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焦家
中午三父子拿出破篮子里装的稀粥就着咸菜喝了几口,休息了一会,焦孟良和他爹又挥舞起锄头了。
焦孟善双手叠在脑後躺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透过树缝眯眼看着那猛烈的太阳,思索人生的真谛!
太阳下山的时候三父子扛起锄头踏着晚霞归家,回到家休息一会,焦家那个一点也不温婉的娘苏婉婉就把饭煮好了,趁着天还没黑搬了木桌摆在小院子里一家子开始吃饭了。
咸菜,油炒青菜,一锅子丝瓜汤。
两菜一汤!
焦孟善咋咋嘴,扒了口稀粥,“日日咸菜就稀粥,焦家儿子壮如牛。”
苏婉婉横着筷子敲他的头,吼道,“每日太阳晒屁股还不愿起来,咸菜,以後咸菜都没你的份。明日还睡到太阳晒屁股的话,看老娘不把你的屁股戳烂。”
焦孟善挪了挪屁股,一脸苦相,不敢哼声了,低头呼噜呼噜的灌稀粥。
焦爹焦远木木的看了他们母子俩一眼低头吃饭,焦孟良瞄向他妹。
焦石花看了看大哥,戳戳夹在稀粥里的咸菜,低低的,带着少女的娇糯,“今天我跟娘在瓜棚下绣花,绣着绣着娘忽然抬头看天,然後一拍大腿,道,‘哎呦喂,太阳晒屁股了,这死小子还没起床!’拿着绣花针便冲进大哥的房里叫大哥起床,然後……”少女见自家大哥瞪眼看着她,怯怯的缩了缩脖子,转头又见她娘瞪着他大哥,吸了口气继续道,“然後大哥就捂住屁股蹦了出来。”
说完便努力的抿着嘴,不敢笑出声。
焦孟良捧着碗呵呵的傻笑,苏婉婉对这个大儿子又爱又恨,想到早上他那窘样也扑哧哧的笑了起来,他那木木的爹竟然也咧了咧嘴角。
得,想来他焦孟善还有这一用途,他大人大量不跟他们计较,舀了满满一碗丝瓜汤呼噜噜的猛喝,笑,笑,等我把菜都吃完了,让你们笑去。
“娘,今天下田时听光阳大叔说木匠大叔昨晚跟他说燕京城里的擎家堡招短工,我想去看看。”焦孟良呼噜吞下一口汤,抬头看着他娘说道。
另外四人都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光阳大叔是说过这麽回事。”焦孟善说,夹了一大箸青菜放进嘴里,使劲的嚼。
苏婉婉沈吟了一会问道,“擎家堡是打架的?”
她也听过杨木匠说江湖中的事,都是些什麽门啊派啊堡啊等等的大来杀去的。
“娘,人家那打架可不像我们村里的婆婆媳妇打架,扯头发揪皮肉的,人家那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光阳大叔说这擎家堡的实力在江湖中可是数一数二的,那擎家堡堡主年轻英俊,挺拔伟岸,啧啧,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他。”焦孟善抢先道,“这才叫男人啊!要不是我这阵子正在思考一个很艰深的人生问题我早收拾包袱去了。”焦孟善一脸遗憾。
焦孟良听他个哥这麽一说又想起大半个月前一挥手就碎了自己一件衣服的男子,不知为什麽,一听到光阳大叔和大哥说什麽英俊挺拔的堡主他就会想到那个男子。想到那晚情景,红了脸,忙摇了摇头。
苏婉婉敲了他一筷子,“闭嘴。”看向焦孟良,“良子,这擎家堡都招什麽工啊?”
“厨房里的帮工,清理马厮的,花匠,普通家丁,要招十几人呢,先画一年押,一年後想留的话可以继续签,一年後最少的也有三十两银子,做得好的话更多,还管吃住。”
当时二十两足够他们家一年的开销了。
十两啊!苏婉婉有些心动了,要知道这十两银子可够他们家一年的开销了。
“有人一起去吗?”现在正值农忙,大家夥都忙着农田里的活儿呢,这粮食是基本决不能丢下的。他们家少了良子一个劳力也还能撑下去。
“大傻哥(光阳大说的大儿子,二十岁长得人高马大,不傻,倒是老实可靠的人)说要去。”
苏婉婉转头看向焦爹,“他爹,你看,这行不?”
焦爹抬头看了看二儿子,又看了看妻子,闷闷的“嗯”了一声。
这事就这麽敲定了,为了保险,吃晚饭焦孟良就到了杨木匠家去问清楚一点情况。
得知,这事是知情人士内部透露出来的,现在还没公开招工呢。
从石头村到燕京城坐马车的话要七天,焦孟良当然是。没有马车可坐的,如果日夜走赶路的话以他们的脚程九天十天也是可以到的。大傻哥去过燕京城认得路,所以不怕迷路耽误时间,如果他们明天出发的话赶紧赶慢就能在第一天招工的时候赶到了,这样被招的可能性就高了。
焦孟良谢过杨木匠後又到了光阳大叔家,跟大傻哥光树说了这事,没问题後就回家去了。
焦孟良这是第一次离家到外面做工,以前都是他爹跟大哥去的,他娘怕他太老实被人欺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强势,走路生风说话大声,别人就不敢欺负你了,看看你娘就是这样做的,谁敢欺负咱们家的人。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就揣了几文钱拎了套衣服裹着几个硬馒头和两大罐自家做的咸菜上路了。
为了省钱两人都不舍得住客栈,日夜不停的赶路,吃完了馒头和一罐咸菜(有一罐焦孟良不舍得吃,说是要留着做纪念的)便到小镇上补几个在上路,如果休息的时候能在外面找到野果野兔溪鱼就更不错了。晚上露宿的时候怕有野兽或山贼,两人轮流着休息,也亏他们从小就做工长大的,身体壮实健康得很,也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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