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完早膳又去处理朝中重事,我一直都无所事事,只等着雪下得再厚些,可以堆堆雪人,重温儿时情趣。
又过了两日,外面的雪还是不怎么厚,雪时下时停的,难积。
有了上次的相邀用膳,赵政这两日也频频驾到,除了晚间赶他出去外我也没再抗拒。他说旗山行宫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我们前去了。
我又没什么可准备的,带些厚实的衣服便可,都是宫人帮着收拾。
准备妥善后,随赵政同座马车内,前后都有侍卫护着,车窗车门都挂着厚厚的布帘,冷风一点也吹不进来,车内点着珠灯照明,还有狐裘保暖,暖炉供热,好不舒坦。
行了两日才到他所说的棋岭,期间,吃饭睡觉都跟赵政一起在马车上,因为上次在掖庭里的事,有两次我都从梦中惊醒,梦里那个可恨的狱卒猥琐地朝我走近,不管我怎么反抗都摆脱不了他。惊醒后见赵政拥住我,为我擦去额上的汗,说那个狱卒已经被处死了,让我别再想那件事。
你当我很想记起那件事吗?可是无论我怎么忘都忘不掉,那种刻在身上的疼,只要想起都会叫我全身发软。
本以为棋岭是个多高的山岭,原来只是地层比周围的高出一些,因为领上的梅林远近闻名,多有文人墨客来此小酌对弈,后来赵政的父辈们在此对了几局,相聚甚欢,才得此名,现在已经成为王室行宫了。当然,这些都是赵政看我困惑才告诉我的。
上了棋岭进了行宫,已快到午时。
赵政说先歇息,明日再观赏美景也不迟。
☆、【032】离别前之温暖2
外面温度寒冷,行宫内搁着几个炭炉才算暖和些,我抱着小暖炉窝在软榻上看窗外漫天的飘雪,当真美不胜收。
在王宫时,和路上,雪都是下下停停,没想到到了这里,雪竟一直下着,地面上铺了好厚一层。门前的几株梅花树上落着积雪,隐约露出粉色的梅花,开得傲丽。
才近棋岭时就闻得阵阵梅花香,现下梅花的香味萦绕鼻尖,久了倒觉着闻不出来了。
赵政正依在榻旁看书,路上也总有人驾马赶来给他呈上竹简折子,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了?
反正是他作为王的事,我可没资格过问,也懒得过问,只要能顺利了自己的计划便好,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本想着使使性子令他厌烦,早早打发我离开,或是来个赐死,这样我还能寻个机会脱身,现在事情发展的竟如此顺利,来了行宫可比在守卫森严的王宫更便于脱身。
呆了半晌,已是午膳时间,宫人们上来饭食立在一旁伺候着,赵政与我坐在坐垫上用膳。一路上奔波,乏得很。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了,赵政近日里总是很忙,用完了午膳仍旧依在美人榻上看书。我便独自上塌小憩。
裹在被子里,手里捏着上回扶苏送来的“东”字麻将,拇指反复摩擦着,总觉着这块玉石不普通。
眼皮开始上下打架,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晚间,赵政喊我起来用晚膳,我没觉着饿,迷糊嘀咕着说不想吃,哪知他竟拉开被角滑了进来,拥着我将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你发热了!”
发热?怪不得全身无力,虚脱的很,原是又生病了,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稍稍吹了点风就会发热?
他赶紧让宫人叫来御医为我医治,御医探完脉开了副药,小医童带着药方去了药房煮药,赵政仍旧搂着我躺在床上。
腿脚开始发麻,腰也酸的很,脑袋胀痛。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一病又在床上躺了两天。
这日,赵政拥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坐在梅林中的“观梅阁”里赏梅,旁边放了三四个炭炉,我怀里还抱了两个,这才算暖和些,赵政是热的脑门密出细汗,却仍是拥着我,不曾放开。
大冷天跑过来赏梅,想想就觉着可笑,可赵政不知哪来的闲情逸致,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赏吧。
若非一番寒彻骨,那的梅花扑鼻香?
梅花凌寒开放,傲骨铮铮,香气扑鼻,与之相比,我倒是显得弱不经风了。
周围白雪皑皑,雪花纷纷扬扬,赵政一席紫衣竟不觉得突兀。
靠在他怀里暖暖的,看着前面株株挺立的梅树,心底不禁打起了嘀咕:我与他还会有这样两心相欢的以后吗?
昨日下午,我在寝宫内昏睡,赵政为了能照顾我,一直守在殿外,所有的政事都在殿外处理。
隐约听到他与前来禀报政事的人的对话。
“吕相国那边最近没甚动向,却听闻他最近得了个外族女子,传言她长相甚为貌美,相国准备将她献给吾王。”这是个陌生的声音,应是来者说的话。
“他又想来这一招,献给本王的女子已经不计其数了,还没献够?”赵政的声音冷冽,却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不计其数?难道王宫的妃妾很多都是相国送来的吗?据我所知,秦朝的相国姓吕的,应是吕不韦吧?以前曾看过关于吕不韦的电视剧,不但官做的顺风顺水,且纵横商场,相传他喜好交友,处世圆滑,城府极深。
最主要的是他——很好色。
总是在经商途中收罗各式的美人,自家后院里脂粉飘香,虽然只是传言,不可当真,可也有无风不起浪这样的说法。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处事的风格就是将收罗来的美人送给可利用的人,试问哪个男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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