。
挑弄着两只小老鼠的嘴巴,它们咬我的指甲,毛茸茸的胡子触在皮肤上有些痒。
“不安分的小东西,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拿你们煮耗子汤喝。”它俩一听我这样说都偎依在一块,瑟缩着,任我怎么挑弄都不动。
“我开玩笑的,你们还当真了不成,果真胆小如鼠。”
“说谁胆小如鼠呢?”
我顺着声音看向牢门,激动地起身跑了过去,小老鼠也被我扔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嫪毐?你怎么来了?”
“嘘!”他食指放在嘴上让我别说话,我不明所以。
他跟狱卒唠了几句,又偷偷塞给狱卒什么东西,见那狱卒笑笑呵呵地答应,知道肯定是收了贿赂。
狱卒帮嫪毐开了门,嘱咐了句让我们快点就转身出去了。
嫪毐待我真不错,知道我喜欢喝酒,专门带了两坛酒过来,一人抱了一坛开始喝。
“哇!这酒真不错,嫪毐啊!你真他妈够哥们。”说完又喝了两口。
“以后别再叫我嫪毐,让别人听见了会出大事的,我以前是赵国人,以后叫我赵高。”
“噗!”我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就因他的话喷了出来。赵高?那个指鹿为马的赵高?
“你说你叫赵高?哎呀!又开玩笑了不是,你怎么会是赵高嘛,咱换个名字成吗?”
嫪毐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皱着英挺的眉,“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
我拉过他的手,“我说真的,换个名字成吗?别叫赵高。”
他抢过我的酒坛,“看来你是喝多了,还是别再喝了,我叫什么名字都碍着你的事?看来是娘娘做的时间长了,管得太宽。”
我又抢回酒坛,跟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得咧,不管你行了吧,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只愿······只愿你别做伤人的事。”
“我干嘛要做伤人的事?你想的可真多。”
抹了把脸,端着酒坛,豪气冲云,“来,干杯!”
他也端着酒坛跟我撞了一下,“喝!”
美酒咕咚咕咚地下肚,有点顺着嘴角滑过脖子流进衣领里,湿了一片。
这酒可真烈,半坛喝下去,两人都晕乎起来,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举着酒坛对嫪毐说:“老子今生最幸福的就是有了你这个朋友,来,我教你唱歌。······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 ,一辈子,一生情 ,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 还有我······”
我鬼哭狼嚎地唱着,看不清嫪毐此刻看我的眼神,我只当他的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管他是嫪毐还是历史上的大奸臣——赵高。
外面的狱卒被我的破铜锣似的嗓音惊扰了,跑进来让我消停点,我哪里会管他,接着吼。
嫪毐又给那人塞了些东西,他才跟没听见似的回去,临走时还白了我两眼,真当我被关傻了。
我是傻了,已经傻得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好人坏人,分不清真心假意,分不清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着谁。
嫪毐扶着我坐在地上让我别唱了,说他的耳朵经受不住我的摧残,说他宁愿吃我做得跟下了毒似的饭也不要听我唱歌。
我停下了,搂着他的肩,笑得天真无邪,“嫪毐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傻了?”
“你是傻了,早就傻了,不然我也不会说喜欢上你这个傻子。”
“你不该喜欢我,喜欢我的人都会变成傻子,你会变傻的知道吗?”我戳着他的脸,笑嘻嘻地说。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也早就跟着你一起变傻了,只是你不知道,也不愿知道。”他低沉着声音,眼中雾蒙蒙的一片。
我拉低他的肩膀抱着他的头,像抱酒坛似的,“嫪毐你别动,不然总感觉有两三个你。”
我抱得很紧,他挣了半天才挣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是想憋死老子啊!”
我笑呵呵地拍他的脸,“怎么可能,我才不舍得呢。”
“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砸吧砸吧嘴,“嗯,一个男人竟然这样甜。”这是他以前跟我说过的话,现在终于轮到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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